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对此,是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过鉴于这下毒男子前番给卿酒下了毒,卿酒现在是面对这下毒男子也好,还是牛豆也好,都更加地怀有了敌意。
在下毒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气势汹汹直指卿酒向着卿酒冲过来的时候:“你住手!要不是豆豆,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你还敢恩将仇报对豆豆动手?我……”
不等男子说完。
卿酒瞅准时机,一个侧身,再一个拳头,直接就将男子给放倒在了地上。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其实他的身手尚算不错,没想到卿酒一个拳头就能放倒他,并且他的抵抗,被卿酒以绝对的力量强度优势给压制了。
而且卿酒的下一轮攻击,还要继续打下来。
沙曲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被卿酒桎梏了动作,他直接就要对卿酒用毒。
但卿酒因为没有警惕,在春风谷已经被沙曲毒过一次了,这次怎么还能让他轻易得逞?
在沙曲作势要对卿酒倒出毒粉的时候,先是牛豆在一旁一声惊叫:“沙曲,住手!”
同时是卿酒直接一拳,就打落了沙曲手中的毒药。
接着她又将沙曲踹倒在了地上,并且杀气腾腾地准备对沙曲进行下一轮攻击。
毕竟现在不管是沙曲也好,还是牛豆也好,对卿酒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
眼前的事太奇怪了!
沙曲就是不对她有任何的攻击,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更何况沙曲还想对她下毒?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想让我死么?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狱!”
卿酒冷笑,抬手,即将落在沙曲身上的拳头,显然是下了死手。
然,在这个时候,不等沙曲说些什么,一旁传来了牛豆的惊声:“卿娘子,住手!我们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穿越者,所以才引你来了这里!并没有丝毫想害你的心思!沙曲在春风谷的事,是个意外啊!你别打他了!卿娘子……”
牛豆显然是察觉到情形不对劲了。
虽然刚刚才被卿酒打了,她现在说实在的,对卿酒有些发憷。
但是知道沙曲可能有生命危险,她还是不顾心中的害怕,对着卿酒和沙曲扑了过去。
然,卿酒那落在沙曲身上的拳头,在距离沙曲的脑袋只有零点一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自然不是因为牛豆的求饶。
而是因为。
牛豆提到了,穿越者。
穿越这个词,来自现代,牛豆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来自哪里?”
卿酒盯着牛豆,目色中闪过了一抹幽深的光。
此时牛豆也好,沙曲也好,她也好,身上所穿的,都是沧国的衣服。
但是他们所处的房间,却是十分诡异地是现代的陈设。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奇怪。
但似乎,被许多事蒙在鼓里的,也只有卿酒一个人而已。
牛豆见卿酒停止了攻击,是赶忙从卿酒的身下,将沙曲给拉了出来,关切无比地问道:“沙曲,你没事吧?伤着了没有?打疼了吗?”
沙曲原本龇牙咧嘴的,在面对牛豆的关心后,他的面色,倒是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的牛豆勾了一抹笑,那里面有含在骨子里的温柔:“我没事,豆豆,别担心,你还在,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
沙曲这话,看起来是在劝牛豆,而且还很关心牛豆,但是话语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牛豆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的脑子本就转弯转不过来,所以她也没有多想。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地道:“沙曲,你没事就好了!”
看着牛豆的面色松弛了下来,沙曲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深。
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厉光。
他可以不顾一切哄牛豆开心,可是他身子的疼痛是不会欺骗他的。
卿酒真的将他打疼了!
而且,牛豆也被卿酒打了一拳!
沙曲又心疼地抬手触了触牛豆被打得红肿的手臂,柔声道:“豆豆,你疼不疼?我去给你挖点草药,帮你治伤好不好?”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要拉着牛豆走。
但是牛豆却是对沙曲摆了摆手,然后悄悄看了卿酒一眼,连忙道:“沙曲,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别担心!”
沙曲注意到了牛豆的视线,他顺着牛豆的视线,也转而看向了卿酒,随即他眼中的柔和不见了,反而泛起了杀意。
他恶狠狠地怒瞪着卿酒:“真是活久见!没想到还有敢这么对豆豆和我的人!打了豆豆和我,你也休想好过!”
说着,沙曲似乎便要向卿酒扑了过去。
卿酒顿时也更做好了作战准备。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蹙着眉头看向了沙曲。
活久见?
这不是现代的词汇么?
他怎么……
卿酒眼中的疑惑是更深了,她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
又是往四下扫了一眼。眉头蹙得更深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一时间,卿酒真的不知道自己处于哪个时空。
如果说将沙曲跟现代的男子对比的话,那么他就是娘娘腔型的,并且还是很逞强、又带着狠辣的娘娘腔。
他的声音一如惯常的柔和,但是里面的狠劲也不可忽视。
他阴侧侧地冷笑道:“想知道,那就下地狱去知道吧!”
说着,对卿酒打出了狠狠的一击。
牛豆在背后想拦住沙曲,她惊叫:“沙曲,住手啊!你打不过卿娘子的!”但是沙曲好像鱼一样,抓都抓不住,拦都拦不住!只留下牛豆一人在焦急地喊。
而此刻,在卿酒的瞳孔中,沙曲的拳头和恶狠狠的视线在越来越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