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卿酒道。
如今前方情况不明,自然不能贸然前行了。
一行人顺从地向后退,并进入了一旁的一间屋子,将自己隐蔽了起来。
卿酒直到所有人都进入了屋子中后才准备进屋。
只是她刚前脚踏进屋内,之后她视线的余光便瞥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卿酒不过是思索了一瞬,便对屋内的人道:“你们先在此等着,我前去看看!”
说着,不由几人分说,便直接关上了屋内,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
临了,还不忘从外面将那屋门给栓上了,目的就是不让屋中的人出来面临危险。
而卿酒之所以自己一人独自离开,不过是因为她在前方打斗的人中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蓝真。
虽然卿酒和蓝真也不过两面之缘,二人严格说起来根本连认识都算不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卿酒却觉得蓝真之所以会出现在南城,他跟瘟疫必然有脱不开的干系。
大理寺是直接听命于女皇的。
蓝真身为大理寺的寺丞,又来到了这南城之中,是因为女皇对他有什么关于瘟疫的指示吗?
而既然他是女皇的人,又怎么会胆敢有人刺杀他呢?
卿酒带着疑问,靠近了那一些正在打斗着的人。
卿酒原本是想出手帮助蓝真。
岂料她才刚一走进打斗的人群,用她的大力放倒了两个黑衣人之后。
蓝真似乎也看到她。
但也就在蓝真分神的那一瞬,为首的黑衣人洒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不仅蓝真因为此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就连卿酒,就算她已经立即屏住呼吸了,但她还是因为仅仅吸入了一点粉末,挣扎了一会后,眼前一黑,也晕倒在了地上。
那群攻击蓝真的黑衣人瞬间停了下来。
她们背起了蓝真。
又在看到倒地的卿酒后,其中一人出言问道:“这人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原本想下令直接将卿酒给杀了。
但在看清了卿酒的脸之后,她顿了顿,道:“一起带走!”
黑衣人带着晕倒的蓝真和卿酒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几人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街道一般。
等到白子玉和汤英等人来到这街道的时候,除了地上的一些血迹,还有卿酒落下来的一块玉佩,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妻主!妻主!”
白子玉和葛风不安地唤。
可是回答他们的,不过只有夹带着血腥味的冷风罢了。
卿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间。
她不过才恢复一些意识,便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整个人满带着戒备,却发现她的眼前此时已经没有了白天的那群黑衣人。
所有的,不过是黑暗的地牢和捆绑着她手腕的铁链罢了。
她试着动了动她手腕的铁链,却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响了起来:“别白费力气了,这铁链经过特殊加工,寻常的人力根本无法打开。”
地牢阴暗而又潮湿,还泛着一股怪味,环境可谓是十分地不好。
卿酒原本在这样的环境中颇为不适。
可是在听到了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后,卿酒整个人的感觉好少了不少。
原因无它,不过是这一道清冷的男声颇为好听罢了。
而美好的东西,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而发出这道声音的不是别人,卿酒顺着这道声音望了过去,正看到了白天才匆匆见了一眼,她便已经不省人事了的蓝真。
此时的蓝真的双手双脚也被捆上了铁链,整个人的发丝凌乱,衣裳也颇为凌乱,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显然是白天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
蓝真的长相颇为清秀,但此时的蓝真,却正因为他的凌乱让他整个人都泛着一种血性。
卿酒见到了他,大抵也明白自己应该是被攻击蓝真的那些人给跟蓝真一同抓了进来。
她观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形,四周能听得到脚步声,但是未见到人来。
这四周是有人巡逻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没有来到他们面前罢了。
卿酒倒是没有显得害怕。
她听了蓝真的话后,冷冷地勾了勾唇:“如果是非寻常的人力呢?”
说着,她一抬手,也不知做了什么,至少在蓝真看来就是这样的。
捆住她双手的铁链,就这样碎在了蓝真的面前。
蓝真的目色顿时闪过了一抹诧异的光。
他是习武之人,并且武力值不低,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身为一介男子,却成为了大理寺的寺丞。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哪怕再给他双倍的武力值,他也根本不可能像卿酒那样将这个铁链给捏碎。
他之前近距离接触过卿酒,并未感觉到卿酒身上的武力。
可是现在卿酒捏碎了铁链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些,蓝真不由得多看了卿酒一眼。
而这个时候,卿酒已经捏碎了她脚上的铁链来到了蓝真的面前。
蓝真这么一侧眸,正好就近距离地对上了卿酒的视线。
那是一双通体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到底,但是却也透着一种常人没有的清澈。
蓝真刚一接触到这道眸子,就被吸进去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被卿酒的话语带入了现实。
卿酒道:“说说吧,女皇殿下让你来南城,是来做什么的?”
大理寺是查案子的地方,南城现在有的是瘟疫,瘟疫不管怎么样,都谈不上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所以蓝真出现在南城,应该是别的原因。
卿酒此时却想知道这原因是什么。
终究她来南城不仅要救瘟疫,还事关了葛家一家的性命。
不管怎么样,了解关于南城更多的信息,对她是有好处的。
蓝真原本对卿酒并没有敌意,但是听卿酒这般的言语,却是瞬间对卿酒戒备了起来。
他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道:“卿娘子,或者说,前九皇女,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将女皇殿下的命令告知与你?”
“按理来说是没有必要的。”卿酒道,“但如果你有求于我那就不一定了。”
蓝真冷冷地道:“卿娘子能觉得我有什么有求于你?”
卿酒未说话,只是摊开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