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凛川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等他回过神来,冲到窗户边,舅舅的车子已经驶离医院。
昨天凌晨3点多,他给舅舅打了电话。
40多分钟的车程,不到半小时舅舅就来了医院。
从那时开始一直到刚才,舅舅联合专家开会,到办理出院手续。
直至刚刚那两个问题,才是舅舅第一次跟他说话。
司凛川眸光凛冽,夕夕她……不会有事吧……
回去的车上,沈夕夕已经开始抖了。
她从前被惩罚过一次,所以现在身体本能地就有了反应。
裴玄发火的时候,会把她折腾得很惨。
而这一次,绝对会比上次在温泉,还要残暴很多。
跳车?跳窗?
沈夕夕想了一圈,根本没有能逃出他手掌心的方法。
身上抖得愈发厉害。
裴玄平视前方,辨不清情绪,“太太冷了,把空调调高一度。”
车子很快驶进裴家宅院,裴玄将沈夕夕抱下车。
扼住她腰身的手掌力道很大。
进家门前,沈夕夕忽然灵光一现,小宝是她的护身符,之前在温泉的时候还没有小宝,可现在……
结果,都没等方法在她脑海里成型,裴玄再次开口,就是让王大海把小宝送到沈家住几天。
竟然还是住、几、天!
完了。
裴玄将沈夕夕抱回房时,邹妈跟佣人们低着头窃窃私语。
“先生和夫人昨晚就没回家,这是怎么了?”
“感觉先生脸色好可怕……”
“夫人是不是惹先生生气了?”
邹妈快意地扯了扯唇,“等着看吧,我敢打包票,夫人很快就会被赶出裴家!”
进屋,沈夕夕挣扎了一下,“先放我下来。”
裴玄真的将她放下,但沈夕夕刚刚站稳,后背便狠狠撞在门板上。
男人没有耐性,掐着她的下颌:“张嘴。”
“你听我解——”
下一秒,嘴里送上空气。
男人掐着她下颚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他吻得凶残,像嗜狠的暴君,舌尖抵开她唇齿时非常强势。
沈夕夕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边是两人迅速加快的呼吸声。
沈夕夕试图去推他的下巴,指尖却碰到他因接吻而在用|力的下颌骨。
削瘦凌厉,紧绷性||感。
沈夕夕最近本就容易过敏,昨天又吃了芒果,现在身上敏感得要命。
他只是刚开始吻她,她都几乎要晕厥过去。
当沈夕夕终于能喘过气来,她人已经被摁在床上。
地上一片狼藉,是她的衣服。
裴玄眸色晦暗之极,“沈夕夕,你真的很不听话。”
他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条新的抓痕。
衬衫扣子被沈夕夕刚刚挣扎间胡乱扯开。
那样子欲得惊人。
沈夕夕害怕地摇头。
裴玄,“我说过,别做会让我生气的事……”
沈夕夕知道现在反抗只会让人自己更惨,她讨好地亲着男人凌冽的下颌,“哥哥,我只是想回娱乐圈,跟外甥遇见只是巧合,昨晚失联是因为进了医院,不然肯定会接你电话的……”
沈夕夕一口气说了好多,见男人脸色没有转好,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重点,“一会儿,轻点好不好……”
她眼尾泛着妖治的殷红,黑色发丝黏在白净的脸庞,和纤细的脖颈。
身上的媚香已完全遮挡不住。
裴玄扯开领带,电话给陆博文拨了过去,“取消今天所有会议。”
现在才刚刚清晨,沈夕夕知道自己死定了!!!
……
……
沈夕夕的过敏症状刚刚好,身体异常敏感。
经不起折腾。
而这种脆弱,却更加深了男人惩罚的欲望。
脑海里的声音挥之不去。
她很不听话。·
他无法停止。
他太了解她,所以很会折磨她。
只有一次次的占有,一次次看着她在他身下……
以此来证明,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沈夕夕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讯的犯人,上一场酷刑才结束,她刚陷入昏睡,却又被下一场审讯折腾醒。
反反复复。
像在生或死的边缘徘徊。
司凛川在别墅区间的甬道来回踏走。
舅舅的车子一直停在裴家宅院里,证明他们一直在家。
司凛川越想越不放心,可裴家别墅周围保安森严,他根本进不去。
中途有辆救护车沿着甬道开来,那一瞬间,司凛川心脏都被揪起,后来那车子绕开裴家,开进其他别墅,他才险险地舒一口气。
可他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从9点转到12点,又从12点转到3点,裴宅没有一点动静。
心里真的越来越不安。
直到下午4点多,陆博文的车子开进裴家,是去送文件的。
司凛川一直等到他出来,拦住他的车。
陆博文见是他,降下车窗,表情恍惚,像是魂不附体,“司、司少爷……”
司凛川,“你刚刚看见夕夕了吗?”
“啊?”他不知道司少爷怎么跟夫人这么熟,就如实回答,“我、我也没见到夫人……”
他送文件进去的时候,总裁刚洗完澡,披着浴袍。
陆博文扫见总裁前身都是挠痕,肩头小口的咬痕交叠错落。
他没敢多逗留,因为他现在实在是自身难保!
今天总裁突然取消了所有重要会议,他就知道,夫人偷偷做的事肯定是被总裁知道了。
夫人败露,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陆博文见司少爷急得不行,“少爷也别太担心了,总裁肯定不会伤害夫人的。”
但司凛川怎么可能不担心?
沈夕夕手机也不在身边。
司凛川在国见过被舅舅折磨过的人下场有多惨,他又怎么确定舅舅对沈夕夕到底是哪种折磨。
陆博文离开后,他犹豫到晚上,直接报警了!
一开始警察还是按正常流程询问他姓名地址情况。
可当那边听到地址是在帝江桥以南的别墅区,沉默了有好几秒,声音明显跟之前不同,“你说有非法拘禁现象,请问你有证据吗?”
司凛川,“……”
“这位先生,没有任何证据我们没法上门啊,而且人家是夫妻关系,可能只是日常吵架,你不要太紧张了……”
那边说了有十分钟,最后挂断电话。
司凛川捏紧手机。
夜店这边,顾深今天刚来店里,领班便赶紧将一只手机送来他办公室。
“老板,昨晚程导那桌客人落下的。”
听是那桌客人,顾深微挑了下眉,将唇边的烟换到手上,拿过手机的同时,随口问了句,“听说昨晚后来出了点事?”
领班,“是的老板,有位小姐被送去了医院,不过我今天打电话问过医院,是因为对芒果过敏,现在已经被家属接回家了。”
“芒果?”顾深‘呵’笑了一声,“芒果也会过敏?真娇气。”
手机有密码,打不开,但锁屏界面显示的未接来电数量着实让顾深也吓了一跳。
莫名就有股后背发寒的感觉。
手机上坠了个挺可爱的小挂件,香香的,肯定是女孩子的手机。
而且大概率,应该就是被送去医院的那个女孩子。
他嘬一口烟,在薄薄的烟雾间半眯起眼,“回头我问问程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