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葛风的香囊,葛华的神色就微微闪烁了起来。
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这是风儿的香囊!是风儿喜欢的香味!这上面的花,还是我给风儿绣的!”
说着,葛华又看向了明兰:“这个香囊和信件是谁送过来的?现在是谁带走了风儿?!”
葛华的情绪,明显十分激动。
自知道葛风失踪以来,他就有一股浓烈的情绪压在心中。
他情绪内敛,先前没有爆发出来。
但是此刻,只要一有一点关于葛风的消息,都必定要点燃他的情绪。
明兰自然知道葛华心中此时的担忧,他道:“葛华公子,香囊和信件都是我在门口捡到的!我今天刚一出去,就见到了这信件和香囊!因为事关葛风公子,我不敢怠慢,就将这香囊和信件带过来了!”
而方才通过葛华的话,自也确定了这信件上写的有关葛风的信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明兰又将担忧的视线投向了卿酒:“酒姐,这信件上说,让你一个人去北河边,你看这……”
久找葛风找不到,这个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男人,就这么消失了,谁都着急。
他们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现在这封信件,十分重要。
可是,真的要按照信件上所说,让卿酒一个人去北河边吗?
葛华也将视线,看向了卿酒。
卿酒此刻的目色,深邃无比,她启唇:“既然让我去,那我便去!”
事情调查到现在。
通过现有的线索来看,信件上的北河边,只怕就是唯一能找到葛风的地方了。
只是,这封信件上,为什么说,只有让她一个人去,才可以救葛风。
还有,这封信件,又是谁递过来的?
带走葛风的人是谁?这背后又有什么目的?
卿酒的思绪,不断在翻腾。
她的眼眸,也越来越深邃。
而她所言,要去北河边的话语,也坚定无比。
然,明兰听了卿酒的话后,却是有些犹豫地道:“酒姐,我看这封信,就是针对你来的,信上还说只能你一个人去。如果你真的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明兰终究是担心卿酒。
而葛华此时看向卿酒的视线,也有了更多的情绪涌动。
他的拳头攥紧了。
如明兰所言,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卿酒贸然按照信件去赴约,真的会有危险。
可是,如果卿酒不去的话,那么按照信件所说,葛风就必然会有危险,甚至可能会死!
虽然就算卿酒选择不去,他也必定会去一趟北河边,务必要将葛风给救出来。
但如信件所说,信件只让卿酒一个人去,如果去的是其他人,保不齐绑了葛风的人会做些什么。
所以让卿酒去赴约,是最保险的。
可是,卿酒真的会为了葛风去赴约、从而让自己陷入未知的风险吗?
葛华并没有对卿酒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为了葛风好,葛华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卿酒此时真的会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救葛风的。
可是,卿酒会吗……
就在明兰和葛华的注视下。
卿酒毫不犹豫地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很明显,绑了葛风的人,现在的目标是我。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按照信件上说的,去了北河边再说。
至少,必须先确定葛风现在的状况!”
卿酒的言语毫不犹豫,葛华的目色,更加深了深。
北河边。
卿酒独自一人走进了一间废弃的庙宇。
信件上所指定的整个北河边,只有这一处地方可以容人。
所以卿酒可以确定,若是葛风真的如信件所说,在北河边的话,那么必定在这间庙宇里。
而且,挟持了葛风的人,也在庙宇里。
天色是阴沉的。
虽然是白日,但乌云蔽日之下,整个北河边都显得甚是阴沉。
卿酒走进了庙宇之后,眼前的视线,更是变得暗沉了起来。
这间庙宇已经许久没有人来惨败。
里面的神像显得有些破败,但神像的威严,依旧如旧。
而卿酒一人一入内,就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压迫感。
“嘭。”
一个房梁从破旧的庙宇屋顶砸了下来。
在沉闷的庙宇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卿酒往庙宇里走了几步后,警惕地看向四周,旋即唤了一句:“有人吗?葛风,你在吗?”
卿酒的声音在庙宇里响起了空空的回音。
很快,似是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从某一处传了出来。
卿酒朝着声音的发起处警惕地看了过去。
不过,还不等她看清楚什么,数把刀剑就从暗处向她砸了过了。
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庙宇,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五六个手持大刀的壮妇。
她们全都凶神恶煞,每一下对卿酒的攻击,都是招招死招。
很明显,是要置卿酒于死地。
“拿命来!”
随着一道粗狂的女声,五六把大刀就都向着卿酒劈了过去。
眼看,就要将卿酒劈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