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容听了应应的话,倒是安静下来一些。
他的眉头轻蹙了蹙,有点不确定地看向应应:“应应,你说,酒姐说的,能行吗?”
应应默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愁绪。
古容的眉头蹙得更深了,道:“不行,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一个不小心,酒姐就必死无疑了,酒姐被抓走得太急了,我要想办法,去见酒姐一面,再做定夺!”
应应对古容的话也十分认同。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卿酒给了他们一些交代,但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而且一下就给卿酒安了一个那么大的罪名。
应应蹙着眉,若有所思:“古容,你说,酒姐为什么会被冤枉?是谁想害酒姐吗?”
古容也脸色十分不好看:“酒姐和我们如今都已经这副样子了,究竟还有谁要害酒姐?六皇女和七皇女?她们从前就跟酒姐不对付!可是如今的酒姐,还有什么必要被针对?”
古容和应应都十分烦躁。
他们都相信,卿酒是不可能偷了那株珍灵药草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冤枉。
只是珍灵药草这么珍贵的东西,想用它来冤枉卿酒,这也不是简单的事。
而且还牵扯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是被蒙在鼓里的么?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一切都太乱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古容和应应都想不明白,也都不免烦躁不已。
但饶是如此,他们也必须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绪。
因为就如卿酒在劝他们不闹事时悄悄跟他们说的那句话一样。
现在所有人都被抓进了大理寺,只有古容和应应在外面。
卿酒她们能不能最终翻案,他们两人十分关键。
如果连他们都自乱了阵脚,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帮卿酒她们了。
所以,他们必须振作起精神。
只是,远远看着绮丽坊一片混乱,他们还是不由得烦躁不已。
大理寺监牢中。
卿酒等人被带进监牢后,就被关进了一个牢房中。
大理寺的人毫不客气地将几人推进了牢房中,凶恶地道:“老实点,好好在里面待着!”
关河和吴寺正也一同过了来。
隔着木制的牢房门,关河的锐利视线扫了几人一眼,最终落在卿酒的身上,道:“早点认罪,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关河严厉的面上,嘴角似乎带着淡淡的弧度。
在昏暗的地牢里,那弧度显得颇为阴森。
大理寺之所以给人严厉的印象,跟其中有不少酷刑是分不开的。
关进大理寺的罪犯,受刑的不少。
关河这话,显然是在威胁卿酒等人。
卿酒直到关河在看着自己。
她回视关河,神色不卑不亢,一双眸子里,透出细碎的冷光:“本就无罪,何谈认罪?”
明芝也在后面十分愤慨:“这就是冤枉!识相的,最好将我们放出去!想逼我们认罪,不可能!”
汤英这是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搞了,她也紧抿着唇,道:“大人,我们绝没有偷窃珍灵药草!”
明兰保持着沉默,但他的神情,同样颇为愤慨,站在卿酒的身边,明显在表达自己支持卿酒的意思。
关河见几人如此,眼中渗出了一抹冷光。
一旁的吴寺正冷哼道:“冥顽不灵!珍灵药草盗窃一案,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你们不承认!”
关河没有说话吗,转身走了。
吴寺正等人也跟随离开。
牢房阴暗潮湿,除了卿酒四人所待的牢房外,在她们牢房的四周,也关着不少人,他们有的焉焉地待在牢房里,有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
整个牢房,都显得阴气森森。
看着关河和吴寺正她们走远,明芝狠狠地在牢房门上锤了一下:“混蛋!当初老娘在叫嚣的时候,你们都还不知在哪呢!还敢来冤枉老娘和酒姐!”
虽然已经被贬为奴了两年,但是明芝当初跟在卿酒身边十来年,身上的嚣张痞气,并没有那么容易减退。
汤英紧蹙着眉,问卿酒道:“卿娘子,可是绮丽坊得罪了什么人?竟生出这样的祸事来。”
她们作为当局者,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偷珍灵药草,自然往深里一想,就能想到,这必然是有谁在针对她们,想害她们。
可是,这么大的手笔,如果不是有很深的仇,只怕也做不出来吧?
而且,还需要背后的人有不小的权势。
卿酒看向汤英,道:“汤掌柜,你有没有怀疑过,就是我和我的人偷了珍灵药草,然后连累了你?”
虽然汤英提及到,是不是绮丽坊得罪了人才导致了这样的祸事。
但汤英应该也能想到,就算绮丽坊有对家,但也不会牵扯到大理寺这么大的手笔才是。
所以此时的汤英,虽然怀疑珍灵药草被盗的真相,但也并没有完全将这祸事归拢到自己的身上。
她应该也能猜到,这其中还会有别的原因。
而这别的原因是什么,自然,这么大的变故,当然要跟她身边的另一个变故联系在一起。
而汤英此时身边的大变故,也就只有卿酒和她的几个手下出现了。
她能隐隐猜到此次出事和卿酒有一定的关系。
但猜这其中的关系是什么。
是有人想针对卿酒。
或者卿酒她们就是偷窃了珍灵药草的人,都有可能。
事情出得这么大,汤英到底也不过才跟卿酒认识几日,很多事情,她也根本并不清楚。
不过,汤英听了卿酒的话后,却道:“卿娘子,从我陷入绝境、甚至要丢掉生命,是你对我伸出援手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品德有缺的人,甚至品德,比大多数人的都要好,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盗窃的,而且,但凭卿娘子的能力,想要赚钱,是十分容易的事,钱多钱少,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根本不需要用偷窃珍灵药草这么冒险的事来发财,所以所有对卿娘子的指责,是无中生有的。”
汤英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言语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