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是你吧?不对,应该说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她不由上前,一时间心中无数疑惑,隐隐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迅速从脑子里闪过。
可话说一半,她忽然猝不及防被拽去。
下一秒,眼前一暗。
有温热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嘴!
“呜!”
红缨瞪大眼,呆呆望着忽然亲上来的女人。
整个人傻在原地。
刚进来的徐老和闵青亦然,徐老更是吓得手里的药罐子直接摔在地上。
嘭。
惊醒一众院中人。
沈倾权很淡定放开傻眼的红缨,对上萧寒渊愠怒的眸,“我喜欢女人。”
晴天霹雳!
耳边,传来三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红缨更是捂着嘴,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看她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冷风吹过,院中的气氛降至冰点。
沈倾权兀自离去。
留下院中呆滞的几人。
红缨感觉头皮凉飕飕的。
在主子杀人的目光下,她瑟瑟发抖。
“主子,我……”
“滚出去。”
萧寒渊眼神冷若冰霜,浑身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红缨活像身后有鬼追着,一溜烟落荒而逃。
等出了院子,她才感觉活过来般,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长长舒了口气。
娘啊!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主子方才的眼神,太可怕了。
余光看到徐老出来,她扑了上去,委屈巴巴,“徐老,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咳,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徐老脚下生风,跑的那叫一个快,根本不给红缨反应。
红缨眼泪汪汪,望向一旁的闵青。
闵青直接吐出两个字,“活该。”
“没人性的家伙!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她气的跳脚,就差扑过去咬他,“你说主子会不会误会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很懵啊!”
刚过去,就被强吻了,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好吗?
不过,话说那宁姑娘嘴唇也太软了吧?还甜丝丝的……啊不对!
她怎么忽然开始回味了啊啊啊啊!
她抱头一脸崩溃,“主子不会把我发配到邦外吧?不,说不定会罚我关小黑屋……不不,或许会让人把我丢进老虎坑,啊啊啊我还有命能活着回来么?”
她兀自跳脚发疯,闵青说了句‘傻子’,随即径自走了。
留下她一人在那发狂。
……
沈倾权不知自己目的有没有达成,总之那日从主院回来后,萧寒渊就没再来找过她。
她心中松了口气。
不管是他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她总算能喘口气。
她也是实在没逼的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不过也因此,她才能有几日清闲日。
她搬出了别苑,重新住回品仙茗。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沈倾权抛开所有繁杂事,专心投入到眼前战事。现在是关键时刻,她不想为别的事分神。
不过这日,红缨找了过来。
“这个,是你落下的吧?”
她将木盒交给她,是那日萧寒渊给她的关于蔡氏和嘉兴军的情报。
她没有带走,虽然她很需要这些。
因为不想欠萧寒渊的。
“主子让我交给你。”红缨放下木盒。
沈倾权看着那盒子,默然。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他。
她蹙眉,等回神,对上一双戒备的眼。
面前的女子看向她的眼神,活脱脱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沈倾权,“……”
“那个……”她有心想解释点什么,没想到刚上前,红缨就仿佛受到了惊吓,猛地向后一蹿,还下意识捂住胸口,“你想做什么?”
那样子,好像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沈倾权一脸黑线。
“我、我先说明,我可不喜欢女人!就、就算你长的很好看,但也不是我的菜……啊呸!不是,我是说,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撂下狠话,她一溜烟跑了。
那背影好似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追着似的。
沈倾权嘴角抽搐,心中简直哔了狗。
偏偏这时,门口还弹出了黑乎乎的脑袋。
是燕尧。
“你喜欢女人?这才对嘛!咱大老爷们,当然要喜欢软乎乎的女人,臭烘烘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少年还在那喋喋不休。
沈倾权听的脸越来越黑,冷嗖嗖吐出一个字。
“滚。”
啪!
房门啪的关上,差点夹住少年鼻子。
惹得燕尧一脸懵逼,气的直跳脚。
沈倾权从碧水湖别苑搬出来那日,少年就不知从哪跟了上来,之后说什么都不愿走,好像彻底赖上他们一样。
屋内,沈倾权听着外面少年的聒噪声,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
目光落在桌上的木盒上,眉头再次紧蹙。
她感觉脑袋更痛了。
这时,耳边传来滴滴声,是耳麦在震动。
她接通,须臾,眼睛一亮,“好。”
他们的支援,到了。
……
镇南关。
杨冠勍率大军,长驱直入。
原镇守在镇南关的两千人,毫无抵挡之力。
半日,大军突破镇南关,朝嘉兴而来。
在距嘉兴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父亲,联络上倾倾了。”沈宇松一身铠甲,掀帘而入。
“当真?”沈隽鸿眼睛一亮。
一道身影跳出来,“大哥!不是说好让我跟阿姐讲话的吗?你怎么擅自就联络阿姐了?”
沈宇寰一脸不满,他都好久没听到阿姐声音了!
沈宇松好笑,“马上就能见到了,不差这一会。”
沈宇寰还是不满的碎碎念,关键是他也想试试那个神奇的‘小蜜蜂’啊!
所谓‘小蜜蜂’,正是联络用的耳麦。因为外形有些像蜜蜂,就被他起了这么个称呼。
不过想到晚上就能见到阿姐,那点不开心很快就不翼而飞。
此次来嘉兴,是他执意要跟来的。父亲和阿娘拗不过,只能同意。
他们一路行军,耗费五日才抵达嘉兴。
这时,杨冠勍裹着一身寒气进来,“二爷,两位公子,车马都安顿好了。”
“辛苦。巡逻的人呢?”
“末将安排了八队人马,轮番巡逻。另外,还派遣了前哨在附近探查……”
短短半个多月,杨冠勍成熟不少。行事也越发沉稳,颇有主将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