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VS八十多个警察（二）

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古月惟剑还是一副似睁非睁的样子，主要是提不起干劲，但气势却不在收敛，满身锋利、霸道的气势压迫下，八十多名警察感觉自己被古月惟剑一人一刀包围了。

离近一点的警察看到古月惟剑狭长的丹凤眼，里面隐约可见的漆黑瞳孔，如同刀一般直刺心灵，周身仿佛被刀剑围绕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心脏不正常地加快跳动，感觉自己被不断压实，开始呼吸困难。

甚至这还只是似睁非睁，都不敢想象这双眼睛睁开的样子，随即警察们对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而感到十分羞愧。

“我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质疑上，直接用实战说明，怎么打都行。”

声音不大，却远远传出，身上锋利、霸道的气势越加高涨。

怎么说也是警察，很快就组织好，派出十个人，来到篮球场中间与古月惟剑对立，双方持剑相互对视。

古月惟剑一如既然的姿势，左手拿木刀低垂在身侧，转头对着服部平次喊道“平次。”

“仔细看好，这是一打多的技巧。”

听到古月惟剑的话，服部平次一怔，心中满是感动，即便是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后，古月哥依旧把教导他放在首位，深呼吸不再想其他事情，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

周围警察都憋着一肚子地气，一挑全部人，还怕有的人进攻不便，而提出车轮战，开战前甚至无视他们，转头教学，一副赢定了的样子，太瞧不起人了吧，就算把八十头猪给你砍，你也要砍一段时间啊。

“你们准备好了没，最好抱着将我砍死的决心，这样我才会有点压力。”

“已经准备好了！”

啪！啪！

听到他们说准备了，古月惟剑快速前冲手持木刀，一刀力大势沉地下劈，木刀化为残影，把一名来不及反应的警察瞬间劈倒，同时右横切将另一名警察击倒在地，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三秒之中。

“不要让敌人形成包围圈。”

“你们两个，反应太慢了。”

哒！啪啪啪！

反应过来的警察立马发起进攻，可惜在古月惟剑气势压制下，挥舞的竹刀如同婴儿般缓慢无力，古月惟剑随手挡住攻来的竹刀，同时敏捷地避开来自右方的攻击，一边走位一边快速攻击，随后三名警察被击倒。

这种无力的攻击，就算落在身上，也就跟挠痒痒一样，但古月惟剑可不想被这种无力的攻击碰到，这样的攻击实在太丢脸了。

“一定要注意走位，最好让自己同时面对两人攻击。”

“还有你们攻击太弱了。”

短短几分钟十名警察就被击倒在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指导服部平次，场上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在场所有人都熄灭火气。

他们看到让人震撼的一幕，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古月惟剑已经劈倒两人，没有继续攻击，给他们反应时间，然后再开始教导。

每次的攻击总会从容不发的闪过，然后一一将剩下的警察击倒在地。

“我收敛气势了，不然实在太无趣了。”

古月惟剑摇摇头，收敛气势，一副你们太弱了吧，他们发现周身仿佛被刀剑围绕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和身体不断被压实的感觉确实消失了，但每个警察心里都十分憋屈，可惜他们注定发泄不出来。

“第二轮的人上场，再说一遍要抱着将我砍倒的决心。”

“这次你们先将我围起来。”

这次的警察更加小心翼翼，对于古月惟剑看似嚣张之极的话当听不见，他们知道这只是阐述事实，死死地盯着古月惟剑。

“平次，仔细看好，如果被包围了应该怎么办。”

示意警察们先攻击，五把竹刀同时向古月惟剑袭来。

啪啪！

古月惟剑向前移动发起攻击，挡住一把竹刀改变其方向借力打力挡住另一把竹刀，一个错身就将一名警察击倒，后面三把竹刀挥空后警察立马上前，初次合作难免不习惯，但这就给了古月惟剑时间。

“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一定要冷静。”

啪！咚！

背后仿佛有眼一般，挥刀将其挡开，反手一击突刺快如闪电刺中他身体，警察瞬间被击飞，倒在地上，虽然有护具护住胸口，但袭来的巨疼让他失去战力。

呜呼，啪

继续向前冲锋，随手一刀，破空声响起，一名警察想格挡却连同竹刀被劈倒在地，脱离包围圈后，如同上一场一般，只不过这次耗时长一点。

“双拳难敌四手，要第一时间冲出包围圈，不断改变自己位置，时刻警醒身后。”

“而你们配合不够默契。”

下一场对八名女警察也是如此，甚至古月惟剑蒙上双眼，将盲斗展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女警察细心地将高跟鞋脱了，甚至准备丢东西干扰古月惟剑，都被一一破解，一次也没能碰到古月惟剑，反而被古月惟剑知晓位置快速击败。

听觉定位，嗅觉辩位，触觉直感，女警察移动的脚，在古月惟剑心中带起涟漪，每一阵涟漪勾勒出一处声源信息，淡淡的香水味让古月惟剑轻松分辨出她们的位置，加上直感如同雷达一般，三种感官的混合，在古月惟剑心中勾画出，没有色彩的人物，却立体生动，

结束后，在众人如同看待怪物般的眼神下，古月惟剑轻描淡写地讲解自己是怎么做到，为什么会知道她们位置。

“呼吸声，移动声，挥剑声，甚至你们身上的香水味，无论你们再怎么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这些在我耳朵里面区别不大。”

“平次，听觉定位，嗅觉辩位，触觉直感，这个你记住就好，盲斗不用勉强。”

其实古月惟剑还有一样没说出来，就是他那怪物般的直觉，这东西是天生的，后天锻炼也很困难，所以就没说

警察们也不甘示弱，想出各种方法，比如派出四个人向古月惟剑扑过去，想擒拿住古月惟剑，然而古月惟剑保持良好攻击距离，从容的闪避掉不断袭来的擒拿并反击。

例如，派出几名强壮一点的警察当肉盾，后面的人找机会攻击，可惜对古月惟剑来说都没区别，还是一剑打倒一个。

甚至出现十个人把竹刀当远程武器投抛，向古月惟剑投抛，同时再冲过去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面对漫天飞舞的竹刀，古月惟剑摇摇头，表示没眼看啊。

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输的脑袋都不清醒了，做出这种脑残行为，破罐子破摔了。

有部分竹刀在空中就交缠在一起，无视那些扔歪了的竹刀，古月惟剑就看着竹刀从身边飞过。

就剩三把竹刀还算准确的朝古月惟剑飞来，然后在空中就被古月惟剑借力打力，全部返回去，一下子命中四人，剩下更不用了，这组最快退场。

对于这种情况，古月惟剑很郑重向服部平次说到，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轻易让自己的剑脱手。

而且如果没有长时间练过投抛，这样把竹刀丢出去无疑是很傻的行为。

这一番话下来，那十名警察纷纷低头，默默地承受着现场所以人的目光，服部平藏也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太丢脸了。

古月惟剑甚至还觉得自己说得不够严肃，等等结束后再对服部平次说一下，就怕傻逼会传染。

之后，古月惟剑将一打多，会遇到的各种情况一一展现给服部平次看。

结束后，场上除了高台的几个人，所有人几乎都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看着场中间一尘不染的古月惟剑，他只是有点喘息，调理一下呼吸就像没事人一样。

经历九场的战斗，警察一次也没能碰到对方，全场警察面对古月惟剑，已经找不出一个理由，能支撑自己跟他战斗......

古月惟剑看向高台，对着服部平次说“好好消化这次收获。”转头看向场上众人“不足之处，我已经说出清楚了，怎么弥补不足之处，就看你们自己。”

“预约教导剑道就算了吧，我看得出你们并不热爱剑道。”

古月惟剑已经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对剑道不清楚，只是简单挥舞竹刀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古月惟剑一点事都没，因为他们跟八十头猪相差不大。

不仅年纪大，最重要的是，还不热爱剑道，真的提不起一点点兴趣去教导，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幸亏古月惟剑控制好力道了，大家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就能起来干活。

说完，古月惟剑转身就走，没打算停留太久，就和服部平次他打声招呼，

准备回东京，服部平次狠狠地瞪一眼自己的老爸，远山和叶不好意思鞠了一下躬跟着跑出去，跟上服部平次。

服部平藏看着他们的离去，静默无语，远山银司郎也默默无言地来到他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友心里不好受......

大阪机场

一路上大家都显得沉默寡言，服部平次欲言又止，远山和叶则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在机场分别的时候，服部平次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想说。

“古月哥，老头子他这样做，也只是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