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卿酒和明兰、古容连忙是行了过去。
古容最先进的屋,他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在外找葛风已经导致他们颇为乏累了。
现在出现一点点事,真的很容易就让他们神经紧张。
然进屋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
应应道:“没事没事。只是汤英的身子有些累,她一转身,将药壶给碰在了地上。”
此刻,房间里散落着一个碎了的药壶。
而汤英和明芝,正在床榻上有些艰难的翻身。
虽然房中的情况有些乱,但大抵的情况,也跟应应说的一样。
至少是,并未发生什么事,只是出现了一点小差池而已。
古容上前,帮忙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碎药罐。
明兰则走到了明芝和汤英的身边,帮助她们二人翻身。
卿酒见此,对已经捡好地上药罐的古容道:“古容,你去帮我取银针过来,我帮明芝和汤英针灸。”
看起来,这像是汤英一个翻身没注意,将药罐给打翻了。
但是卿酒却知道,这都是她们二人身子难受、翻身比较困难导致的。
而看她们二人的情况,如果任由她们这样下去,只怕接下来的睡眠,也会不怎么好了。
她们在牢里受了些磨难,虽然从牢里出来后,已经被大夫诊治,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大夫并没有让她们如今的身体舒适多少。
她若是帮她们针灸,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古容很快就给卿酒取来了银针。
卿酒也很快就开始给明芝和汤英针灸身体。
因为去找葛风,紧张了一日的氛围,这个时候似乎松弛了一些。
毕竟此刻,想要为葛风做些什么,已是不能了。
还不如好好地,先给明芝和汤英针灸完了再说。
在卿酒给明芝和汤英针灸的时候,古容似想起什么一般,她对卿酒道:“酒姐,你先前吩咐我说,让我有时间去跟踪一下邱珊。
那天我在帮着葛华公子和子玉公子找葛风公子,正好在半道上,看到了邱珊的踪迹。
因为想起了你的话,我就顺道跟踪了她过去。
结果,还真让我看到了跟她接头的人。”
古容说这话的时候,变得有些讳莫如深。
似乎是发现了有些不得了的事。
其实这事,古容从卿酒刚从芙王府出来的时候,就想和卿酒说了。
只是后来一直忙着寻找葛风,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而已。
卿酒抬眸,看了古容一眼:“跟邱珊接头的人是谁。”
古容顿了顿,似是在回想些什么,才道:“那天,我跟着邱珊,去了一个小巷子。
当时看到,邱珊在一名女子接头。
她们嘴里说着的,就是酒姐你的事……”
古容当时也记得,那时已经是深夜了。
当时他真的很忙,虽然知道要重点关注邱珊,但是一直没有时间。
她也没有料到,会在那天的半夜,见到邱珊的身影。
而且邱珊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就像在躲避些什么。
古容见此,当然知道是有事情。
他当即就跟了上去。
因为怕被发现,他也不敢跟得太紧。
不过最后好在的是,她跟踪到了邱珊,也在邱珊和一名女子在小巷子里说话的时候,她成功找到了一个掩体,在那里躲着,悄悄地看邱珊和那个女子在说些什么。
夜色中,只听邱珊谄媚地道:“上女,按照您的计划,小的果然成功将卿酒送进了大理寺,明日,只怕卿酒就要被定罪问斩了。
上女,这都是您教的好,否则卿酒那么狡猾,小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么快的速度下,将卿酒扳倒!
上女,您看小的这次,做得怎么样?”
那女子的身边还跟着两名侍女和两名侍男,她阴笑道:“做得不错,看来本上女也没有看错你。
等卿酒这件事了了,你恢复邱家小姐身份的事,那不过是本上女手到擒来的。
记住,只要你对本上女有用,你自己争气,想从本上女这里得到什么,本上女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邱珊的笑容笑得十分扭曲:“是,是,谢谢上女!”
似是想到什么,邱珊忽然问了那女子一句:“不知可问上女,那卿酒究竟做了什么惹了上女?”
邱珊虽然不算聪明。
但也知道,在抓卿酒这件事上,其实她之做了一小部分。
大部分,都是背后有人做的。
而且卿酒现在会背上这么大的案子,背后必然是有一只大手在,在操控着这一切。
这只大手是什么,邱珊并不知道。
但她却知道,眼前这女人,看似让她去对付卿酒,是说为了检验她的能力。
实际她能看出来,必然是卿酒也招惹了面前这个女人,所以她才会对卿酒下这么大的手。
不过她并不明白,卿酒还得罪了这个女人什么。
邱珊对此,原不过是随口一问。
那女人听此,斜睨了邱珊一眼,却眼中渗出丝丝寒光:“邱珊,你知不知道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还有,卿酒的事,可不是本上女做的。”
邱珊知道,这是这女人就算做了什么,也根本不愿意承认了。
也知道这女人的意思,就是让她闭嘴,不该说的,一句话都别多说。
反正她现在找来这女人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恢复原来的身份,还有她本来自己就跟卿酒有仇,这么一遭,也算是她已经找卿酒报仇了。
虽然她看出这背后不简单。
但是不简单又如何呢?
反正卿酒已经要死了。
事情再怎么样,应该也牵扯不到她头上来了。
等这个事了了,她再继续做回她的邱家小姐就可以了。
其他的,她都不管。
邱珊和那女人没再多言语几句,就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古容在暗处看着邱珊的背影,并没有跟过去。
他而是将视线锁在了这个跟邱珊对话的女人身上。
光线很暗,加上女人穿了一件袍子,所以古容并不能认清这女人的身份。
只是依稀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古容知道,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只怕日后也很难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了。
所以尽管知道这个女人危险,古容也没有退缩。
而,就在邱珊走后不久,那女人许是认为周围没人,她勾唇,道了一句:“要怪,就怪卿酒现在不该牵扯进当年的案子!否则,她还能被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