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出来的男人是谁?】
【这种氛围感……难道是帝宫男主人回来了??】
【绝对是沈夕夕老公!保镖好碍事!为什么只能看到侧脸?节目组快上去拍啊!!】
摄像大哥何尝不着急,举着摄像机就要往前上!
反正他们是直播,不小心拍到什么被网友截下来,就算后期想让他们删镜头也没用了!
可围在那男人身边的保镖就跟提前训练过的一样,走位的角度恰到好处,每次都刚刚好挡住那男人的脸!!
弹屏对着男人若隐若现的半边身子急着恨不得能穿过屏幕直接到现场。
【节目组我@%&#+×!!!】
【我要看脸!看脸!!看脸!!!】
【真的是沈夕夕老公吗?个子好高哦!看脖子也好有感觉,这跟网上传照片的那个凛神舅舅不是一个人吧?为什么感觉并不老欸?】
不仅弹屏着急,现场吃瓜的嘉宾们也急得不行,绕着保镖的角度绕圈走。
可虽然那男人个子高,但保镖们的个子也很高!
郝瑶,“我去,真看不见脸,糖糖你看到了吗?”
田糖这会儿也抻着脖子使劲,她眼特别尖,瞅着保镖那边有一个空档,快速迈步就要往那边走,董珠珠双手插兜,不动声色地伸了下脚,田糖被她猛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射出去摔在地上——“啊!”
司凛川听到动静朝她们这边看一眼,见倒在地上的是田糖又快速收回视线,他舅舅已经在保镖的陪护下上了最前面的那辆商务车。
意识到那车子快要开走,司凛川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快跑两步上前,跟保镖表明身份,保镖才让他凑近。
裴岚女士强调过好几次,让他不管在什么场合见到他舅舅,一定要主动上前打招呼。
田糖他们远远地看着,注意他这边的情况。
他们见到后排车窗缓缓降下,司凛川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不似平时的玩世不恭,不良少年秒变乖宝宝,此刻他弯着身子,神态恭恭敬敬,而里面男人不知说了什么,他连连点头,后来又不知说了什么,这次他脸色白了一瞬,隔着挺远都能感受到那种紧张。
【感觉凛神很怕他舅舅诶,突然对夕夕老公好感兴趣!】
【就算没看到脸也觉得很有压迫感!】
【姐夫是来给夕姐探班的吧?真的很宠夕姐!】
【这么说来,今天管家不让节目组上午进主楼拍难不成是……】
【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我脏了!!】
车子开走,嘉宾们围到司凛川跟前,问他那是不是他舅舅。
司凛川有种刚被家长训完之后的烦躁感,“跟你们有关系么?走开。”
吴卿卿昨晚上吃坏肚子,刚蹲了个马桶的功夫再回来,竟然错过这么重要的突发事件。
他问所有摄像大哥都说没拍到正脸后,卷起流程稿一人头上给了一个暴栗,“废物!废物!废物!”
老管家通知大家今天的早餐改到客楼,吴卿卿悄咪咪地跟他打听,“夕夕她……跟我们一起吃吗?等她一起吧?或者我给她打个电话?”
老管家笑了笑,“夫人还没起,先生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夫人还没起……
还没起……
没起……
吴卿卿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大草原上狂奔了!
他的名莉香到底被怎么了?被怎么了??!
与此同时的国,这边正是下午。
“安娜小姐中午又只吃了一块面包吗?”
“早上也是,昨天也是,安娜小姐是先生吩咐我们照顾的人,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
“明明是公爵府的大小姐,难道不应该被捧在手心宠着呵护着?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整个人像封闭起来了一样,几乎不与外界沟通。
“听说前段时间有人拍到她光着脚跑出大使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了,好像身上衣服都被撕破了,大使馆里面怎么还会发生那种事?可怜的哟……”
宫姨把小声议论的女佣们撵回去干活,叹一口气,视线落向阳台那边,此时的安娜,蜷缩着坐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她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对面,墙上是那副先生吩咐过谁都不能碰的画像。
自从上次宫姨提醒过,安娜就真再也没碰那幅画,但每天都远远坐着看。
公爵府的小小姐表情向来清淡,宫姨也看不太懂,好像是有点羡慕的……
安娜就那么静静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要把自己也变成一幅画。
她那样瘦,即便穿着蓬松的公主裙,也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在这安静的空间内仿佛炸响的一道惊雷。
她浑身抖了一下,然后等她看到那串号码,浑身抖得就更厉害了。
她就那么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来电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可悬着的心还不等放,下一秒后,电话再次打来。
她忽然就很烦躁,手撑着头,表情痛苦,源源不断的铃声仿佛魔音,宫姨看到她死死掐着手心,直至把自己手心生生掐出血,那细细的血丝顺着瘦到几乎透明的手腕流下,她表情才好过一些。
宫姨看着揪心,正想上前帮她挂断电话,安娜却忽然睁开眼,按了接听键。
“安娜,怎么才接电话?阿姨很担心你,”伊芙琳语气已经恢复往日优雅,跟上次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甚至染上慈爱笑意,十分关心。
安娜不说话,指甲反复摸着掌心被划开的伤口,伤口变得触目惊心,可见有多疼,可她却忽然发现,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伊芙琳不需要她回答,她知道她在听,“今天阿姨把你哥哥保释出来了。”
难怪今天心情这样好。
安娜磨着掌心的动作停滞一瞬。
伊芙琳,“所以说,你哥哥是好孩子,警方不会冤枉好孩子的,阿姨已经告诉警方,他们应该做的,是抓住冤枉你哥哥的坏人。”
她又笑了一声,仿佛对一切了如指掌,“安娜,你现在跟那位裴先生在一起,所以不方便说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