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疆到京城需要经过多少的城池,总而言之,只要是他们所走过一路上的城池,都没有避免。
如今京中正在盛传的,说距离京中不过一个城池的南城就已经在瘟疫的笼罩下了,正是因为葛家在回京的路上,在瘟疫重新爆发之前,所在的城池,正是南城。
而如果在当时,这瘟疫要是晚重新爆发一天,葛家的人已经到了京城,那么如今的京城,只怕也不是这般的光景了。
如今京城和南城自然已经是被完全隔离了。
虽然众人如今也并不知道瘟疫这次的大范围爆发其实跟葛家有脱不开的干系。
但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女皇殿下,是直接就将葛家给判了满门抄斩。
虽然这葛家原本看起来是有功,但是如今来看,他们是多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如此来看,哪怕是让他们死,自然这也是死不足惜的。
这从总体来看是这样。
可是在葛风眼中看来,自然就不是这样了!
毕竟现在被判了抄斩的。是他的家人!
这让他怎么能忍受呢?
这般来看的话,虽然葛家的罪的确是很重。
但是他总是要想想办法去救救他的亲人的,哪怕仅仅是一点点的可能呢?
而卿酒,是他现在所可以找的唯一希望!
葛风在将整件事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哭得不行了,毕竟整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胆子小的人,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怕要直接晕死过去。
葛风一直以来的状态的确是很不好,但是相比较起来的话,其实倒也算是不错了。
葛风已经哭得扑在了卿酒的怀中,他道:“妻主,我和大哥是收到了家人的手信之后,前往南城去接我们的家人的。当时大哥在告诉我葛家究竟是怎么摆脱了流放的罪名的时候,我的心中还很高兴。我原本以为,两年过去了,我跟家人立马就要团聚了!我终于,又可以找回从前的开心了!那时候,大哥也笑得很开心,我那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哥那么开心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很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谁知道意外会来的这么快呢!”
“我和大哥当时才刚到南城,眼看我们欢天喜地地就要跟家人们见面了。可是谁承想,还不等我们触碰到我们的家人,整个葛家,就被官兵给抓走了!”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葛家究竟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在南城经过了多番的打听,才知道葛家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的!”
“我和大哥都很震惊,可是眼下,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给葛家脱罪。”
“大哥当时也急了,我也不知道当时大哥是从哪找出了一伙人,选择了一个深夜,大哥就带着那一群人准备去劫狱,不管怎么样,他当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们去死的!劫狱虽然很危险,但是到底,还有一片生机!”
“我当时很害怕,害怕大哥会因为此而出事。可是知道家人会被满门抄斩,我当时也是支持大哥当时那般做的。在我的心中,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家人可以因为此,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就好!不管以后是不是会成为逃犯,总归是先将家人们救出来才重要!”
“可是最终,大哥还是失败了!大哥也被官府的人给抓了进去!因为大哥这样的劫狱行为,葛家原本是在三个月之后才满门抄斩,现在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月后!”
“妻主,我是大哥拼死让我跟这件事没有关联的,在大哥被抓进监牢的最后一刻,大哥跟我说,让我来找妻主你,只有妻主可以救他和葛家……妻主,求求你救救葛家吧!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般的话说完,葛风整个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尽了。
而卿酒听着葛风这般的言语,整个人不由得是愣了愣。
原来,这事情百转千回,到最终是这么回事。
葛华的性子沉稳,而且是一个有能力的男子,这在一开始的时候,卿酒就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在知道葛风是去找葛华的时候,卿酒对此一点都不担心,她知道葛华一定可以照顾好葛风。
但是让卿酒没有想到的是,葛华和葛风离开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们两个男人,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劫狱?亏葛华想得出来!不过这也像是葛华做的事。
而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整个的事情发展脉络,还是颇为符合逻辑的。
而跟瘟疫的事情先不管,还有一个小细节倒是让卿酒没有想到。
那就是,葛风跟她说,葛风就葛家的这件事来找卿酒求助,是葛华的意思。
她一直都以为,葛华对她颇为冷淡,并且并不怎么信任她。
虽然葛华也会说一些好听的话,但是四个夫郎之中,其实就只有他最高冷。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般的葛华,居然会将整个葛家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葛华这是太看得起她了呢?还是已经找不到人帮他的忙了?
对于此,卿酒闪过了小小的思绪。
但对于这般的反常,卿酒也不过是思索了一会而已。
很快,卿酒又是将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葛家即将要被满门抄斩这件事情上。
按照葛风所说,葛家还有一个月就要满门抄斩了。
而听起来,这葛家也就是犯了根本不可饶恕的过错。
那么她又该怎么样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之类,救下葛家呢?
劫狱当然是不行的,别说她很难做到,劫狱之后所要带来的麻烦事,只怕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那就是下下下策。
而虽说一个月的时间很紧,但是换句话来说,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救葛家,或许,结局不定会糟糕呢?
她该怎么办?
卿酒一边在安抚着怀中的葛风,一边在思索着。
一旁的白子玉和汤英对此也十分地着急,可是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在一旁白白地为此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