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祺好像已经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他还是不甘心想要问一问。
他硬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眼中满是失落。
“没关系，漠姐，你不用道歉，这些问题原本就是我自己应该好好想清楚的。”
楚攸宁看着远方平静的海面，心里却泛起一丝波澜。
“你在娱乐圈里已经这么久了，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名利场？”
艾祺墨色的瞳孔有些空洞。
“这个问题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
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他好像都是在被别人推着一步步往前走。
“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才艺，然后顺理成章地去做练习生，再加上后来的出道，一路上顺风顺水……就到了现在。”
看似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的生活就已经全部都被安排好了。
果然人人都有无奈和心酸。
看着艾祺在人前光鲜亮丽，可没想到背后也不过就是一只被操控的金丝雀。
楚攸宁在心里面重重叹了一口气。
“每个母亲都望子成龙，你已经很棒了！你已经超过了你母亲的预期。只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艾祺随手拿起一块身边的贝壳，丢进平静无波的海水中荡起一圈圈波纹。
“除了继续拼下去，我哪还有第二条路？现在母亲也病了，需要强大的经济做支撑去治疗，试问哪个职业有娱乐圈来钱快？”
实际困难摆在面前，楚攸宁略微沉吟。
“你说的是没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母亲当初拼尽所有的培养你，我相信她的初衷还是好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艾祺道，“漠姐，这世上事与愿违的事太多。”
“我也相信事在人为，你总要有自己的方向，才不会迷失。你让我救你，但是能救你的也许只有你自己。”
楚攸宁这些话也算是发自肺腑。
她随后转过头，一双狐狸眸看着面前那张轮廓完美的俊脸。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自己喜欢的职业方向在哪。”
艾祺有些难过得低下头，他眼神中的茫然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能找到一个方向为之努力对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
楚攸宁有些无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自己把所有的路都堵上了……那在我看来，能给你的建议也只有一点，你只有换一家经纪公司签约，最好是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可以帮你解决违约金的问题，这样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听到这，艾祺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激动的光。
“漠姐，你也觉得我在别的公司能走的长远对不对？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从来不敢付诸实践。”
“你出道这么久，怎么自己没有积攒下一点人脉？”
她这一句话一下子问到了关键点。
艾祺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
“被人安排习惯了，我原本以为我会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数。”
话落，他眼神里满是希冀地看向楚攸宁。
“漠姐，我现在虽然没有钱付违约金，但我会努力工作，保证能给新公司带来可观的收益。我的情况你向来最了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公司可以推荐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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