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调大军回朝,发动叛乱之后又将人派了出来。
可以说麴智盛这一波操作极为顺畅,顺畅到了麴智盛以为上天都在帮助自己。
因此在赵山重新带着大军离开高昌之后,麴智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现在的他已经是高昌的新王,更是日后一统西域的新王。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昭告天下。
高昌变天了。
而当消息从高昌扩散开来的时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西域之地扩散开来。
不少西域国家听闻这件事情之后,惊讶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
新旧交替,这高昌的国策是不是也会发生改变。
这其中尤其以焉耆国和龟兹国最为铭感。
因此一大早,焉耆国的使者和龟兹国的使者便来到了薛仁贵的大帐当中。
“两位使臣莫要慌张,你们来此的目的本将军已经知道了。”
焉耆国使臣龙鼎听到薛仁贵这么说,当即有些着急道:“薛将军,并非我等着急,实在是事情有些突然。”
“高昌麴智盛登位,此事可大可小,但外臣昨夜接到一份密报,说是这在焉耆境内剿匪的赵山,曾率军回到了高昌。”
“显然是这高昌国内的变化有些猫腻,要不然他麴智盛为何要将大军调回王城?”
听到龙鼎这么说,薛仁贵不由得就是眉头一挑。
自己想过这赵山会有异动,但是却没有想过龙鼎会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这赵山果然是回了高昌!
想到这里,薛仁贵眼中寒光一闪,随即说道:“龙大人,此事极为重要,本将军会将其告知渭州的陈大人的。”
龙鼎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决定,接着问道:“将军,你看能否让高昌大军暂且撤出焉耆?”
焉耆相比于高昌来说,也只能算是小国。
国内能征善战之人,撑死也就一万人而已。
但高昌可是有数万精兵的大国。
这一次赵山去而复返,让焉耆难免怀疑这高昌是有其他想法。
薛仁贵听到龙鼎的诉求之后,淡淡道:“龙大人放心,若是高昌有异动,不用你焉耆出手,我大唐自会给你讨个说法。”
听到这话的焉耆使臣龙鼎,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次沙匪一事,大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扭头朝着一旁的龟兹使臣白符看去,薛仁贵开口问道:“白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只见那白符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才开口说道:“将军,高昌国内的沙匪不多,我龟兹已经尽数剿灭了,只是在剿灭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龟兹国不敢隐瞒,只是想着此事应当告知将军才行。”
“什么事情?”薛仁贵一脸好奇的问道。
白符拍了拍手,不过片刻便有两名甲士将一个箱子抬了上来。
看那架势,似乎这箱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将军,此物是我等在剿灭一股沙匪的时候发现的,箱子制式是大唐独有的,因此我等审问了沙匪,他们说他们曾是沙哈木的旧部。”
“沙哈木的旧部?”
薛仁贵当然知道沙哈木现在在什么地方,但这东西也和沙哈木有关系,是他薛仁贵没有想到的。
只见那薛仁贵走到那箱子面前,将其一把打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黄金,甚至于还有些晃人眼睛。
看到这一幕,薛仁贵不由得愣了一下。
白符这才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将军,这财物据沙匪供述,同沙哈木有关系,乃是几年前他们劫掠一只唐人商贾的队伍所得。”
“那支商队无一人幸免,全部被杀,也因为此事,沙哈木和高昌国的一位大人物翻了脸。”
“不过据说这支商队的消息就是高昌国内有人泄露的……”
白符说道这里也就停了下来,因为他说的已经足够多了,薛仁贵也一定能够听得懂。
薛仁贵没有想到,这次剿匪还能找出这么大的证据。
眼中精光一闪,薛仁贵随即看向白符,开口问道:“那群沙匪呢?”
“就在大营外。”
薛仁贵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如此一来就简单了,将其看管好,过几日陈大人就要来了。”
陈晓要来?
白符心中一惊,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明白了。”
陈晓要来西域的消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闻。
相比于薛仁贵,西域诸国当中不少人都对陈晓影响深刻。
因为如今西域的局面,大半都是陈晓的缘故。
对他们来说,陈晓是个极难对付的存在,他亲自来那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事情是个什么事情,也不敢瞎猜,只能静静地等候陈晓到来是个什么结果。
……
数日后,领兵数万的陈晓突然来到了位于龟兹的唐军大营。
而各部兵马也在收到军令之后,纷纷开始撤回,于大营外集结驻扎。
一时间,龟兹城外旌旗招展,近十万兵马齐聚此处,很是壮观。
大帐内。
陈晓静静的翻看着薛仁贵和白符递交给自己的审问文书,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许久之后,才看到陈晓将手中的文书放下,看向白符说道:“来人给白大人赐座。”
听到这话的白符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说道:“多谢大人。”
等到那白符坐下之后,陈晓这才缓缓说道:“白大人能够发现此事倒是让本官有些意外,不过也算得上是锦上添花了。”
白符不由得就是一愣,神色间满是诧异的看着陈晓。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白符心中疑惑的时候,陈晓接着说道:“白大人或许不知,沙哈木已经被我唐军抓住了。”
什么?!
白符下意识的朝着薛仁贵看去,见其一脸淡然,显然是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白符心中大震。
他原以为这次你能够抓住这群沙哈木的旧部,也算是对大唐有个交代,尽快结束此事。
但是大唐已经将沙哈木抓住了,而陈晓还率军前来,怎么看都处处透露着一丝诡异。
难不成大唐的目的并非是剿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