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客室出来,陈牧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刚才还坐满整间屋子的人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了章局一个人等在那里。
“章局,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嘛?”陈牧疑惑问道。
“等你呀。”章局很和蔼,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个年轻人做事果然够快够爽快,我这次找你来,其实是想请你帮忙。”
“章局可千万别客气,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话是就行了。”
“是这样的,局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本地去旅行的市民报案,说文州山石庙那边的问题了。”
陈牧挑眉:“哦?”
章局也有些不好意思,心知这时候让陈牧去,就是有些功利,不过眼下他身边根本就没这方面的高人,巽老这边的队员都要追查纪青玉一案以及苏暖一案,分神乏术。
只能腆着脸讨好陈牧这个还未加入特案局的大师。
“是这样的,巽老那边和局里警力不足,昨夜又在那边发现了一句男尸。死者是铜城大学的历史文化科的教授。这是验尸报告......”
陈牧接过来,草草看了一眼。
这教授名叫王芃。
生前也很喜欢研究古物古文化。
照片上他俯卧在一个歪脖子大树下,脖子上套着绳索。
“他的学生和家人都说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自杀,我们出警人员接到报案,去的时候他是吊在树上的。”
忽然陈牧看到那照片上,尸体上似乎有个什么很浅的印记。
他指出来:“法医没有发现这上面有这个图案?”
这图案他好像记得在哪儿见过。
“没有,尸体很干净,死者死于心脏病发,只是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将自己套进去掉在树上的。但是......”
陈牧继续问道:“但是什么?”
章局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说这位老师平时为人很低调,几乎不和别人起口角,是个很和善的教授。这次的案件应该是他个人遭遇意外。”
“个人遭遇意外?”陈牧皱眉道,“怎么个意外法呢?”
章局摇了摇头:“我猜测他是和那些报案的市民一样,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最近的文州山一带,有很多起失踪案件,现在都没找到人,尸体就更是没有出现过。上头给的压力很大,小牧啊,你就当是帮帮章叔叔了......”
陈牧若有所思,“许法医在吗?”
章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呵呵,凝玉在呢,你去法医部那边找就是了。”
陈牧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这些人看着自己就好像古古怪怪的。
他和许凝玉又没什么,怎么都一脸暧昧的样子?
找到许凝玉的时候,她正在低头写报告。
陈牧走进来,她转身就见到人。
“哟,大帅哥今日怎么又进宫了?”
“嗐,我来找你是问那王芃的尸体,你在他尸体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图案?”
“哦,你来得正好。这个图案似乎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尸体在搬运的时候被擦掉了,幸好小周拍下来了。”
许凝玉将照片递给他。
陈牧一看,越发觉得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行,多谢你了。我可能要去现场看看。”
陈牧将照片给回去,就想走。
“等等......”许凝玉从座椅上站起来,忽然一把抱住他:“你每次都匆匆而来,电话也不打给我,上次还欠我一顿饭,什么时候还给我?”
陈牧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
许凝玉却直接跳起来挂到他身上。
“上次你都亲自脱光了人家的衣服,现在装得一本正经地问公事,冷冷淡淡的,我还以为我之前做的是梦呢......”
“你,你别乱说......”
他总算是知道章局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暧昧了。
陈牧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那前凸后翘就这么蹭着他的胸膛和臀大肌。
他脸红尴尬,浑身发热,挣扎着想推开她。
“别推开啊!”
许凝玉搂的紧,笑眯眯道,“我就是跟你聊几句。”
陈牧无奈只好松手,看着许凝玉道:“那你先放开我。”
许凝玉却摇摇头道:“不行,你必须答应我,晚上和我吃饭!”
“我现在没空.....”
“我知道,你刚忙完嘛。”许凝玉眨巴眼睛,笑吟吟道,“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吃个饭而已,这都不行?”
陈牧点点头。
许凝玉叹口气道:“你怎么总是拒绝我呢。”
陈牧皱眉道:“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许凝玉微微一怔,随即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没关系,你慢慢懂。反正我现在也准备下班的,我带你出去玩,顺便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
“嗯?”陈牧疑惑道,“谁?”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许凝玉神秘兮兮道,拉着陈牧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肯定喜欢去那儿......”
......
陈牧还以为许凝玉要做什么。
原来她是带自己去走访了几个当天报案的市民。
其中一个就是她的曾经大学男闺蜜,如今在律师行当律师呢。
一见到陈牧,他就上下打量陈牧,眼神中都带着敌意。
“凝玉,这位是?”
“陈牧,负责这次文州山石庙的事情,你和他说说之前的遇到的事情。”
许凝玉直接了当地说道。
“陈牧,这是我发小,单宜。他去过文州山,还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你们刚好可以互相聊聊。”
单宜看到许凝玉和陈牧两人不像是情侣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看得陈牧都要发笑。
这发小只怕心思不一样,只有这个许凝玉傻女人一无所知的样子。
单宜自述自己在文州山一日游的时候,没有去那个石庙,而是专门走了一条小路。
在山上遇到了会唱歌的女人。
“唱歌的女人?”
“对,不但我,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都去报案,说回来之后人都会神志不清一段时间。有些是看到跳舞,有些唱歌,有些还在那儿......”
说到这里,单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许凝玉。
“在那儿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