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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三个月后,薛天出关,装着从租界外回去,敲开苏桃的房门,她很是惊喜,不顾自己还刚化完妆,就扑到了薛天怀里撒娇卖萌。
“桃桃,这几个月委屈你了。看你都饿瘦了。走,哥哥带你去吃大餐。”薛天亲昵地刮了一下桃桃的俏鼻,拉起她的手,朝着楼下斜对面新开的一家名为“京城饭店”的餐厅走去。
京城饭店门口热闹非凡,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两个穿着长袍马褂,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正在招呼客人。这是老京城那边的饭店做派,这些人还真是京城来的。
薛天和桃桃正要往里面走,桃桃突然停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右侧大街300米处,一家名为“好运赌场”的赌场右侧,一家测字算命的卦摊,一个寸头短发的年轻帅哥正摇着铃铛,铿锵有力地喊着:“看相算命,转运生财!测字算卦,看前程批流年,无所不精……”
“桃桃……”薛天知道剧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只是这也太过蝴蝶效应了一点,原著中二人相遇可是一年多之后,现在呢?这才三个月,无心就开始摆摊了?不对,他已经摆了一个月的摊了。薛天稍稍看了一下他的过去,发现他受白琉璃影响,已经在赌场边上摆了一个月的摊,专门给那些赌鬼搞点“惊喜”,勉强维持生计。
堂堂一个千年不死的老怪物居然混得这么惨,也算是千古奇闻了。“桃桃,那边那个算命大师,你认识?”薛天试探着问到。谁知桃桃竟然流泪了:“无心……是你吗无心?”她喃喃自语,不由自主地跑了过去,薛天只好紧紧跟上。
苏桃小跑了一路,一直跑到无心的卦摊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心正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客人上门,他刚好低着头,听到声音,还以为客人上门了,顿时高兴了一下:“这位客人,您要测字还是算命?我……桃桃?怎么是你?”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和欢欣。
“无心,真的是你吗无心?”苏桃一手捂着胸口,额外插一句,苏桃年纪虽小,但她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桃桃,我是无心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呀?这位是?”无心看了一眼薛天,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了不安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无底的黑暗深渊,那里的怪物可以轻易将他撕个粉碎,永不超生。
“无心?你怎么了?怎么恍恍惚惚的?”苏桃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这才唤回了他的神魂。
“啊?……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位先生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想来也绝非泛泛之辈,一时不免有些晃神。”无心不愧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江湖骗子,几句话说得漂漂亮亮无可挑剔。薛天笑了:“无心大师吗?你好,我叫薛天。”他伸出了右手。无心也伸出手来,和薛天握了握。
“无心……你……你不是……”苏桃想起了三个月前,那一晚日机轰炸,无心一把推开她,自己却被埋在了废墟底下。那种情况下,无人能够生还的。他为什么能活下来呢?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桃桃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点恐惧感。
无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讪讪地笑着说话:“桃桃,其实你看错了,那天呢,我没有被炸弹炸到,是你看错了……”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解释的话,一点一点消解苏桃的疑惑。
眼看苏桃脸上的疑惑和不解之色越来越少,薛天也跟着打了个哈哈:“你们俩今天是老友重逢,就不要一直站在这里说话啦。现在都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到那边的京城饭店吃饭吧。”
“对啊对啊,无心哥哥,咱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去吃饭吧。”苏桃一脸的热情洋溢。
“无心大师,你就不要推辞了。来,我和桃桃一起帮你收摊。”薛天说着就动起手来。苏桃也连忙跟着帮忙收拾,无心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些东西不废什么事的。”
无心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收好了摊子,三人朝着京城饭店走去。
“三位客官里面请!”店门口的一个店小二躬着身子将三人请了进去。薛天问道:“你们这还有包厢吗?”
店小二道:“有的,三位客官。楼上请。”
三人蹬蹬蹬上了楼,进了包厢,里面摆了一张黑色紫檀木圆桌,还摆了几盆富贵竹,看着很是清新雅致。店小二拿了一本菜单,递给薛天,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一边问道:“你们这的特色菜是什么?”店小二说道:“我们这的特色菜是京城烤鸭。烤肉、菜包鸡、涮羊肉、手抓羊肉、琥珀鸽蛋、油爆双脆、水爆肚仁、葱爆羊肉、三不粘、醋椒桂鱼、珍珠大乌参、糟熘鱼片。”
“好了,你不用说了,给我来一份京城烤鸭,珍珠大乌参,鲍鱼粥,鱼翅捞饭,八宝鹅,清蒸大闸蟹,清蒸大龙虾,清炒秋葵,水果沙拉。就这些。”薛天说道。
无心眉毛一挑,心道这是个富人啊。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穿着淡墨色唐装,梳着发髻的英俊潇洒的鬼魂出现:“喂,无心,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他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心大师,你身边这位朋友是谁呀?”薛天一语道破天机,白琉璃和无心都惊愕不已。苏桃也惊讶地看了薛天一眼:“薛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无心哥哥边上哪有人啊?”
“……轰隆隆……”几声闷雷声响起,闪电划破长空,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大作,把窗户刮得嗡嗡作响。白琉璃不愧是唐朝时期的大法师,他身体虽然漂浮在空中,但只是勾了勾手指,那窗户就缓缓地关好,雨水也泼不进来了。
薛天道:“没什么,是我看错了。桃桃,无心,先喝点茶,这的毛尖还是不错的。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无心急于试探薛天的底细,他知道白琉璃已经暴露了,但是薛天的背景他们俩却不知道,是敌?是友?“薛先生,您是不是修炼过什么玄门法术?抑或是在什么门派修行呢?”白琉璃也紧紧盯着薛天,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点虚实出来。可惜,薛天神色不变,一脸淡然:“没什么,我是天生的阴阳眼,打生下来开始就能看到阴阳两界的人神鬼怪。因为这个特殊的异能,搞得我还被其他人排斥,排挤,好在我利用这个异能给人做法事,看风水,运气好赚了一大笔钱。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薛天话锋一转,转到了钱财上。目的就是让两人安心。
“客官,菜来了。这是京城烤鸭,我们师傅现场片皮,这是青瓜,京葱,甜面酱,薄饼,要不要小的示范一下怎么包?”
“不用了。那个鸭架拿去煲汤吧。其他的片好了端上来就行。这是赏钱,你和那个师傅一人一份。”薛天拿出了两枚袁大头,放到店小二手上。
“谢谢这位爷!”店小二和片皮的师傅给他作揖,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去端其他的菜,而那个师傅也更卖力地片起了鸭子。薛天手脚麻利地包好一块鸭肉,放到苏桃面前,自己也包了一个,无心虽然不记得自己在哪吃过京城烤鸭,但速度也不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其他的菜一道接着一道上了,薛便喝了点鲍鱼粥,突然吩咐店小二道:“小二,你们这有没有进口的葡萄酒?”
“有的,先生。”
“最好的给我来两瓶。好朋友难得相聚,一定要好好喝上两杯。”“先生,我们这最好的进口葡萄酒一瓶要500美金,您看这?”店小二有些为难。
“那点钱算什么呀?”薛天掏出钱包,拿了一千两百美金给他,“连这些菜钱一起算,不够再和我说。”“够了够了,先生,是小的眼拙了,请您见谅。小的这就去安排。”店小二这回真怕了,汗水直往额头滴下来,他刚刚的确有点自傲,那两瓶五十年份的葡萄酒可不是什么便宜货,掌柜的光进货一瓶都花了380美金,说要留着招待达官贵人的,自己这大嘴一张,没想到人二话不说就掏钱出来。他还能怎么办?拿着钱去跟掌柜的说说吧。
“薛兄破费了。我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无心尬笑了一句。
“没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实不相瞒,我一看大师你,就一见如故,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不知大师是否也有这种感觉?”薛天又开始了“试探”。
“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如果我们有见过,我应该有印象才对。毕竟,像薛兄你这样伟岸的男子,要想忘记很难。”无心拍了拍薛天的马屁。
“哈哈哈……来来来,桃桃,吃龙虾,还有底下的通心粉,这的菜挺不错的,以后咱们几个要常来。”他转过头,“无心……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不介意不介意。咱们都是年轻人,这么叫刚好。”
一边白琉璃和他抬杠:“你可不是什么年轻人,你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无心做势要咬血泼他,吓得白琉璃赶紧消失回到白蛇的身体里。薛天心里冷笑不已:有趣的灵体不灭,让我来会会你吧,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