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十分地热情。
白子玉在前方也听到了此,当即整个人都愣住了。
卿酒请田贝进去?
她不是两日前才拒绝了田贝么?为什么要请田贝进去?
他方才还应承了要去给田贝通报。
所以搞了半天,笑话就是他自己?
所以卿酒和田贝,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白子玉有些木木地转头,此时,那伙计已经领着田贝,向着卿酒所在的内间行去了。
田贝在经过白子玉身边的时候,还稍稍对白子玉见了见礼,举动之间,今日男子的风范和淡然。
眼看着田贝已经进了卿酒的房门,白子玉此时杵在原地,是往里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最终,在内间卿酒的房门即将关闭的时候,白子玉扣住了那房门,而后,入了那房间之内。
此时,田贝已经坐在了卿酒的对面,并将手中的一个小木箱子放在了卿酒的面前。
卿酒则准备从田贝的手中接过这个箱子。
二人看起来颇为融洽。
原本白子玉就在生卿酒和田贝的闷气,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堵塞不由得更重了。
看这个样子,卿酒和田贝是早就约好的?
所以卿酒前两日的那个夜晚,在拒绝了田贝之后,二人之间还是有过往来?
想着田贝终究是对卿酒心怀不轨之人,白子玉的神色,不由得更加变了变。
而这个时候,门口的动静也引起了卿酒的注意。
她转头,看到白子玉正在门口之后,不由得稍稍愣了愣:“子玉,你怎么来了?”
白子玉这些日子的状态不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绮丽坊了,对于他的到来,卿酒不过是好奇罢了。
但是白子玉听此,却是声色泛起了淡淡的酸味道:“妻主,我不过是来看看绮丽坊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顺便给妻主做了些点心送过来,如果打扰到了妻主和田掌柜,那我先离开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点心盒子紧紧地攥了攥,不等卿酒说话,就要离开。
在他看来,卿酒方才对他的那句反问,就是觉得自己打扰到了她和田贝。
而这时,卿酒和田贝是孤男寡女在一起的,田贝又对卿酒有意,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呢?
白子玉真是不敢想。
而,卿酒眼见白子玉的背影有些落寞,又听他方才说话的语气不对。
但凭卿酒已经跟白子玉相处了这么久了,如何不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不对呢?
她唤住了他:“子玉,等等。”
白子玉听此转身:“妻主还有什么吩咐?”
白子玉此番的转身颇快,因为他下意识根本就不想离开。
卿酒抬手示意了一旁的桌椅道:“你到那边待一会,等等我。”
白子玉往那桌椅的方向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脚步却没有动弹:“妻主正在跟田掌柜相会,子玉便不便打扰了……”
相会?
卿酒听此唇角向上轻勾了勾。
这样的词都想出来了,白子玉对她的误会是有多大?
眼见白子玉又准备离开,卿酒连忙阻止了他:“我待会找你有事,你好好在那待着,等我跟田掌柜聊完。”
白子玉本来就不想离开。
就算卿酒真的跟田贝有什么,他也觉得憋屈?凭什么让他离开呢?
现在卿酒一再留他,他便也不再抗拒了,道:“嗯,妻主,我等你。”
说着,便听话的在卿酒所指的桌椅处坐了下来。
桌椅靠窗,白子玉的视线虽然看似是看向窗外,但其实余光不时地落在了卿酒和田贝的身上。
卿酒察觉到了此,却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勾了勾唇。
接着,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田贝身上,道:“田掌柜,开始吧!”
虽然卿酒方才在对白子玉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亲密。
但是话头一转到了田贝的身上,声色明显是疏离了很多的。
田贝从头到尾,倒是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
他现在坐在卿酒的对面,那般的冷静,那状态就好像是前两日他对卿酒的勾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卿酒对此倒没有觉得有什么。
她已经有了四个夫郎,这已经让她够头疼的了,还真不想掺杂进什么别的感情。
更何况是这种明显别有目的的“感情”。
田贝如今能跟她相安无事,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田贝对卿酒点了点头,将桌面上的那个小箱子打开了,然后从其中取出了一些文书,交到了卿酒的手中,道:“卿娘子,这便是我昨日找人来与你说的合作计划,你请看。”
卿酒接过了文书,便认真地看了起来。
而田贝在一旁颇为详细地跟卿酒介绍,道:“卿娘子,既然你不愿意屈尊来美仪坊工作,我也不勉强你,绮丽坊的确已经能给卿娘子施展的空间,但是我觉得,这个空间,对于卿娘子来说,还是太小了一些。”
“绮丽坊如今相对京中那些不知名的美妆坊来说,的确不小,但是绮丽坊的势力,仅仅只在京中罢了,便是要想开创京中之外的生意,这条路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走。”
“但是美仪坊,可以提供给卿娘子绮丽坊不能给的一切。”
“卿娘子在京中,依旧还是绮丽坊的人,这点不会变,但是在京中之外,我想跟卿娘子谈谈大合作,只要卿娘子点头,卿娘子设计的产品,不仅在整个沧国都受欢迎,就是在沧国之外,也有着我们美仪坊的势力。”
“总之,我给卿娘子提的计划,必定不会让卿娘子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