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陵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却也没有询问什么,点点头,就坐到了虞飞鸿身边的位置上。
好歹也是做过女帝的人,这个位置她本身的身份是完全够格的。
只是原主这个身份为什么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是虞飞鸿这个未来掌门人的女儿?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不能是因为自己还是庄凉的未来老婆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开幕式便正式开始了。
这开幕式完全就是主办门派未来彰显自己那一派宗门威仪的,所以这第一个出场的表演节目,那必须得是主办门派自己的节目。
祁煞门是以炼丹为主的宗门,原本虞陵以为此番他们的一定离不开炼丹这门技术。比如说表演一个三分钟练多少颗丹药,丹药出自同一个炉,但是品级、类别什么的都会不一样,等等诸如此类的技术。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一次表演的竟然跟炼丹没有丝毫的关联。
谁能想到一个堂堂以炼丹为主的百年宗门在这自己主办的比武大会开幕式的出场节目中,表演的竟然是剑术。
88个人组合而成的,一整套花样繁多,各种刁钻剑术。
十分钟下来不仅仅没有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心生无聊,反而让人觉得这一套剑术简直是剑术中的天花板。
甚至表演即将结束,大家竟然都觉得意犹未尽,很想这表演可以再持续一个十分钟。
这就让正儿八经以剑术著名的东山派掌门人脸色都直接黑了三个度。
东山派的几个长老更是聚集在一起开启了骂娘模式。
“这个祁煞门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堂堂炼丹为主的门派,怎么竟然开始表演起了剑术?而且这剑术还比我们准备的要精彩很多,这不是摆明着要打我们东山派的脸吗?”
“掌门人,你可知道这一次祁煞门是怎么回事儿吗?”东山派有一位长老整偷偷地问了祁煞门掌门人这个问题。
祁煞门掌门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远处。
这一次祁煞门在开幕式上选择表演这个剑术究竟意欲何为?他心里有一些清楚,但是又不敢明说。
毕竟这个事情关乎他和他们东山派的脸面。
“他们为什么表演剑术,你跑来问我?那我又去问谁?”东山派掌门的脸越发的黑了。
他很不愿意被人问到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他是很害怕被人询问这个问题的。
因为他完全没有脸面,甚至是这个胆子回答这个问题。
关于起祁煞门如今这掌门人的真实身份,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清楚。
严格来说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还知道。
遥想当年,祁煞门的掌门人还是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只会流着鼻涕眼泪讨厌的讨要糖吃的小孩子的时候,他对她的鄙夷和讨厌有多少?那么现在他被打脸的程度就有多少。
眼睛定定的望向祁煞门的方向,那个隐藏了多年,却在这一刻惊艳四座,让人大惊失色的女人,她此时此刻是如何看待自己,如何想象自己的?
往事不可追,次次回忆,次次扎心,次次打脸。
东山派的掌门心里越发气愤。
现场除了东山派对其祁煞门这一次反常的行为感到诧异之外,别的门派,也都多少觉得有些诧异。
甚至大家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了。
昊然宗这边就有不少人正在盯着询问他们的掌门人。
“这祁煞门现在是从炼丹转移到练剑了吗?这一套剑术耍的真叫一个漂亮至极!就算是以剑术起家闻名的东山派,也远远没有任何一套剑术比得上祁煞门今日这一套剑术吧?”
逍遥散人微笑着点点头:“至少在我所看到过的东山派的所有剑术里,就没有任何一套比得上祁煞门刚刚这一套的!”
“师傅可知晓这其中的内幕吗?”庄凉突然非常正经严肃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但是逍遥散人却是摇了摇头。
“我若是知道,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诧异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点或许可以衬得上是内幕的东西!”
逍遥散人想起多年前自己的一次秘密见闻,笑着回应了庄凉一句。
“哦?不知师父可能讲述一二?”庄凉想要多听一些,好将其当做八卦事后去说给虞陵听。
逍遥散人回忆往昔许久,方才缓缓开口:“就是这个祁煞门的掌门人之前好像是东山派的,并且跟如今东山派的掌门人关系非常的要好,甚至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着人是当时东山派掌门人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离开了东山派,还是拜师学艺到了祁煞门!”
“自幼便在一个门派长大,甚至是该门派长老的孩子,可是成年之后就去了另外一个门派的人,大有人在,这没有什么好值得阴谋论的吧?并且这也不能成为任何线索和理由。”
庄凉的爷爷是上一任昊然宗的宗主,也就是掌门人,但是他的叔叔却选择拜师归云宗怀陵真人门下。
并且修真界有不少跟他叔叔一样的例子,父母明明是宗门长老或者掌门人,孩子却偏偏不愿学习本门派修习术法,而是投身去往另外一个门派。
庄凉的话语让逍遥散人十分的赞同。
“你说的对,的确是这个样子,人长大以后或许会同小时候的想法背道而驰,人们的生活不会永远一层不变,更加不会永远止步不前,甚至很多善变的人经常是一天一个想法,一天一个生活目标的。
只不过虽说自幼在一个门派长大,却投身到了另外一个门派,这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个人到了另外一个门派之后,却将原先门派里面的技艺研究的十分透彻,演绎的炉火纯情,甚至还将整个门派的所擅长,所出名的一项技艺变成了原先自己所待的那个门派的东西,你觉得这还正常吗?”
逍遥散人定定的看着庄凉。
庄凉有些惭愧的点了点头,“师傅教训的是,是徒儿我有些想当然,有些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