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像个屠夫一样,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刀,一边切割,一边淡然道:“想死就可以不要,不想死就得要。”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陈安现在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就听不懂杨羽的话了。
好在杨羽的动作虽然粗鲁,下手也很重,速度却非常快,在切开深深的口子之后,很快就扒开血肉,在他的伤口里面用刀刃迅速的挑出来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这跟红线只有头发丝粗细,一个不小心断掉在里面,那可就不好找了。
这个活儿,哪怕是换专业的医生来都未必有这么的顺利,而杨羽,却是轻轻一挑就成功了。
一根、两根,三根,当三根红线全部都被挑出来之后,陈安胳膊上方的那团黑气,终于缓缓的消失了。
但陈安的胳膊,也已经变成了一团烂肉。
“呜呜呜!”
陈安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直接哭的像个小孩一样,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因为他怕自己再看,会直接看到自己的森森白骨。
“好恐怖,杨羽,好吓人啊!我的胳膊还能好吗?”
“放心,能好。”
说着他手脚麻利,直接把他的皮肉随随便便给缝合了起来,末了又拿出一颗丹药,喂在了他的嘴边。
“吃下去。”
“嗯。”
陈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丹药咽下去之后,再抬头,杨羽已经帮他把胳膊包扎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痒痒,胳膊太痒了!”
“痒就对了。你的伤口现在正在快速的愈合,痒是因为你的活体细胞正在想办法把那些坏死的组织排出来,所以你才会痒。等痒结束,你的伤也就好了。”
陈安闻言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可还是哭哭啼啼道:“那七杀阵呢,也解决了吗?”
“嗯,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没解决就是没解决,你别糊弄我啊!”
杨羽直接被他逗笑了:“放心吧,解决了。我说可以这么说,意思是这七杀阵的阵法还在这呢,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它。”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没想好要怎么解决它?你、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么几根绳子,没什么问题的吧?”
“问题大了。”
他的功力不够,修为不够,根本感受不到这三根绳子身上所携带着的邪恶的气息。
这股气息放在他们面前或许没事,但若是放在普通人面前,一定会受影响。
他必须彻底消灭这三根绳子。
但他刚才已经试过了,用火烧是没用的,而且越烧反而会让这七杀阵的诅咒效果越强烈。
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深埋于地底了。
但这七杀阵想要结阵,必然要耗费布阵之人非常多的灵气和精神力,所以布阵之人,一定不会放弃。
不管他埋的多深,那个人都会找过去,重新把这三根绳子挖出来。
那么,不如就将计就计,布置一个陷阱。
正想着呢,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有阵子没联系的齐老先生。
“齐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杨羽啊,还记得我给你介绍的那位炼器师吗?”
“当然记得。”
齐老先生神秘兮兮道:“他说他那里最近收了一件非常古怪的法器,想请你过去看一看,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如果没空,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有空。”
正好杨羽在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三根红线,想起那位炼器师,他忽然有了主意。
十几分钟后,杨羽开着车带着陈安,直接来到了那位炼器师所在的别墅。
刚下车,陈安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灵气在涌动,这是他最近时常能感觉到的奇怪现象。
不过正像杨羽说的,他也快习惯了这一切。
“杨羽!”
还不等他们走进别墅,齐老先生就迎了出来,看到陈安,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还带人过来了?我没跟你说过,萧大师很忌讳我们随便带外人过来的吗?他是修士,还是普通人?”
杨羽微笑道:“他是修士,也是我的朋友,值得信任,您放心吧,萧大师不会生气的。我来介绍一下,齐老先生,这位是陈家的少爷,陈安,陈安,这位老先生姓齐,也是修士。”
“你、你是陈家的少爷?”
一听这话,齐老先生立即惊讶不已。
要知道在整个滨海市,陈家的地位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很多其他的家族也经常声称自己数一数二,可都是有限定词的,要么是商业领域数一数二,要么是家族资历数一数二。
而陈家,是各方面都领先,各方面都数一数二!
没想到杨羽竟然能跟陈家的少爷交朋友,在他的眼里,杨羽的地位那真是坐了火箭一样直线上升,简直都让他不敢怠慢了。
“两位,快请,快请!”
进了别墅,陈安很快就发现,这古怪的灵气的感觉来自于楼上,而当他跟着齐老先生和杨羽走进炼器室的时候,这种古怪的感觉也达到了顶峰。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对着一个青铜炉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最奇妙的是,这硕大的精雕细琢的炉子竟然飘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而他,没有看到任何的支撑点。
尽管他已经跟着杨羽见识过了很多奇妙的东西,今天仍然是有些大开眼界。
“这玩意好像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炼丹炉啊。”
杨羽赞赏的一笑:“你说的不错,这个就是你说的那种炼丹炉,不过,它还有一个更专业的学名,叫做炉鼎。”
“炉鼎?”
“不错,炉鼎是道家修炼发明出来的说法。我之前跟你说过,道家修炼有几个大致的方向,有的是强身健体,有的是延年益寿,有的炼丹,有的炼器。这位萧大师,就是个炼器师。”
他话音刚落,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炉鼎落地,萧大师也站起了身。
“哎,杨大师,你可不要谬赞了,在你面前,我哪里敢说自己是什么大师,我根本什么都不是!要说大师,还得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