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竹点了点头,这才扶着温如歌走进去换衣裙。
“这都是什么衣裙啊,那个五小姐明摆着就是害怕小姐你的风头盖过她,竟然让人送过来一件连下人都不穿的衣裙过来糟践小姐你!”
珣竹拿着衣裙给温如歌换的时候,愤愤不平的,因为这个衣裙的质量花式什么的都异常的简陋,说是粗布衣衫都不为过。
温如歌倒是没什么感觉,漠然道:“她想让我出丑就出丑吧,现在只有息事宁人,才能不让殿下为我忧心!”
说罢,她蓦然的咳嗽了起来,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刺痛,温如歌吃痛的蹙眉,难受的捂着心口。
珣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温如歌,开口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咳嗽起来了?”
温如歌眸子灰暗,身体的异常八成是因为昨晚吃了息肌丸的缘故,这种息肌丸估计服下解药的时间越晚,身体被摧残的就越严重。
但是没办法,如果她不吃下息肌丸,不让战墨予相信她,那么凭借华贵妃和战墨予的手段,定然会想尽办法让战南霆吃下断肠红。
唯有从她这里截断,才能暗中护着不让她们在背地里对战南霆下手。
“我没事,快些更衣吧,不然让温月惠等急了,又是事端,麻烦的很。”温如歌平复了一下,垂眸开始穿那个粗布衣衫。
换好以后,刚才珣竹还皱巴巴的小脸上顿时就笑了起来。
“小姐真好看,即便是穿上这样的衣服,看上去也是清丽脱俗,让人惊艳的很呢!”
温如歌难得笑了起来,道:“珣竹,你这小嘴跟谁学的,变得这么甜了?”
珣竹摸了摸鼻子,开口道:“哪有,小姐贯会取笑奴婢,奴婢说的这是实话。”
温如歌和珣竹走到府外的时候,本来段景也要跟着来的,但是温如歌吩咐了段景让他暗中在院子周围查探,看看有没有人在周围暗处监视她们。
段景虽然木讷,但是温如歌还是完全相信段景有这个能力的,毕竟前世可是战墨予身边的暗卫首领,这样的人,能力超群,所以查看这些事情不过就是芝麻大的难度。
到了府外的时候,温如歌刚出去就看到一身花枝招展的温月惠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女,看上去比公主出行的排场还大。
温如歌看到温月惠头上的粉色簪花时,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温月惠这是要干嘛?
然而温月惠在看到温如歌穿着粗布旧衣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时候,气愤的看向英云,道:“本小姐不是让你找最难看的衣服给她穿的吗!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衣服?”
英云着实冤枉,道:“小姐冤枉啊,奴婢真的把丫鬟婢女都不穿的衣服拿去给她了,但是,但是她底子好,身量纤纤的,奴婢真的为难不了她啊...”
温如歌漠然的上前,微微屈膝给她行礼。
“见过五小姐。”礼仪周全,一瞬间让温月惠还找不出错处来了。
这个死女人,还真是让她找不到理由责骂了!
“切,本小姐就不信了,穿成这样不会有人取笑你!”说罢,温月惠路过温如歌的时候,直接狠狠的朝着温如歌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温月惠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是做粗活,做农活的,如今在温家养尊处优一段时间,整个人又胖了一些,撞向温如歌的时候,硬生生的给她撞得后退了几步。
温如歌没有防备,一时间竟然被撞的想咳嗽。
“小姐,你没事吧...”珣竹连忙上前扶着了温如歌。
温如歌摇了摇头,这才跟着温月惠上了马车,她想撞便任由她撞好了,只要不是触碰底线的事情,温如歌都是能忍则忍。
坐上马车以后,温月惠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开口道:“本小姐今天梳的发髻可是陈家小姐特意告诉我的,说是如今京城流行的呢,不像某些人,头发上一个发簪都没有!”
温如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看着温月惠满头的发饰,连一丝多余的地方都没有,确实是不缺发簪的人。
“五小姐说的对。”
听到温如歌的话,温月惠冷笑了一声,道:“真不知道娘亲生病还念叨你干什么,一个卑贱的人罢了,就活该待在鸟不拉屎的明月院!”
温如歌心口微微一紧,娘亲果真生病了...
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温月惠看着温如歌的样子,得意的跟英云故意开口道:“英云,一会到了马球场上,那个太傅家的三公子要是再看我,你就去替本小姐回绝了他,说本小姐如今已经是待嫁的战王妃了,不要让他癞蛤想吃天鹅肉了!”
英云一愣,随后才道:“是,五小姐,奴婢明白了,小姐这样天姿国色,有人惦记着自然是常事,要不是如今五小姐成了待嫁的战王妃,怕是往咱们温府提前的都要把咱们的门槛给踏破了。”
温月惠故作生气道:“好了,别胡说了,本小姐心里只有风神俊朗的战王殿下,别无他人,他们看上我也不可能得到我的!”
听到温月惠的话,温如歌竟然有点想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个太傅家的三公子可不就是赵风阮的哥哥,赵风轩吗?
那个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的主,流连花丛,见过美人无数,当真会看上温月惠吗?
“你笑什么?”温月惠时刻都注意着温如歌的表情,她就不信温如歌不嫉妒羡慕她!
温如歌平静的抬眸,开口道:“听到五小姐这么多趣事,心里羡慕罢了。”
听到温如歌的话,温月惠的眼里立刻就得意了起来,故意居高临下的道:“羡慕我?我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再羡慕,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本小姐受万人追捧!”
珣竹在温如歌的旁边也想笑,但是硬生生的给憋着了。
这个五小姐,还真是自信啊。
听说夫人给她请了好几个琴棋书画的女使,都硬是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