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自打上台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这个男子。
独独男子出现方才神情异样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
卿酒进入了那箱子中之后,男子就将箱子门给关了起来。
接着,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按下了箱子的一个机关,这个箱子便如卿酒所想的那般,底下出现暗门,接着,卿酒的身子,顺着那暗门掉落了下去。
卿酒对此倒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唇角轻轻勾了勾。
只是,在看到她掉下去的地方,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的时候,她唇角的弧度,不由得是顿住了。
甚好!
卿酒在心中冷冷地想。
而在台上,再接着,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利剑。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对着卿酒方才进入的箱子将利剑刺入了进去。
箱子不大,男子所刺利剑的方向,如果卿酒在里面的话,是必然会被刺到的。
因为众人还不知道箱子里的卿酒已经不在了,所以见此情境,都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尤其是台下的白子玉,见那舞台上的男子,拿起了利剑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不安的感觉。
这会见那男子居然将剑刺向了卿酒所在的位置。
白子玉的一颗心,都简直要跳了出来。
跟旁边地观众仅仅是对此惊呼不同,白子玉是当即就要上前去,查看卿酒如何了。
他惊声唤:“妻主!妻主!”
已经是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还是从前眼看着白家人被流放的时候,白子玉的心中出现了浓浓的担忧。
这会见卿酒可能有危险,他也是如此。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居然已经将卿酒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
然而,尽管白子玉看着眼前的情境,十分焦急地想要上台去,看看卿酒究竟是如何了。
但是他一半的步子才刚刚踏上了舞台,就已经被两名舞台旁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这守卫是在这舞台周围维持秩序,以防有人在这四周捣乱的。
“放开我!让我去看我的妻主!”白子玉挣扎,眼看着台上的戴面具男子,往那箱子里刺了一剑还不够,居然又同时将两把利剑又刺进了箱子中。
台下的惊呼声是越来越大。
而白子玉眼中的惊恐,也是越来越深了。
虽然白子玉平时文文弱弱的,不过是一个书生。
但是现在,在面前眼前的情境的时候,他的身上,居然是爆发出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在这般的力量之下,甚至他面前两名魁梧有力的女子,都要拉不住他。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妻主!放开我!”
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此时,在白子玉的脑海中,居然是脑补出来了卿酒在那箱子里受伤害的画面。
而卿酒受伤害,他又怎么能不去救援呢?
不过,他暂时还是没有越过了那两个阻拦他的女子。
而,就在他看着那台上的男子将越来越多的利剑刺进了箱子中,他的心思也越来越绝望和愤怒的时候。
在他的耳畔,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音:“这位相公,你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大变活人的术法,但是我从前是听说过这个术法的。这个术法之所以称之为大变活人,是因为当台上的术师将人请进了那箱子中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已经将箱子中的人给转移了。
所以你此刻看着这术法这么凶险,好似进入了那箱子中的人,必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一般,但其实,这都是假象!否则,你接下来看看表演不就知道了?
还有,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这么多人在这里呢?这个术师,真的会让你妻主受一点伤吗?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所以,你便安心吧!别闹了!
你若真的闹下去,这旁的人还怎么看表演呢?安心吧!”
这倒是一个见这白子玉实在是担心,所以好心出言劝慰的好心人。
他说着,将白子玉给拉到了一边。
白子玉听此,自然是觉得此人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的。
到底,这么多人在看着呢,台上的男子,一定是不敢做些什么的!
白子玉心想。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慌,但是他终究,不再闹了。
而是听了男子的话,好好地继续看表演,等着台上的男子将箱子打开,最终发现箱子里真的没有卿酒的足迹的那一刻。
不过,不知是为何,他的一颗心,还是不断地在砰砰砰地跳。
而,也随着台上那戴面具的男子将越来越多的利剑给刺进了那箱子中,台下的氛围,也越来越被拉到了一个顶点。
也就在众人的惊呼声最大的时候。
那男子停止了往箱子里刺剑。
接着,他是走到了那箱子的门口,抬手,握住了箱子的门把手。
接着,就将箱子给打开了。
正如方才那跟白子玉言语的男子所说的,虽然众人是眼见着卿酒走进了这个所谓的封闭的箱子地,但是此时在这箱子之中,却是什么也没有,卿酒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里面所有的,不过就是刚刚刺入的数把利剑罢了。
白子玉见此,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地就放了下来。
太好了,卿酒没事,真是太好了。
而,跟白子玉此时的情绪不同的。
众人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不由地是发出了更大的惊呼:“好!表演得好!原来这就是大变活人!分明我们是看着那女子走进了那箱子中的,怎么就见不到人了呢?这么大个的人,怎么就忽然不见了?你们说这舞台也就这么点大,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啊!真是太精彩了!”
毕竟,这所谓大变活人的术法,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从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的。
刚刚台上那戴面具的男子将众人的情绪操控得这么厉害,并且将表演演绎得那么惊心动魄,让众人怎么不为此激动万分呢?
众人对那台上表演的男子的赞赏之声,是一片盖过了一片。
但是白子玉在一颗心暂时安下来了之余,却也顿时又是生起了好奇和新的淡淡的担忧。
那就是卿酒现在不在箱子里,那她去哪里了呢?
正如众人所说,就这么一片舞台,虽然舞台大了点,但是可以将舞台望个完全的。
至少在卿酒进入的箱子附近,四周都是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藏身之所。
卿酒从那箱子凭空消失,难道还能隐身了不成?
白子玉和众人正好奇着。
这时,只听台下又响起了一声惊呼:“表演术法的术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