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车在城区里又晃悠了两圈。
然后在凯旋广场临街的建设路上接到了沫沫,这才慢悠悠的向南郊驶去。
“什么情况?”
沫沫上车后,脸色极为严肃的问道。
“被人盯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人。”
江观渔不慌不忙的道。
沫沫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空荡荡的马路上,那辆丰收面包显得格外扎眼。
“不用看,这辆车跟着我们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江观渔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我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治安署了,喊你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沫沫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自从上次在兰陵府体育场暴露身手后,她就一直等着他开口询问。
可不曾想,江观渔却不按常理出牌,始终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谈,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弄的她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不过,既然江观渔不问,她也乐得装糊涂。
反正她现在别墅住着,电视看着,美食吃着,饮料喝着,模特当着,别提多惬意了。
这样的生活,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江观渔见她不再追问,也没有继续多说。
只是暗自思索着这燕州七星堂是个什么样的势力?
是武道宗门?
还是地方帮派?
亦或者是杀手组织?
只可惜,他对燕州一无所知,自然也不清楚七星堂是什么性质的组织。
他只知道,丰收面包里的两个人。
一个叫做刘强,绰号二扁;
一个叫做王勇,绰号大勇。
都是来自于燕州,一个名为七星堂的武士级武者。
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两人。
一个被他们称之为光哥,一个被称为之四毛,具体实力不详。
他们一行人以光哥为首,受名为二爷的人指使,前来清河郡取他的性命。
这个二爷,他确认自己从未听说过,更别提与其结怨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二爷必然是因为秦紫萱才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让他很愤怒,秦紫萱这个恶毒女人,只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摩擦而已,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的命,简直是欺人太甚。
所以,他明知道沫沫能够轻而易举的要光哥这些人的命,可他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大到即便是门阀也不得不收敛的地步。
毕竟大夏是法治社会,门阀世家再猖狂,也不敢公然违背国法,只能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叫上沫沫,也只是为了以防对方狗急跳墙,给自己加上一层武力保障而已。
小货车就在众人的沉默中,沿着南郊府道,不紧不慢的向屯门驿驶去。
半个小时后,在穿过清河郡和屯门驿之间的白羊驿后,丰收车里的二扁终于收到了光头的指令。
“加速,超过他们,在前方找个偏僻的地方拦停他们。”
“收到,光哥。”
二扁应了一声后,指着前方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地带,冲板寸头道:“大勇,加速,超过他们,到前边的小树林拦停他们。”
“好咧!”
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大勇狞笑一声,脚下猛然用力把油门踩到底。
发动机一阵轰鸣后,丰收面包陡然加速,想要从小货车左侧强行超车。
时刻监控他们的江观渔却嘴里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道:“老谢,封路。”
“好咧!”
谢宏图咧嘴一笑,本就凶恶的面容显得愈发狰狞。
猛然一打方向盘,车辆陡然向左车道变换转向,让正准备超车的面包车险些一头撞上来。
嘎吱!
大勇大惊失色,本能般的脚下猛踩刹车,轮胎在路面上剧烈摩擦,留下一条长长的黑色痕迹,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才险之又险的把车停了下来。
嘭!
副驾上的二扁淬不及防下,身体猛然前倾,额头重重的撞在车玻璃上。
气的他揉着通红的脑门,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道:“大勇,你特么的会不会开车?”
“这也不能怪我啊。”
大勇惊魂未定的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委屈的道:“那混蛋都不打转向灯的,我哪知道他们会临时变道啊。”
“打转向灯?你特么的以为是在考驾照啊?”
二扁气急败坏的怒骂一声,见小货车这会儿功夫都开远了,也顾不得其他,情急的怒吼道:“赶紧给老子追,要是让他们跑了,你就等着承受光哥的怒火吧。”
“我……我这就追。”
大勇一听要承受光哥的怒火,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挂挡加速一气呵成,快速向小货车追去。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江观渔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你好,我是清河郡治安署署长石大奎,已经按照王朝先生所说,在杨柳村段的府道设伏,请问你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石大奎沉稳的声音。
“我们现在即将进去杨柳村路段,接下来我们会放缓速度,让贼人超车,拦停我们。”
江观渔胸有成竹的道:“不过,贼人共有两批,希望石署长先不要轻举妄动,等第二批贼人赶到后,再采取行动。”
“好的,不过,请谢先生注意安全。”
石大奎并不知道江观渔是谁,只当是叶先生的手下谢宏图,说话极为客气。
“放心,我心中有数。”
江观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眼缝里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尽管光哥他们只是受人指使的帮凶,但以他们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作风,估计手上没少沾人命。
这样的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转而看向沫沫沉声道:“沫沫,等下贼人会拦停我们,在治安署的人到来之前,我需要你出手,废掉他们。”
沫沫面露为难之色,半天都没有点头。
她只是试炼保护江观渔而已,在他没有受到生命威胁时,她并不想胡乱出手伤人。
江观渔见她不肯答应,连忙道:“废掉一名贼人,奖励一千块钱。”
沫沫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
“两千。”
江观渔毫不犹豫的再次出价。
“可是……”
“三千。”
“我是说……”
“五千,不行就算了。”
江观渔报出了最后的价格,脸色已经变的有些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