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江观渔敢保证,都是绝对隐秘的。
不可能会被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却因为那个漂亮的蝴蝶结,被林婉约认定他肯定做了些什么。
好在,女孩子脸皮薄,明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也不好表现出来。
江观渔就自然更加不会去主动暴露了,一脸问心无愧的正人君子模样。
两人在客厅里成功会师,但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就如同心有灵犀的多年老友似的,相约去逛一逛兰陵府著名的景点。
江观渔为她重新易容了一番,确保没有人能认出她来后,这才兴致勃勃的驾车直奔兰陵公园。
只是林婉约觉得他故意把自己化丑,一路上都撅着小嘴暗自生闷气。
江观渔却胸有成竹,轻飘飘的一句“人都说红颜祸水,你这么漂亮,不把你化丑一点,我怕我活不过今晚”、
就是这么变相恭维的一句话,让林婉约瞬间破涕为笑,喜笑颜开。
看的江观渔无语之极。
女人,呵呵!
兰陵府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虽然历经无数战火,但还是保留了不少名胜古迹。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兰陵王府了。
兰陵王府历经三千多年的风风雨雨,期间数次易主,直到大夏建国后才正式收归国有。
现在已经成为兰陵府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
花了二十块钱购买了两张门票后,江观渔和林婉约漫步其中,参观着这大名鼎鼎的兰陵王府。
与其说是王府,不若说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因为其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江观渔估摸着,跟清河郡的郡城总面积也相差仿佛。
一进王府大门,眼前是一条全由青砖铺就而成的林荫大道。
道路两侧,佳木茏葱,奇花争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瞬间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眺目远望,隐约可见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两人信步西行,穿过林荫大道,眼前顿时霍然开朗。
只见前方地势宽阔,隐约可见飞楼插空,雕甍绣槛,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好美啊。”
林婉约发出由衷的赞叹之声。
江观渔笑而不语,也深深的为这里的美景而迷醉。
但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两名鬼祟男子身上。
这两人年约三十上下,一个尖嘴猴腮,一个满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善类。
事实上,从他们离开兰陵府大酒店时,这两人就始终尾随在身后。
不用问,就知道,这两人必然是黑虎堂派来的盯梢之人。
看来林婉约没有说错,黑虎堂虽然是兰陵府赫赫有名的地下势力,但还不敢在兰陵府大酒店造次。
所以,只能派人在暗中盯梢,寻找动手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两人极其善于隐匿跟踪,就连林婉约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若不是江观渔有着方圆两百米的精神感知范围,恐怕也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我们被人盯上了,不要回头,跟我来。”
就在两人来到王府古建筑群时,江观渔突然伸手抓起林婉约的手,语速极快的说道。
林婉约闻言心中一惊,但却不动声色,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一头钻进了古建筑群落当中。
这片建筑群就是昔日兰陵王的王宫。
尽管已经历经三千多年的岁月沧桑,但经过后人的修葺维护,基本框架还保持着原样。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充满了厚重的岁月气息。
江观渔牵着林婉约的手,混在一群游客当中,不动声色的快步疾行,眨眼间就消失在重重院落之中。
跟梢的两人大急,再也顾不得掩饰行藏,撒腿狂奔疾追,四处寻觅着两人的身影。
只可惜,王宫地势复杂,宫殿重峦叠嶂,一重院落套着一重院落。
别说区区两个人了,就算是百八十人隐入其中,想要找到也是难如登天。
“草,竟然跟丢了。”
尖嘴猴腮的男子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不要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车还停在王府门前的停车场呢。”
满脸横肉的男子倒是颇为沉稳,处乱不惊的沉声道。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跟丢了人,八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尖嘴猴腮男脸上露出一抹惊惧之色,看来对那位八爷极为畏惧。
横肉男子恨铁不成钢的轻声喝骂道:“你特么的傻啊,你不说我不说,八爷怎么知道咱们跟丢了人?”
“可是……”
尖嘴猴腮男还待再说,却被横肉男子不耐烦的打断:“没有可是,咱们只要盯紧了他们的车子,他们根本就逃不掉,我就不信,他们连车子都不要了。”
“那倒也是,为今之计,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尖嘴猴腮男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当即也就不再纠结。
就在两人小声商量之际,两名背着背包,一副游客打扮的青年男女,说笑间和他们擦肩而过。
两人本能般的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见是两名相貌平平的普通游客,当即收回了目光,不甘的转身离去。
“哇,江观渔,你的化妆术真是厉害,和他们面对面,他们都认不出咱们。”
他们刚刚离开,那游客装扮的女子就雀跃的兴奋道。
“你是公众人物,平时外出肯定受人瞩目,干什么都不方便,等晚上有空,我好好教教你。”
男子笑眯眯的道:“等你学会了化妆术,以后再出门改变一下模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那可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婉约眼睛亮晶晶的连连点头。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所以,尽管内心十分抗拒,但在家族的安排下,她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家族做出贡献。
可随着沈耀武的意外死亡,她的牺牲成为了一个笑话,还让自己背负上了一个寡妇的名头。
寡妇虽然难听,但也让她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她终于获得了自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家族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为了利益不惜违背诺言,还要让她再为家族牺牲一次。
尤其是她父亲的态度,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
对这么冷漠无情的家族,她算是彻底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