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的言语十分笃定:“乐水是你的人,今日所有发生的一切,是你的阴谋。”
卿酒整个人显得十分冷静。
邱珊看着卿酒,阴沉地勾了勾唇:“什么害不害的,你知道了又如何,现在你偷窃芙王女的珍灵药草,证据确凿,已经犯了死罪,你逃不了了!我来这里,就是想来看看你有多落魄而已!哈哈,卿酒,你永远都斗不过我!你马上就要下地狱了,而我,会好好地活着!”
在知道卿酒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抓走后,邱珊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原本卿酒犯了偷窃珍灵药草的大罪,就连女皇殿下也要震怒,卿酒是必死无疑了。
邱珊想报复卿酒,只等着看卿酒怎么死就行了。
不过,光看卿酒怎么死,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现在就想来看看,卿酒在监牢中过得有多凄惨,于是她便来了。
明芝、明兰和汤英也听到了卿酒和邱珊的对话。
虽然不是很明白二人之间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大抵听出,今日她们被抓来监牢,和这邱珊有脱不开的干系。
明兰已经将明芝和汤英扶坐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明芝想冲过去教训邱珊,但身子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被明兰给拉住了。
明芝吐了一口血水:“邱珊,你个龟孙,敢害我们,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邱珊阴笑着看着明芝:“明芝,我好怕啊,我真怕,你们如今性命都难保,能把我怎么样呢?就等着被定罪,然后被处死吧!明芝,我早就想说了,你跟你主子一样惹人厌恶!”
邱珊从前认识卿酒,明芝和明兰作为卿酒的近身随侍,她也认识她们。
这时,似有别的衙役在远处对着邱珊唤了一句:“在那里做什么呢?该换班了!”
显然,邱珊是悄悄混进来的,别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大理寺的纪律相对严明,如果暗地里作为衙役混进来还好,被人发现还是会有麻烦。
邱珊压了声音,应了一句:“知道了。”
旋即,阴狠地瞪着卿酒道:“卿酒,你妄想打压我,这都是你该有的下场!你犯了这样的大罪,我就看着你怎么死!哈哈哈!”
邱珊的大笑阴沉无比。
卿酒冷冷地看着邱珊,视线射出一道锐光,道:“这句话还给你,我会看着你怎么死。”
卿酒的手上,还沾着刚刚给明芝和汤英包扎时沾的血。
她的拳头紧攥着,尽管没有像邱珊那么激动的言语,但是浑身的气场,却足以将邱珊震了震。
不过很快,邱珊就发出了一道阴阳怪气的笑声:“卿酒,下辈子吧!”
说着,邱珊对卿酒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她的眼中,还含着对卿酒的恨意和幸灾乐祸。
衙役又在催促邱珊了,邱珊应了一声,虽然还想对卿酒说些什么,但也只能先离开。
明兰也看着邱珊的背影,十分愤恨。
明芝道:“酒姐,是不是邱珊害了我们?从前我就看邱珊不顺眼,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但我也不会像邱珊那样去强抢男人!芙王女的珍灵药草,一定是邱珊偷来陷害我们的!”
通过方才卿酒和邱珊的对话,当然也知道邱珊和这次的陷害,有脱不了的干系!
明兰恨恨地在监牢上打了一拳,又回去,照看明芝和汤英。
汤英虽然不认识卿酒,但也看明白了些情况。
她对卿酒道:“卿娘子,既然知道是谁冤枉我们的,将那人给指出来,是不是能给我们换一线生机?”
就现在来看,大理寺将她们抓进来的罪很重。
毕竟这件事,已经震动了女皇殿下,连女皇殿下都说要严惩凶手,整个沧国的人,也对这件事投入了诸多的关注。
卿酒也将视线对着邱珊的背影收了回来,她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大理寺来抓我们的时候,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根本无从抵赖,就算我们知道这背后有邱珊,我们将她指认出来,到时候她不承认,又能怎么办?”
何况,邱珊和抓她们的人,只怕还是一伙的。
明芝十分愤然:“难道这回,我们要栽在这场冤枉上了吗?”
卿酒道:“不会,等明日,我就会救你们出去。”
明芝听到卿酒的话,眼前亮了亮:“酒姐,我们今晚是不是要越狱?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明兰和汤英也看向了卿酒。
卿酒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大理寺的监狱,是沧国看守最严的监狱吗?而且你和汤英,现在还受了伤。”
卿酒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明芝。
说得好像她有什么神通、越狱是多么简单的事一样。
明芝这时也疑惑了:“除了越狱,还有什么办法能一日内就逃出这大理寺吗?”
现在她们都是重犯,明日就想出去,还不越狱,总感觉这就是痴人说梦。
明兰和汤英也看着卿酒。
卿酒看着几人,道:“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就可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认罪。”
虽然卿酒的话语,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是卿酒眼中透出的一股坚毅,还是让明芝、明兰和汤英三人选择相信了卿酒,下意识的。
虽然,她们的心里也在打鼓,卿酒究竟能怎么救她们。
汤英问了一句:“卿娘子,我们明日要怎么做?”
卿酒看着三人:“你们明日,什么都不要做。”
监牢里十分阴暗,而透过高墙上的一面小窗,还可以看见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
牢房里的环境十分艰苦,整个牢房除了四面空荡荡的墙,就只有一个肮脏的茅草,什么都没有。
卿酒和明兰一起,给明芝和汤英用茅草堆了两个相对舒适的躺的地方,二人躺了下来,虽然被打了,但此时二人也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卿酒和明兰两人没有受伤,则靠在墙角,将就着过一晚。
晚间降温了,有凉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卿酒打了个轻颤,醒了过来。
明芝、明兰和汤英都还在睡觉。
似乎因为冷,几人的身子都缩了缩。
卿酒想了想,从身上脱下两件外衣,分别盖在了明芝和汤英的身上。
这时,牢门处闪过一道阴影,还有一些悉索的声音。
卿酒锐利地往牢门扫了过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