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惊的出一身汗。
紧攥的手指,因为想的太出神,掐出了红痕都未察觉。
直到萧弈权来到她身边,宽厚的肩挡住她眼前的光亮,才让她回了眼。
南渔的手被他拉起,男人同她说着悄悄话:“我送你回宫。”
院中恢复宁静,凤阳公主被侍卫带走,而坐在椅上被重新抬回的女人,偷偷瞧了眼两人。
今日发生的事凡是知情的都被下了封口令,萧弈权不想将这事宣扬出去,而后期他也想了办法,来骗过那些朝臣。
他生母口中的颠倒,并不单单只两人处境互换,还有身份。
萧弈权在马车上,简单与南渔说了说,算是两人通了气。
一进琉璃宫,她吩咐婢子将金丝炭烧的更热一些,脱去风氅,她仰头拆脖间的绷带。
被凤阳掐出的痕迹,该换药了。
宫侍刚将药瓶拿出来,便被后面进来的男人抢了,南渔正仰头呢,他便坐在她面前。
声音微凉:“脱|衣服。”
她眨了眼:“换个脖上的药,需要脱下面?”
“有衣领挡着,不太方便。”
南渔也不反驳,而是听了他话,动手去解衣襟的扣子,顷刻脖肉显露,她解了三颗,衣襟搭下,凹致的锁骨也瞧见了。
然而男人的眸光,却停在一根带子上,极细,绕着她脖子一圈,最后消失在那贴身的亵衣布料中。
他的手覆在上面,随意勾了勾。
“就这么一根,能挂住二两|肉?拆了最好。”
南渔望他:“王爷,你还上药吗?”
不上,她就自己来。
萧弈权笑了笑,一手挑着她下颔,一手沾着药膏抹着。
戳到痛时,她呲牙咧嘴,萧弈权眼中有笑意,手指轻了些。
这晚,他没回靖王府。
帐暖春|情,南渔被他弄的狠了,没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翌日。
来了位客人。
是萧弈权的生母,昨夜她从萧弈权那里得知了她所有信息。
女人姓尹,闺名红珠。
出身不算太高,但也是干净人家的女儿。
萧弈权说,他这个娘自幼饱读诗书,当初能与他爹定情,也是因为她温婉可人。
南渔让人请她进来。
经过一夜,女人似乎变得好多了,脸色红润许多,虽然很瘦,但瞧着比昨日像变了一个人。
她见南渔,顿时跪在地上:“臣妇听闻是娘娘从中帮助,才让我儿识破那贱人诡计,便想一定要亲自谢过娘娘。”
“昨日不识娘娘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太后娘娘体谅。”
南渔有点奇怪,这位尹夫人就因为要感谢她,而着急进宫?
她在上免了她礼。
还命宫侍特意安排她坐下,嘴角噙着笑,说:“夫人不用如此客气,哀家也没做什么事,早知道您亲自来道谢,便命人去府中说一声免了。”
她看着妇人:“府中,还住的惯吗?”
尹红珠点了点头,一脸满足:“权儿派了好多伺候的来,他有孝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南渔应声:“靖王爷也是念着感情想弥补吧。”
“是……”妇人低头,手绞着帕子,似在心中抉择什么。
南渔看出她的意思。
也没吭声,而是等着她主动说。
此时,尹红珠抬头,看着她说:“太后娘娘,臣妇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想请娘娘,放过我家权儿……您与他的私情,不太合适。”
南渔的眉有所舒展,弄懂了她来的目的。
真是,走了一个凤阳,来的这位尹夫人,似乎更厉害些。
一眼就看穿了。
她要怎么回答,是说我与他不过各取所需,还是说,她不能放过他。
至少不是现在。
南渔沉默良久,一歪头,故作不懂说:“夫人是误会了什么,哀家与王爷之间,毫无干系。”
尹红珠没有抓住不放,反而顺着她说:“既然娘娘您都亲口说了,那希望是臣妇看错了吧,娘娘,您应该明白,您与权儿之间是不可能有未来,您是先皇遗孀,而他身份在这里摆着,平时帮助一下是可以,但太过越矩的事情,不太好做。”
“臣妇希望娘娘能看在皇帝的脸面上,不要做太多有辱皇上圣名的事。”
她在心中笑。
拿暄儿来压她?
正是因为暄儿,她才要这么做,至于萧弈权,她真的很想告诉这位尹夫人。
你儿子,哀家和他,不过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