摇了摇头,看着刘健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陈永仁淡淡道:“刘先生是吧,你刚才说,你听不少道上兄弟提起过我。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和你的健合会在道上可没有兄弟,只有敌人。”
听了陈永仁这番话,刘健表情不变,也不请对方坐下,只是轻笑道:“是吗,那恐怕陈Sir你的消息有误。我刘某人,敌人虽然不少。但是朋友,也同样不少。”
“不对吧,”陈永仁却是摇了摇头:“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你当年在苔北的时候。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基本上能得罪和不能得罪的势力,你全得罪光了。最后逼得没办法,你才带着人跑到港岛来的。我很好奇,你哪来的朋友啊?”
刘健耸了耸肩:“陈Sir你既然知道我当年的往事,那也应该知道,是雷公帮我逃到港岛来的。所以,这不证明我还是有朋友地吗?”
“可是,雷公他死了啊?”
“这些都不重要,”看刘健还要说话的样子,陈永仁直接挥手打断了他:“刘先生,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看了你的经历后,我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好斗的角斗士。在苔北,你天天和别人斗,最后把自己逼得逃到港岛。来了港岛后,你也不安生,天天和新界南区江湖上各方势力斗。”
指了指刘健,陈永仁笑着走到旁边的酒柜,随手拿起一瓶拉菲和一个非常厚实的方形酒杯。
“汩、汩、汩……”
看着酒杯中鲜艳的红色,嗅着传入鼻间的酒香,陈永仁把拉菲放回酒柜,端着酒杯走到一直盯着他的刘健身边:“刘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么斗下去,接下来,你又想逃到哪里去?”
看着好像是这处别墅主人一般随意的陈永仁,刘健笑了笑,语气平稳道:“陈Sir说我是角斗士,那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这些年之所以这么折腾,也只是想要有个可以安生吃碗卤肉饭的地方而已。所以,”
指了指这处别墅,又指了指身后手下,刘健淡淡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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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陈永仁摇了摇头:“早就听人说新界南区这些年冒出了个叫刘健的狠人,说话做事很嚣张,很有底气。今天一见,果然了得。”
“多谢陈Sir夸奖,陈Sir,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回忆过去吧?”
“当然不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看着刘健,陈永仁淡淡道:“过去是用来反思的,未来是用来憧憬的,只有现在,是用来把握的。用对过去的反思,指导我们的现在,从而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看了看刘健身后一群人,陈永仁说道:“我今天来,就是帮助刘先生你通过对过去的反思,从而知道现在的路该怎么走,该走哪条路。这样子,你的未来才会更加美好。”
刘健缓缓收起脸上笑容:“那么,不知道陈Sir认为我现在,该走哪条路呢?”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陈永仁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食指伸出:“第一条路,从哪来的回哪去。毕竟,年纪大了,也应该讲究一个落叶归根不是。”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陈Sir你失望了。”刘健摇了摇头:“我年纪还不是很大,还没到落叶归根的时候。而且,我的根,也只会在港岛。”
“是吗,那你就走第二条路好了,”陈永仁竖起了中指:“你既然喜欢当角斗士,那好,我也不阻止你。你要斗,那就斗个痛快好了。但是,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怎么样,刘先生,这第二条路,你满不满意?”
“唉,陈Sir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问题是,”刘健摊了摊手:“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明白不少道理。其中一个道理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要稳得住,慢慢布置计划,然后再开始行动。我也想快,可惜,快不起来啊。”
“那就是说没得谈咯。”陈永仁笑着看向刘健。
因为陈永仁这一句话,大厅内本就很紧张的气氛越发紧张了。
“怎么会呢,”刘健笑着摇了摇头:“陈Sir你可以再给我们第三条路让我选啊。”
“唉,”陈永仁突然叹了口气,走到刘健和一直朝自己诡笑的白发年轻人中间:“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脸面。所以无论何时何刻,人都得干净。不干净,那就是没有脸面。没有脸面呢,就没法见人。”
说到这里,陈永仁顿了顿,看着刘健,淡淡道:“如果谁自己不能收拾干净,让我没有脸面,那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他清理。”
看着陈永仁,刘健脸上笑容早已经收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平淡地看着陈永仁。
就在这时,站在陈永仁身前的白发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想要亲自动手清理,那也要你有这样的本事才对啊。”
看着年轻人,陈永仁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白发年轻人高昂着头,脑袋歪斜,声音古怪地说道:“坏坏,别人都叫我坏坏。”
“坏坏是吧,”陈永仁点了点头:“你说地很对啊,那你觉得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迎着陈永仁淡淡的笑容,坏坏的声音有些嘶哑,嘶哑中透着股阴寒:“呵呵,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是我很清楚一点,这个世上,相比起干净,我更喜欢睡觉。如果谁打扰了我休息,让我睡不好觉,那你们也别指望能睡好。”
“噗!”
坏坏的话刚说话,一杯酒水便迎面泼了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再加上坏坏根本就没有想过陈永仁会突然出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闭上眼睛。
就在陈永仁杯中酒水泼到闭上眼的坏坏脸上时,陈永仁一把按住对方脑袋,左脚一记侧踢,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然后,坏坏整个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倾,被陈永仁用力按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砰。”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