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青已经循着笛声,往春风谷的深处走了一段距离。
卿酒察觉到笛声不对劲之后,立即出声唤住白子青。
虽然不能确定,但卿酒能感觉这笛声的频率不大正常,这种笛声的频率,似乎跟人的心脏的律动有些相似,听在耳中,或许可以蛊惑人心!
白子青的面上含笑,但是听到卿酒唤他,他还是停住了步子,转身,看向了卿酒,道:“妻主……”
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凶猛的豹子忽然从不远处扑了过来,正扑向了卿酒。
“吼!”
豹子的吼声,让整个春风谷都为之震动了起来。
连带着那悠扬的笛音,似乎都更加激烈了一些。
卿酒的瞳孔顿时放大。
耳边除了豹子扑过来后带动的呼啸的风声,就是来自白子玉和白子青的两声惊叫:“妻主!”
然,豹子虽猛,卿酒却也不是吃素的。
在危险袭来的那一瞬,卿酒快速反应,一个闪身躲开了豹子,接着,一拳猛地挥了过去。
正中豹子的下颌。
豹子也整个身子都被打飞了,撞在了一颗大树上,连带着大树都被撞倒。
豹子也由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妻主,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白子玉焦急的唤声。
卿酒锐利的视线,往豹子的倒地处看了一眼,看着倒地的豹子,一时只怕没有起来再战的可能了,她才收敛了她的攻击。
不过,看到不远处那倒地的大树和豹子,她却是若有所思。
她这明显异于常人的、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力量,似乎又增大了。
“妻主,你怎么样?”
白子玉颇为焦急的唤声又传了过来。
卿酒看了白子玉一样,见他也被惊到了,面色有淡淡的慌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只是只野生的豹子,不过已经被我打倒了,不过我没事。”
白子玉听此,似乎才放下心来,但想起刚刚卿酒一拳就将豹子打倒的画面,他的心中,却是忽然有些发憷:“妻主,你真是……好生气力大。”
卿酒摸了摸鼻头,也对自己异常的力量感到不知所以,敷衍地道了句:“我是女人,气力总是大些的,方才我也被吓住了。”
这时,卿酒往四周看了一眼:“白子青呢?”
方才白子青徇着笛声的发起处走了,现在笛声似乎淡了很多,但春风谷四周,已经不见了白子青的身影!
白子玉狐疑道:“子青方才还在的。”
又唤声:“子青!”
这个时候,一道颇为纤瘦的男子身影从春风谷的一处走了出来。
因为他走在阳光的阴影之下,一时没能看清他本人究竟是何样子。
白子玉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白子青回来了,当即唤声道:“子青!”
说着,向着那道人影行了过去。
卿酒这个时候也跟着行了故过去。
但当走到近前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白子青。
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子。
而且这男子看起来还颇为奇怪。
为了美丽,沧国的男子多会留长发,不管是做发饰也好,还是长发飘飘引女人着迷也好,一头长发,那都是男子迷人的象征。
几乎走在街上,就看不到不留长发的男人。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却是将头发给减短了,甚至都不过耳。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沧国的服饰,还要以为他是不是来自异邦的男子。
不过,当他开口的时候,倒也是一口沧国的口音:“你们好啊,这春风谷,可是许久没有生人来了。”
男子的眉目含笑,动作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更柔美一些。
这就跟他的短发形成了一种差异,露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来。
而且他身上的服饰虽然是沧国的服饰,但是衣裳的配色,却是比一般男子衣裳的配色,要更大胆一些,颜色也用得更明艳一些。
而男子的声音,同样是颇为柔美。
不知为何,白子玉觉得男子的话语有些奇怪。
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男子笑着与白子玉说话,白子玉也十分有礼貌地回复他道:“记得我上回来春风谷,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春风谷好似从前并无村落,你……是这附近的村民吗?”
看这男子优哉游哉的样子,仿佛对着春风谷很熟。
男子笑了笑,道:“正是,我们是这几年才搬进来的。”
卿酒来到了白子玉的身边,问男子道:“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她指向了春风谷的一个方向。
那正是白子青方才离开的方向。
卿酒往四周看了许久,并没有看到白子青的身影。
现在笛声也已经完全停了,而白子青离开的方向,不知是否视角或光线的原因,总让人觉得有些看不清楚。
如果这男子是这里的居民的话,或许可以问问他。
“哪里呢?”
男子一脸不解的样子,向着卿酒和白子玉的方向更看了一眼,似乎想更清楚地知道卿酒所指的地方是哪里。
卿酒又是指了指:“正是那处,那里……”
兴许是卿酒觉得方才的笛声怪异,现在心中隐隐地十分担心白子青,所以她的心绪锁在忽然消失的白子青身上,来不及顾及其他。
也兴许是男子的动作太快了。
在卿酒和白子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子忽然收敛了所有的笑意,面上迸发出了一抹冰寒的冷光。
说时迟那时快的,从男子的袖中,就挥出了一把药粉。
并且很凑巧的,正好山谷吹了一阵风,将那药粉更加往卿酒和白子玉所在的地方拂了过去。
药粉的药性很大,卿酒和白子玉不过才刚接触到那药粉,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们就倒了下去。
“你……”
卿酒很想要做些什么,但整个身子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努力睁眼,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但最终,还是在渐渐昏死的过程中,看到了那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男子,此刻却是手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走向了她:“又是那个老巫婆派过来的人,还想装作过路人呢?以为你们一拳打倒了豹子我没看见么?我眼瞎么?你们说这次,是清蒸了好,还是红烧了好呢……”
男子再说些什么,卿酒已经再也听不见了。
她的脑子和身子,似乎都传出了一阵锐痛。
她也似乎在虚无中待了很久。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缓缓睁眼,在看清面前的景象后,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她现在所处的房间,床也好、桌子也好,各种陈设也好,分明都是现代的摆设!
难道,她又穿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