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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门口,白芥一抱着胳膊,斜靠着身后的墙,而她视线里,方宁不紧不慢的洗完手,抽了张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精致的光疗美甲在灯光下闪到刺眼。
“白姐今年也来酒吧跨年?”她抬头,对着镜子里的白芥一笑。
白芥一酒劲上来,很没有耐心,她点一根刚刚从顾深那儿顺的烟,“如果你找我是来叙旧的,那抱歉,我跟你不熟。”
“当然不是了,”方宁也不生气,还笑了声,游刃有余似的,“聊聊顾经纪人,白姐的……前任,这下有兴趣了吗?”
白芥一微偏了下头,实在想不明白,她这副仿佛自以为是顾深代言人的劲头是从哪儿来的。
“我挺想问问方小姐的,”白芥一冷笑,“我是她前任,那方小姐呢?难不成也是他前任?”
方宁笑了笑,尴尬得并不明显。
其实她今天也是被闺蜜带来的,顾深并没邀请她。
前几年,她的公司向顾深发出过无数次邀请,想顾深重新复出,给她当经纪人,但无一例外,全被拒绝。
当时那边的回复是顾深不会再复出了,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可没想到今年他不仅高调复出,还带了别的艺人。
沈夕夕,一个息影三年了还想重新翻红的过气“童星”。
不过今天被闺蜜带着来了他们局,她主动跟顾深打招呼,顾深竟然还记得她,她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把执烟的手背到身后,听她说话的时候看着很专注,每个细节都让她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后台,他扶她起来的时候。
顾深待她应该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方宁这样感觉。
“别多想。”
就在这时,白芥一不紧不慢的一句话,打破她所有自我的遐想。
“他那人就是那样,不说话的时候,莫名就让人觉得专注,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眼自然就显得多情,不少姑娘都被他骗了,他是经纪人,习惯于待人周到,路上就算是见到陌生女孩子被欺负也会出手相助……”
白芥一看着方宁渐渐沉下来的唇角,勾起自己的,“所以,如果自作多情那就尴尬了。”
“别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方宁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你也说了,我是他前任,”白芥一懒洋洋地靠着墙,“这方面我还是比你有发言权的,他要真喜欢你,才没耐心跟你搞暧昧,他啊,很直接的那种……”
她话里有更深一层的含义,方宁脸红了红,囧得不行。
好一会儿,她才盯着白芥一,重新开口,“自作多情的好像不止我一个,我们都看出来了,白姐想跟顾经纪破镜重圆,但顾经理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白芥一,“……”
方宁梗着脖子,“顾经纪现在好像对沈夕夕更感兴趣~”
白芥一危险地扯了扯唇,“差点忘了,方小姐之前几次向他发出邀请,但都被拒绝了,毕竟他眼光很准,只带真正有潜力的。”
方宁手指倏地捏起,精致的美甲陷进肉里,她不再拐弯抹角,直白了当地道,“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我会比白姐更珍惜他,如果我能跟他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像白姐那样恃宠而骄,外界都说他是花花公子,我是不信的,他是什么样的人,相信白姐也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白姐心里最清楚。”
“像顾经纪这种人,有本事有野心,专情又靠谱,越跟他一起久待,就越被他吸引,他让一个人沦陷的速度比我眨眼的速度还快,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把他从手中放走,论资历我跟你平起平坐,论努力我比你绰绰有余,论感情你已经在终点,而我正在起点……”
两相对视,空气里都快摩擦出火星。
“砰——!”
方宁还在为自己刚刚那番话在心里鼓掌,整个人就被猛的向后推,后背狠狠摔在洗手间的门上。
“啊!”
她痛得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抓紧白芥一手腕,但白芥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死死攥着她裙子的胸口,为了耍心机而特意穿来的xiong垫都移位了。
门外脚步声停了。
门被人从外面旋开,那人没吱一声,但开门的态度强势,白芥一和方宁被推着往前,不一会儿,门从她俩身后被打开。
她俩仍保持着互相对峙的姿势,同时看向门外。
顾深一手推着门,另一手将刚挂断的手机滑进兜里。
视线偏下方,没往里看,但也知道在里面的是谁。
白芥一和方宁此刻所在的位置是女士洗手间外面的盥洗室,跟里面是单独隔开的,但不管怎么说,也属于女士洗手间的范围。
“变态吧你!”白芥一这会儿酒劲儿全被方宁激起来了,没给他好脸。
顾深没说话,将她手臂往后拉。
白芥一被他拉着往后挪一步,两人前后位置一换,方宁变成正对顾深了,她一言不发地望着顾深,很委屈似的,整个儿紧张局面一触即发。
方宁还等着顾深像很多年前那样,护着她,安慰她。
白芥一懒得管他俩,胃里忽然翻涌起一股劲儿来,猛的从顾生手里抽走自己胳膊,转身冲着盥洗台吐。
鼓点震人的电音被墙壁隔着,遥遥传来,脑袋一片晕乎。
离零点就剩最后几分钟,快跨年了,整个场子又掀高朝。
但而后,那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便被盥洗台的冲水声盖住。
方宁没等来安慰,顾深很冷地对着她说,“麻烦方小姐先出去一下。”
方宁看一眼代表着女盥洗室的牌子,“可是这里是……”
“帮我把门带上,谢谢,”顾深再次下驱逐令。
“……”
几秒的安静过后,方宁百般不甘地拧头离开。
她到底没帮他们把门带上,顾深退到门旁,在门外的把手上挂上牌子,关门,反锁,人靠在门上。
白芥一在那时候撑起身子,从镜子里看到门边靠着的男人,肢体麻木,动不了。
她就保持着那个动作,盯着顾深看了有半分钟。
而后洗手间门又被叩了叩,但后来应该是看到顾深挂的牌子,没再继续敲,脚步声走远。
盥洗室里就剩他们两人。
水柱哗啦啦地冲着盥洗台,她用手臂撑着自己,头发从她的肩头垂落,发梢被水花溅到,半湿半干。
“帮你叫了车,吐完直接回家,不用回场了,”他说。
“你过来一下,”白芥一这样回他。
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盥洗台前,保持着这个谁也不上前的距离,她呼吸着,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内没有情绪起伏。
“还想做什么?”
他没上前,唯一应的是这么一句,平静,透彻,又带着一股极淡的、“让我看看你还想怎么作”的态度。
但那态度让白芥一有些欣喜,但实在太淡了,以至于白芥一不确定是不是她感受有误。
“行,那我过去,”白芥一这回倒很容忍。
外头灯红酒绿,一门之内,盥洗室的散灯隐隐照在他脸上,她往他的方向走,扯着他的衣领朝自己拉,随着外头电音一声震撼人心的鼓点,白芥一的手臂搭住他的脖颈。
嘴唇瞬间与他紧贴在一起。
而他的手下,意识就把住她的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