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神色严厉的大理寺衙役,在想着刚刚跟吴寺正的对话。
卿酒怎么会不明白,这就是一场赤果果的冤枉。
而且,大理寺还牵扯到了其中。
只是,大理寺为什么要冤枉她?或者冤枉她们?
而且,还是偷窃芙王府珍灵药草的重罪!一旦定罪,必死无疑!
卿酒想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
现在的一切,看起来就是飞来横祸,而且背后必定牵扯甚大。
卿酒目色幽冷地看着吴寺正和关河,还有那些要拉她们四人走的衙役:“既然如此,抓我就行了,放了她们三人。”
又指了指吴寺正方才所指搜出珍灵药草的地方,道:“你说珍灵药草是从那张床底下搜出来的,那张床是我的,有嫌疑的也只是我一人,跟他们无关。”
汤英几人都在挣扎,见卿酒这般,都不由得看向了卿酒:“卿娘子,你也是无罪的!”
“酒姐,我不怕他们!我们本就无罪!”
“放了我们!”
古容和应应在这时也冲了过来,推开了卿酒身边的两个衙役,挡在了卿酒面前,道:“酒姐她们没有偷东西!你们不能抓人!”
然这时,卿酒却是更贴近了古容和应应了一些,旋即,将他们二人狠狠地推开:“这件事跟你们无关!”
很奇怪的是,原本还很气愤的两人,不保护卿酒誓不罢休的两人。
这时被卿酒甩开后,竟是相视了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吴寺正看着这般的情境,听了卿酒的话后,厉声对卿酒道:“大理寺办案,还轮不到你来教!”
然后吩咐衙役:“全部带走!”
最终,卿酒四人都被大理寺的人押走。
等他们四人被带出了绮丽坊之后。
绮丽坊里的其他人也被赶了出去。
接着,衙役在绮丽坊贴上了两个大大的封条,然后道:“经人举报,绮丽坊的掌柜和几位伙计涉嫌偷盗芙王府的珍灵药草,现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在!绮丽坊自今日起,封店!”
说完,那两名留下来封店的衙役也离开了。
在她们的前方,是被带走的卿酒四人,和一排的大理寺衙役,还有两顶轿子,里面坐着关河和吴寺正。
一排人浩浩汤汤地离开,正如她们浩浩汤汤地来一样。
只留下一群受了惊吓的人,直到大理寺的人走远了之后,她们才喘过了气来。
好一会,他们才从刚刚的事件中反应了过来。
像是劫后余生一般,他们轻抚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我要折在大理寺的手中了!”
“可不是吗?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我动都不敢动!”
“你们说,这绮丽坊的掌柜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们听到刚刚那些官爷说的吗?绮丽坊的掌柜和她的三个伙计是因为偷了芙王府的珍灵药草才被抓的!她们不要命了吗?”
“珍灵药草?听说这药草价值连城啊,是女皇殿下重金找来给芙王女治病用的!这两日京城不是宵禁么?连城门也戒严了,听说就是因为珍灵药草失窃的事。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说绮丽坊是为了什么?为了钱吧!难怪绮丽坊现在有了这么多、这么好的美妆产品,听说研制新的美妆产品都要花不少的钱,可是绮丽坊不是早就开不下去了么?还有人看到先前汤掌柜都想寻死了,如此,绮丽坊又哪里来的钱研制新的美妆产品?都是从这珍灵药草里来的吧!”
“你这么一说也是。不过动这珍灵药草的念头在,这珍灵药草虽然值钱,但是偷了之后,也要有命用啊!看现在,不仅店被封了,人也被抓走了,听说因为这件事女皇殿下震怒,她们只怕凶多吉少了!”
“真是可惜了!绮丽坊的那些新出的美妆产品真的好!我还想将那些产品每样都买一个呢!现在来看,只怕绮丽坊都不会有了,这些产品,更加了!真是可惜!”
“我也是,今日高高兴兴地来绮丽坊买东西,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想买的东西没买到,以后也买不到了!可惜!本来看我朋友用那款口脂,我非常喜欢!”
“绮丽坊里有一款脂粉,我也特别喜欢!可是你们看,现在的绮丽坊,被封了啊!掌柜都被抓走了!”
“你们都在关心绮丽坊的店被封了,里面的美妆产品以后就不会有了,只有我关心,绮丽坊的掌柜偷的可是芙王女的救命药!芙王女是谁,那可是曾经沧国的英雄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年沧国和云国交恶,芙王女奉命出使云国,被云国刁难,是芙王女以一己之力,维护了沧国的尊严,绝对的国之脊梁!”
“不仅是这样,在别的王女过着安逸生活的时候,芙王女身为堂堂王女,却并不甘于此,每次沧国出了什么事,她总是一马当先,从前带兵打仗、她总能打胜仗便不说了,前两年沧国旱灾,芙王女可是带头捐出了自己全部的家财啊!”
“是啊,芙王女为国贡献如此之多,她自己呢,堂堂王女,却过着最简朴的生活,听说她如今重病,连贵点的药都舍不得吃,如果不是女皇殿下做主,想珍灵药草这么珍贵的药,芙王女一定舍不得用!”
“没错,芙王女这般的英雄。绮丽坊的人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去偷她的药草!真是被狗屎蒙了心!这样的绮丽坊,好在现在是关门了。否则它现在就是开门,我也绝对不会去!还会带头砸了它!”
“没错,这绮丽坊,太不厚道了!枉费我先前还那么追捧它!现在偷珍灵药草的人被抓进去了,只希望她们快点判死刑吧!”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从讨论绮丽坊今日发生的事,再牵扯到芙王女,以及十分愤恨绮丽坊的人连芙王女的药都偷……
这议论声,久久都没有停止。
而人群中,那同样被赶出来的古容和应应,却是脸色凝重。
他们相视一眼,都默契地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等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的时候,古容重重一拳砸在了墙面上:“冤枉!明晃晃的冤枉!酒姐她们怎么可能去偷药草!这就是一个圈套!真想现在就冲进大理寺,把人给劫出来!”
应应在一旁,脸色也十分凝重,但她比古容稍稍沉稳些,道:“古容,安静点,你忘记酒姐跟我们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