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妹开心的挽着老哥的胳膊走在前头,鲍莉和沫沫一左一右陪在叶淑兰的身边走在后面。
有说有笑的向家里走去。
刚开始沫沫还有些紧张,可在发现叶淑兰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后,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尽管不敢跟鲍莉一样亲热的挽着叶淑兰的胳膊,但也能偶尔跟她说两句话了。
「雪儿,江夏呢?」
江观渔没看到江夏,有些奇怪的问小妹。
江观雪不动声色的侧头瞥了眼鲍莉,见她正笑着跟老妈说话,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才压低嗓门道:「江夏姐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我和妈,昨天下午,鲍莉姐和她爸来了,还当着妈的面,说你已经送给她定情信物了,江夏姐伤了心,等鲍莉姐走后,她就回家了。」
「伤心?伤什么心?」
江观渔没想到鲍莉已经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只是听说江夏伤心回家了,让他着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傻啊?」
江观雪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老哥:「瞎子都能看出来,江夏姐喜欢你,就你自己看不出来。」
「别瞎说,江夏就是我的发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的话以后千万别再说了,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再说,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要是这话被我女朋友听到,她也会不高兴的。」
江观渔脸一板,极为严肃的叮嘱道。
他在感情上是个比较迟钝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把江夏当成发小对待,从来没往男女感情方面去想。
他认为江夏不可能喜欢自己,即便真的喜欢,他也不可能接受。
能娶到鲍莉和沫沫两姐妹,他觉得已经把他两世的福分都给耗尽了,绝不会再朝三暮四,想那些有的没的。
江观雪知道老哥对江夏姐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由的暗叹一声。
哎,可惜了,江夏姐多好啊。
当年赵梅对老妈冷嘲热讽,欺凌辱骂时,她刚好都不在家,所以并不知道两家上辈的恩怨。
只是觉得江夏在学校对她很照顾,人又很温柔娴静,就下意识的亲近她,想要她当自己的嫂子。
可现在看来,江夏姐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而已。
老哥只是把她当发小看,她就算再喜欢又有什么用?
「对了,哥,沫沫姐怎么跟你一起来的啊?」
江观雪并不知道沫沫跟着老哥一起进山的事情,见她出现在这里,不由好奇的问道。
江观渔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次哥能平安回来,全多亏了你沫沫姐,若不是她,老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江观雪大惊:「哥,你遇到危险了啊?到底怎么回事?」
「沫沫是受人委托,专门负责保护老哥的,本来我是独自一人进山,没想到沫沫却尾随在我身后,路上遇到了一些凶猛的野兽,老哥干不过,差点被野兽给吃了,是沫沫及时出现救了老哥……」
江观渔半真半假的满嘴跑着火车,要在小妹面前给沫沫刷些好印象。
毕竟婆媳关系,姑嫂关系,妯娌关系,可是从古至今最难处理的三大家庭矛盾焦点。
他可不希望小妹跟未来嫂子处不好关系,弄的家里鸡犬不宁的,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
尽管江观渔已经尽可能的淡化危险,把可怕的红眼血蝠编造成凶猛一些的野兽。
可江观雪依然听的惊心动魄,连眼睛都红了,心疼的险些没哭出来。
「沫沫出手,我又没受伤,你别哭行不行,被老妈看见,又该担心了。」
江观渔既感动又无奈,连忙压低嗓门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
江观雪带着哭腔应了一声,抽了下鼻子,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江观渔见她情绪低落,连忙转移话题:「我听鲍莉说,小姨来了?」
「嗯,小姨长的可漂亮了,年纪也不大,才比我大九岁,我都不好意思喊她小姨。」
江观雪果然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破涕为笑的说道。
「比你大九岁?那不是才比我大七岁,今年她才二十四?」
江观渔愕然道。
随即想起老妈说她嫁给老爸时,她小妹才四五岁。
爸妈结婚十九年不到二十年,算算年纪,自家这个小姨刚好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是啊,不过小姨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年轻一些,就跟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似的,可年轻了,传海叔说,小姨跟妈年轻时长的可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
江观雪提起夜魅来,顿时忘记了之前的感伤,眉飞色舞的说道。
「妈是大家闺秀,年轻时可漂亮了,都是为了养活咱们兄妹两,这些年来含辛茹苦的,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江观渔情真意切的叮嘱道:「小妹,咱们可要争气,绝不能对不起老妈的辛苦付出。」
「嗯,哥,你放心吧,虽然这两天我请假没去上课,但功课可没有拉下,一有空就看书的。」
江观雪小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稚嫩的小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就好,不愧是我小妹。」
江观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大感欣慰的道。
事实上,他知道小妹很用功,成绩也很好。
故意借此激励她,也是想让她懂得老妈的不易,不会因为生活条件变好了,从而产生懈怠心理。
江观雪以前是很反感被人揉脑袋的,可自从哥哥「洗心革面」后,她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还极为享受这种感觉。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佯装嫌弃的道:「你都把我的发型给整乱了。」
江观渔好笑的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小丫头片子,要什么发型。」
江观雪振振有词的道:「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从哪儿学来这不三不四的顺口溜。」
江观渔哭笑不得。
「跟包子学到,她说肥膘哥哥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江观雪老实的把包晓雨给出卖了。
江观渔脸上的笑容一滞。
隐约想起,他有一次开玩笑,似乎跟包子说过这句话。
没想到,这货竟然如获至宝,整天挂在嘴边装逼,都特么的传到小妹耳中了。
搞了半天,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