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渔想着小井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前世也是被人遗弃才成为孤儿。
相同的命运,让他对小井那狠心自私的父母发自内心的感到憎恨与厌恶。
杨文井被勾起了伤心事,眼圈泛红,一声不吭的扭头看着窗外。
这一刻的他,让人看着就觉得好心疼。
江观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小井,放心,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就算你爷爷哪天不在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小井擦了擦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颊,这才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观渔展颜一笑,在心里却郑重其事的做出了承诺。
“小井,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我,今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一个多小时后,公交车终于驶入了屯门驿车站。
两人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村,而是直奔电讯公司屯门驿营业大厅。
江观渔拿出他和杨文井的身份证,先是办理了两张手机卡,分别预存了五百块钱话费。
然后忍痛花了六千块钱,买了两部还算不错的按键手机。
杨文井对此很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再买两部手机。
江观渔解释道:“肥膘家允诺的那部智能手机很快就会到位,这部智能手机你拿去用,新买的两部手机呢,一部给你爷爷用,一部给我妈,这样才方便随时跟家里联系。”
“我先用按键手机就行了,智能手机你留着用吧。”
杨文井这才恍然,但却坚决不同意用智能手机。
江观渔也不再坚持,就顺手把智能手机装了起来。
然后又从营业窗口买了两张五百面值的不记名手机卡,分别装进两个按键手机里,递给杨文井一部。
这下可把移动营业部的女客服给高兴坏了,态度也从之前公事公办般的冷漠变的热情洋溢起来。
要知道,她们办理正常的业务只是有绩效而已,但却没有提成。
而卖一张太空卡,却是有提成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更何况,这两个少年,虽然穿着很一般,但人家真有钱啊。
两部手机六千多,再加上充值的两千块。
整整八千块钱啊,人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丢了出来。
若不是怕被人说她上杆子傍大款,她都恨不能主动投怀送抱了。
江观渔利用前世看来的网上段子逗着客服小姐姐。
心里却暗自嘀咕:“真香定律,果然在哪个世界都通用啊。”
杨文井看着江观渔妙语连珠,把客服小姐姐给逗的掩嘴咯咯娇笑,感觉阿渔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阿渔可是极为内向的,别说跟女孩子开玩笑了,就连说句话都会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好话。
可很快,他想起了阿渔梦中的那个神秘人,立刻就释然了。
阿渔的改变应该都要拜那个神秘的梦中人所赐。
相比较过去沉闷内向的阿渔,他还是喜欢眼前聪明开朗的阿渔要多一点。
“方洁,你这里办理安装电话业务吗?”
江观渔是何等人,又怎么可能会闲着无聊在这里撩妹,在跟这位名叫方洁的客服小姐姐混熟后,立刻话音一转,问起了正事儿。
“我这里不能办,我这里只办理移动业务,安装电话的话,要在那边的营业部柜台先购买一部电话机,然后再去安装部窗口填一张申请表……”
方洁冲着旁边的一个柜台挑了挑白皙的下巴,见江观渔面露迷惘之色,这才抿了抿嘴,详细的解释道。
随着她的娓娓道来,江观渔才搞清楚了安装固定电话的具体流程。
跟前世的华夏不同,大夏并没有把移动业务从电信部门中摘出来单独成立一家公司。
电信局也不叫电信局,而是叫做电讯公司,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
电讯公司下设很多业务部门,有无线电通讯部、网络部、移动通讯部、营业部、数据部、安装部、故障维修部等等。
而方洁所在的就是专门负责办理移动业务的移动通讯部。
至于安装电话就比较麻烦了,需要先在营业部的柜台选购一部电话机,然后凭借购机发票到安装部填一张电话安装申请表,最后在安装部的部长确认客户所留的地址可以安装并签字后,再派安装师傅上门去安装。
程序说复杂也不算复杂,但说简单吧一点也不简单。
正常安装一部电话,快则三两天,慢则十天半个月,甚至有些偏远的地方两三个月都未必能安装。
尤其天门村和杨家村这样比较偏僻的山村,没有安装师傅愿意往这么偏远的地方跑。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下来的话,江观渔估摸着最快也得两三个月才能装上电话。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刻意跟方洁交好的缘故。
多个朋友多条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都能帮上大忙。
鸡鸣狗盗之辈还有可用之处呢。
更何况是才初中毕业就能进入电讯公司工作的方洁呢。
没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想要进入电讯公司这种旱涝保收的国营单位工作,无异于痴人说梦。
“安装个电话也太麻烦了吧,哎,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很快就要去外地发展,可却放不下我母亲自己在家,才想着给家里安一部电话,方便我跟我妈经常联系。”
江观渔眉头一皱,露出为难之色。
果然,一心想要跟土豪做朋友的方洁立刻上钩了。
拍着胸脯仗义的保证道:“我跟安装部的邱部长关系不错,等下我跟他打个招呼,让他跟
江观渔大喜,连连感谢道:“那就太感谢你了,方洁,中午下班有空没,我想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感谢你。”
“你太客气了,咱们才刚认识,就一起吃饭不太好吧。”
方洁喜上眉梢,嘴上却故作矜持的忸怩道。
“咱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一起吃个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江观渔心里暗笑,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真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