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我身份都变了,如今是信阳公的孙女,你要娶我,就得按照规程来。”
“嗯。我能等。”
萧弈权想说他等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之前两人阴差阳错了那么多年,而今他都等到女儿生了。
萧弈权挽住她手心,与她十指紧扣,他有些心里话,此刻想说出来。
“娘娘。”
“嗯?”
“本王会用将来的日子证明,嫁给我,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事。这辈子,上辈子,本王会一点点补偿回来。”
“当真?”
“嗯。”
两人互相说着承诺,惹得她一笑,她为了回应他,也将脚尖轻踮,抱住他身。
“好,那靖王殿下,我便将自己交给你了,等你来娶。”
“你可不要迟到。”
她双臂收拢,此刻的交付是毫无秘密与悬念的。
南渔忽然就释然了。
心中也不再关注那些外在,其实说来考验一事,只要两人心意相通,那什么考验都迎刃而解。
感情中本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愿不愿意,想不想。
而这一刻她问自己,想吗,得到的答案是,她想。
她想放纵一次,这一世跟随自己的本心,与他携手走下去。
无论未来北凉发生什么,都有她与他共同面对,她会努力去做他身边不可或缺的角色。
即便会受到伤害。
她在墙壁之间吻他,毫无保留地与他渡过这段私密时光。
……
国公府前厅。
隔了很久,南渔再次与他出现在信阳公面前,两人十指紧扣,好不甜蜜。
信阳公眼梢打了转,试探说:“渔儿这是想好了?怪祖父做的太过?那祖父停了便是。”
“祖父,我不在乎了。无论他是什么样,我都要嫁给他。”
南渔笃定说,侧脸瞧萧弈权:“我与他不是随意的一时心动,也不是简单说说而已,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心有所属做的决定,今日我能面对祖父说出这些话,他日便也能面对天下说出这些话,我想,这世上应是没有什么能将我与他拆散,如果有,我会拼尽全力去奔向他。”
“同样,他也亦然。”
一时间厅堂内沉默无声。
老信阳公怔怔听着,面上笑意慢慢浮起。老人家望着南渔这张脸,这一刻好似看到他死去的孙女。
小孙女长大成人,也这样挽着另一个男子的手,与他说着心中的愿望。
南渔实现了他的梦。
曾几何时,老人家会做过无数的梦,梦见他那个可爱伶俐的小孙女身穿嫁衣,喊他祖父。
“祖父,孙儿要出嫁了……”
老人家在梦中哭。
“好,好……”老人连连点头,一扬笑脸,转变心情,“既然我家小渔同意,那我们整个府都满意,老大,还不快给靖王看坐!”
老人指使大儿子,又开心地与旁边两个儿媳说:“今晚啊,咱们吃一顿家宴!”
满堂都是其乐融融。
等到夜晚,所有人围桌而坐,信阳公坐主位,拿出好酒往萧弈权杯中一满,“靖王,这几日刁难还望你多担待,千万不要记仇啊。”
萧弈权将杯一偏,恭敬有礼道:“国公严重,本王不是那人。”
坐在他身边的南渔掩下笑意,心想可不是白日的你了。
当时在那阁中怎么说的,还要等到成婚完寻个由头将人家办了。
不得不说萧弈权这隐藏的功夫很绝。
她低头用膳,教养极好。那方萧渔生母挽起她手,温婉笑道:“渔儿成婚,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就先将话许出去,等到大婚那日,我与夫君定然尽心尽力,将这个婚事办好。”
“那便多谢夫人了。”南渔低眉,又听那妇人说:“哎,王爷那日要从何处来迎亲,这豫州嫁娶有个规矩,不知你们知道吗?”
萧弈权敛眉,正色道:“夫人请讲。”
“就是说啊,王爷迎亲那日要选用最好的八台软轿,出了行宫后要一直往右走,逢一个大道口还要四散撒钱,让四周的百姓们也跟着沾喜气。”
“还有啊,王爷那日要卸下身上所有带尖的物件,一切可见血的东西都不能戴在身上,还要找个喜婆,跟随在轿子旁边,若是看见路边有洞的地方都要用红纸封上。”
“这样才是吉利。”
萧弈权一听,沉音:“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是本王的疏忽。”
“无妨无妨,这也都是民间的风俗,王爷若是按照大都的嫁娶也可,我啊就是看着热闹多说一句。”
萧弈权听后侧身,问南渔:“你想怎么弄?”
他在征求她意见。
这么多人,她一下被他提起,面色一怔,微微思考,“既然来到这里就按照豫州风俗,图个吉利嘛。”
“好,本王着人去办。”
他在她面前音色柔淡,事事都征求,这让再坐的其他人看在眼底,也都对他另眼相看。
再未接触到他前,他们对靖王的印象都在传闻中,不太好。
而今一瞧,也是分人。
或许北凉的靖王已将他满心温柔都给了太后。
一顿家宴吃的很快,信阳公对萧弈权欣赏,便拉着他多坐了会。
男人与信阳公对坐,时而谈论国事,时而谈论其他。
南渔却在摆弄信阳公给她的那个远镜,她发现两边有机关可以旋转,调节,便似打开了新大陆。
信阳公瞥了眼南渔,笑:“说起来老朽还从那国宝库里拿了一些其他,不知王爷和小渔感兴趣吗?”
“祖父,是书吗?”南渔问,信阳公道:“也算是,还有几张图。”
说到这儿,他起身领两人去他书房。
从束之高阁的地方拿下一个盒子,里面放了些东西,老人家随手拿起一张图打开给两人看。
图是真的看不懂。
南渔看萧弈权,见他都要皱眉细细观察,便知这图有多难,她歪头瞧,又正过身。
看着看着,忽然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指着图上一个地方说:“这里是恣余山吗?”
“嗯?”
随她问,另两人都将目光聚焦,萧弈权抬眸:“你是从哪里看出的?”
“啊,说来也巧,我之前想弄懂恣余山的时候曾在景垣府上看到基本讲它的书籍,上面虽然字墨很少,但当中有配图,与这个很像。”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没有这个注释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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