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卿酒想都没想,就冰冷出声。
冰冷的视线里迸发出来的怒火,也是顿时就将白子玉面前的舞男给吓了一跳,连脚步都不由得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此刻,那白子玉,若说他不害怕,那自然不是真的,生死之事谁不惧怕呢?
但他的害怕也没有多么夸张。
毕竟这两年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已经让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
而他的心,却也在卿酒对那男子呵斥,和那男子随即步子后退了的时候,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牛豆等人见那舞男居然要如此。
当即那梅心就呵斥道:“拿一个无辜的男人开刀算什么?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牛豆也道:“现在女魔头的人已经这么没有节操了吗?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动?”
沙曲叫嚣道:“真不要脸!老子就知道你不敢动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让你们好看!”
听到这三人对此的反应如此之大,卿酒倒是为之愣了愣。
毕竟方才她在想怎么逃脱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考虑在内,毕竟她跟他们萍水相逢,本来就并不熟悉,而她和白子玉现在也是被他们无辜牵扯。
按理来说,如果这些舞男执意要先动她和白子玉的话,其实是给他们争取了一些时间的。
这些时间他们想办法逃脱也好,或者干脆投降也好,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对他们有利的。
然而,他们却并不允许那些舞男这么做。
反而的,他们为了救白子玉,在将火往他们自己的身上揽。
虽说的确是因为他们,她和白子玉才遭此横祸。
但是在这可以说是生死关头,他们却愿意这么做,只能说,至少这几人的人品,真的不差……
“你们!”
这舞男显然就是被他们给怼到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很快,似想到什么一般,他挑起了白子玉的下巴,又阴笑道:“看来,我真是找对人了!你们的这两个客人对你们很重要是么?你们将他们看重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是么?那好,只要你们说出来上仙的下落,我就将这两人放了怎么样?不然……”
男子说着,面上的阴笑不由得更重了一些。
也不等几人说些什么,那舞男已经作势要将糜烂粉往白子玉的脸上道:“如果你们还不说的话,我就先让这位相公毁容了!这相公好生俊俏的面孔,若是真的被毁了,那可真是可惜啊……”
“你们说呢?”那男子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又是将话头指向了牛豆几人,“现在,要不要将上仙的下落说出来呢?”
牛豆和沙曲、梅心三人,明显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
如果不是中了药身上没有力气,加上被绳子绑着,他们只怕说什么都要冲上去将那男子给大卸八块了1
“我说了不知道师傅在哪里!有什么,你就冲我来!”
“混蛋,住手!”
“你敢动手试试!扒了你的皮!”
“……”
此时,尽管牛豆几人都很凶,但是舞男听不见自己想要的消息,当然是不买账的。
他阴笑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着,将手中那一瓶糜烂粉给更加往下倾倒,眼看,里面的粉末就要被倒出来了。
牛豆等人是真的很着急。
看他们的架势,如果是让他们代替白子玉被舞男针对的话,他们是一定愿意的。
可是舞男要的是牛仙的下落,这事牛豆他们还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也就不用找来卿酒了!
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白子玉的身上没有多少力气,甚至被舞男扣着下巴,他都挣扎不开舞男的禁锢,更不用说要躲开舞男的糜烂粉攻击。
想着那舞男对着糜烂粉的描述,一旦触碰,肌肤和身子就会被吞噬。
若是这粉末落在他的脸上,那么他的一张脸被腐蚀,如今的美貌不会再有,那他……
以白子玉的视角,是最能看到悬在他头上的装着糜烂粉的瓶子的情况的。
舞男倾倒糜烂粉的动作,在白子玉的眼中放慢了好几倍。
那害怕糜烂粉真的腐蚀他的脸的恐惧,也在慢慢加强。
眼看,那粉末在他的视线中,真的要落上他的面颊了。
忽然,在白子玉的身边,响起了一道冰声:“住手!我知道牛仙在哪里!”
这道冰声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一出声,真的将那舞男的手给定住了。
虽然从那其中洒出了轻微的糜烂粉。
但是正好一阵风吹过,那一点点糜烂粉就被风给吹到了一边,落在了地面上,将地面上的草也给腐蚀了一些。
而这糜烂粉的腐蚀性这么强,如果这真的落在了白子玉的脸上,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的。
而那舞男听了这道声音之后,看向了声音的发起处,正看到了卿酒:“你?”
卿酒的视线仿佛是一道冰刀一般,落在了那舞男的脸上:“没错。知道为什么牛豆他们这么看中我么?就是因为我知道牛仙在哪里,牛豆他们也在找牛仙,你应该知道。”
舞男听此,倒是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毕竟他做了这所有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要找牛仙吗?
之前连关于一点牛仙的线索都问不出来。
现在卿酒直接告诉他们,知道牛仙在什么地方,这其中的落差,自然是让舞男高兴不已的。
他当即就将悬在了白子玉头上的糜烂粉瓶子给收了起来,然后饶有兴致地对卿酒道:“你倒是说说,上仙在哪里?”
虽然称呼不一样,但是舞男知道卿酒说得牛仙是谁。
而在舞男看来,牛豆这么看重卿酒他们,或许卿酒真的知道上仙在哪里也是不一定的。
“牛仙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