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又支开所有人,很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事,这么简单的道理韩浩还是能想清楚的。
花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这只是其一,我把你喊到这里是有话要对你说。”
“花老,要不你让我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三个月的时间说不定能找到医治的办法呢,至少可以让你延寿一段时间。”韩浩打断了花老的话。
“果然是心地纯善的好小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花老从容地笑了笑。
“可是……”
韩浩刚开口,花老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打断道:“听我说!”
在他的印象中,花老很少有摆威严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怔,不再说话。
“在你来这里之前,我接到你师父的电话,我不是要跟你说我们老一辈之间的事,你师父的意思是让你尽快离开南市,而我也同意他的观点,你师父担心你不听他的话,所以让我顺带着劝一劝你。”花老继续开口说道。
听到这里,韩浩心中微微一愣,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师傅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惑,暂且放在一旁,因为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是重点,我希望你记住,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你的师傅,以及花铃!”
……
二十分钟后。
餐厅里,花远山嘀咕道:“真是的,说好的一家人吃饭,结果只有我们三个,铃儿啊,不是三叔我话多,韩浩这小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医术那么高你怎么放心他跟爹独处呢?万一他使点手段那我们后悔莫及啊。”
“三叔,韩浩他不会害爷爷的,请你放心。”
“我不是担心她害爹,别忘了他是医生,万一趁着给爹看病的机会施展一些手脚,比如说控制爹思想什么的,那我们花家的基业岂不是就要落在他手上了。”
花远峰也神色凝重地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我听说医术精湛的人确实有办法控制别人的思想,而且还查不出端倪。”
平时他们两不管怎么排挤韩浩和自己,花铃都能忍,但今天这番话让花铃有些忍不了,她眯着眼睛说:“二叔三叔,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韩浩,可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你们当着侄女的面说她未婚夫的坏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当初可以他看好爷爷的。”
“你这孩子,我们是为你好,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毕竟我们都姓花,他姓韩,别说你们没结婚,就算真的结婚了,生个儿子也是姓韩,难道你眼睁睁看着花家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拱手让给别人吗?”
花远峰则意味深长地说:“铃儿啊,你还年轻,我们是在用自己的人生经验跟你共勉,可能话有些不中听,但是忠言逆耳,所以希望你不要抗拒,仔细揣测一下。”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打开,韩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边拍手一边说:“好一个忠言逆耳,好一个共勉人生,没想到花远峰你说话还有些水平,之前我倒是小看你了。”
“狂妄的小子,二叔不喊,直呼名字?还有没有礼数了,欠家……”
没等最后一个字说出来,韩浩眼神忽变,下一刻已经来到花远山身旁,右手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顿时砰的一声,桌上的碗碟碎了好几个,碎片也在花远山的脸上留下了好几道印记,虽然只是皮外伤,却也成了腥红一片。
“啊,你,啊!”花远山蒙了,他怎么都想不到韩浩竟然如此放肆,在自己家竟然敢对自己出手,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敢大叫几声,不敢再激怒对方。
“韩浩,不要冲动。”花远峰立刻喊道。
花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但她相信韩浩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犹豫了一下后选择了沉默。
韩浩昂着头,用眼角撇着花远山的脸,森然道:“如果我冲动的话,这货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花远山你给劳资听清楚,从现在起,你敢再对我出言不逊,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忍让,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说完之后松开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手帕,擦了擦手。
然而对花铃说:“放心,花老爷子已经回房休息了。”
摆脱控制的花远山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满脸血迹后跟疯了一样,他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了,用手指着韩浩恶狠狠的说:“你,你敢打我,你TM的敢……”
韩浩是言出必行的人,当脏话从花远山口中冒出来的那一刻,韩浩抬腿一脚踹在了其肚子上,嘴巴正处于张着状态的花远山直接被踹飞出去,装在后面的墙上才停下。
当他的身体慢慢滑落至地面的时候,花远峰立刻跑了过去。
“老三,老三!”
“别叫了,他没死,我避开了他的要害,现在只是昏迷了而已。”
花远峰摸了摸花远山的鼻子,发现确实有呼吸,然后站起来目光阴冷地看着韩浩,怒道:“韩浩,你太猖狂了,敢在我花家打人。”
“铃儿,你自己看看,就这就是你找的男人,现在还没结婚就不把我们花家的人放在眼里了,若是以后结了婚岂不是要捅了天!你还记得花家的祖训吗?”
韩浩正准备说话,花铃却走了过来,与韩浩并肩而战。
抢先一步说:“二叔,我如何找男人似乎用不着你来教我吧?刚才的事我看得非常清楚,是三叔先出言挑衅韩浩的,并且韩浩在提醒了之后他依旧不听,怪谁?”
“你……”花远峰被气得说不出话。
花铃继续说:“花家祖训确实要尊敬长辈,可祖训中也清清楚楚地说,为长不尊的人无需敬之,二叔若想教导铃儿,铃儿愿洗耳恭听,不过二叔要先熟读组训才是。”
“最后!若我的夫君要捅天,那我便陪他一起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