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又是一脚踹飞打头那人,接着一拳砸在另一人脸上!一个滑铲,绊倒两人,捞起地上的木棍就是两下!
眨眼功夫,四个人已经倒地哀嚎。
她身姿灵活,专挑人软处打,膝盖,大腿,腹部,肋骨……不断有哀嚎传来,夹杂着骨头断裂声!混乱之中,她犹如矫健的猎豹,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倒下。
渐渐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她专挑那些打得起劲的人下手,手腕凶残,但凡经她手的,不是腿断,就是手断。
渐渐的,打斗声停下了。
“你、你是什么人?疯了吗下手这么狠?”
一道色厉内荏的声音传来,沈倾权转过身,忽然朝他走来。
那人吓得后退几步,“你想做什么?”
沈倾权掂了掂手中的木棍,下一秒,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直接对着他的腿就狠狠敲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空气,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没想到,她竟会忽然出手!还是用这种方式!
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这一声,终于让混乱停了下来。
沈倾权冷眸扫过四周,“谁再敢动,这便是下场。”
无形的震慑,在场中蔓延开来。
女子这一手,太过凶残,直接用最狠的方式,敲断闹事者的骨头。这下,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现场,更是一阵窒息般的死寂。
直到丁叔惊慌的声音传来,“沈、沈姑娘不可!他们只是普通流民,也是太过慌乱才会如此……”
“普通流民?”
沈倾权一声嗤笑,一脚踩在地上哀嚎那人的脸,缓慢而有力的碾了碾。
“你们,看清楚了?”
就在丁叔不明所以之际,忽然身边传来一声惊呼,“他的脸!”
众人望去,只见倒地那人,原本满是红斑的脸,竟然逐渐没了!
“他的疹子……是假的?!”
原来他脸上的疹子,竟然是不知用什么颜料画出来的!
而沈倾权这一脚,正将他的脸踩在水沟里,他脸上的伪装也就被磨得乱七八糟!
“他是故意装作染了瘟疫?”
此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丁叔更是脸色一沉!
不知想到了什么,死死盯着那人!
这时,人群中有几人正在悄无声息往后退,只是刚挪步,一道寒芒射来,扎入其中一人腿上!
“啊!”
“想跑?”
沈倾权收回手,又从身后掏出一个匕首,对着另外胆战心惊的那两人比了比,“你们也想试试?”
两人咽了口唾沫,扑通扑通跪到了地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谁派你们来的?”
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匕首,声音漫不经心,却透着无形的压力。
两人冷汗涔涔,“没、没有人……”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们、来、的?”
明明是如仙子般的人物,此刻在两人眼中,却仿若索命修罗。
丁泰人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揪起他们就是狠狠一拳头!
“说!再不说老子弄死你们!”
“我说!我说!是、是……是薛大人派我们来的!”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所有人哗然一片!
“薛贵?你们是那狗官的人?”
丁叔一脸大怒上前,两人忙磕头,“是,我们是奉薛大人命令潜入这里的!”
丁泰忽然想起来,这几个人好像正是前几日他们接受的流民!
因为洪水忽然来袭,许多外来的难民涌入城中,所以这两日,登谷巷的确接收了不少人。可哪里想到,薛贵的人也趁机潜入了这里!
“他要你们做什么?”
那人支吾,丁泰又一拳砸了过去!
他忙抱着头道,“薛大人命我们将这边的情况传递出去,另外,想办法引起混乱……”
沈倾权目光在周围扫过,须臾,锁定几人。
“丁泰。”
她冲丁泰喊了声,丁泰望来,她下巴点了点那几人。
“还有他们。”
丁泰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就冲了过去,将那几个挣扎的人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饶命!饶命啊!”
那几个人并非患病者,可却是之前闹的最凶的。
丁泰想起来,方才可不就是这几个人,鼓动的众人打起来的吗?还有爆出瘟疫的人,也在他们之中!
丁叔上前,对着那两人逼问,“他们可是你们同伙?”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是是,我们都是薛大人的人,我们头儿发现这里感染了瘟疫,禀告了薛大人,薛大人就命令我们,扮作病患和普通流民,将瘟疫的事捅出去,引发混乱……”
他每说一句,丁叔脸就铁青一分!
好个卑鄙无耻的薛贵!
他故意让人潜进来引发冲突,如此他们两败俱伤,薛贵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了他们!
他就说这几日那狗官怎么没动静了,原来是憋着这么个坏主意!
“该死的薛贵!”
他咬牙切齿,此刻,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痛骂狗官!
他们口中的头儿,就是沈倾权脚下的那人狠狠怒斥他们,“就算你们知道又如何?你们这群贱民,迟早会被大人收拾了!”
“闭嘴吧你个混账羔子!”
丁泰又一拳直接将他打晕过去,让兄弟们将这些人全给绑了,接着丁泰来到沈倾权跟前,“沈姑娘是怎么发现他们是骗子的?”M..
“他们下盘稳固,显然是练武之人。声音有力,哪里像是饿了好多天的流民和病人?再加上,故意煽风点火,还有那脸上粗糙的伪装……”
丁泰恍然,不由敬佩的对她竖起大拇指,“姑娘厉害!”
“沈姑娘抱歉,刚才是我错怪了你。”
丁叔上前真心道歉,他怎么也没想到,是他们之中混入了奸人,还险些误会了她。
如今想来,也只有如她方才那般,才能一出手就震慑众人,解决动乱,让那些歹人心生畏惧,吐露实情。
他不由感慨,不过那么短时间,她就看出了这么多端倪,她……当真只是普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