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
呵…
普天之下,只要目无王法者,江宁谁都可杀。
“不能杀你?”
江宁从苏大后心上,拔出长刀。
然后放在苏河的肩膀上。
刀仞上的血腥味,吓的苏河直哆嗦,脸色瞬间如死灰一般。
他道:“我…我的头上,可是河府县的县太爷!”
“你敢动我?”
对苏河而言,河府县的县太爷,是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想借着权势,压一波江宁。
谁曾想,这让江宁,心中更怒了。
果然,这些人,和官府相互勾结。
他们靠鱼肉百姓,获得粮食,再然把粮食高价换成银子。
之后,这银子,便进入了县太爷手中。
故,县府的人,对被欺压的老百姓,视而不见。
江宁曾颁布的法令,其中就有,家家户户,必须得有耕地种,且还要把农具普及,极大的来促进农业方面的发展…
谁曾想,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钻了空子。
江宁斜了一眼杨惠,“知道怎么做了吧!”
杨惠心中猛的一颤,点点头,“知…知道了!”
上面的人,为国为民,
实在可笑。
苏河又道:“小…小兄弟,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银子,怎么样?”
“本来,咱们也无冤无仇,你稳赚不赔的!”
脸上,挂着些许激色。
江宁心中冷笑,并没有搭理,而是看向身边的百姓们,沉声道:“诸位,苏家这座山,在你们心头,已压了很久吧!”
“嗯……”
不少人,纷纷点头,应声!
“那好,今天我就帮你们,把这座山拿掉!”江宁目光沉下,杀机也就是这一刻,涌了出来。
百姓们,激动不已,纷纷点头。
苏河到现在,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哆嗦道:“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我?我身后可是……”
江宁冷笑,抬手便划出刀仞,苏河整个人瞬间石化。
“你身后是谁都没用!”
“我身后是朝廷!”
苏河身死。
江宁一边擦刀,一边冲百姓道:“你们大家,要永远相信朝廷,相信武皇,他不会忘记你们!”
“你们今天所遇的不公,终有人会为你们出头!”
他们惊着,面面相觑,下一秒便跪在地上,看向北方,那是京城的方向,一个个激声道:“感谢武皇!”
“感谢陛下!”
咣咣咣…
磕着脑袋。
等他们再抬起头的时候,江宁等人已离开了。
向河府县城走去。
江宁道:“丞相,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杨惠没有任何犹豫,拍案道:“查,彻查!”
“我已通知巡案司!”
江宁面无表情,“等京城的人来了,黄花菜也凉了!我们能等,那些百姓不能等,再过半个月,就又到了秋收的时节!”
杨惠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江宁才道:“马上,把青州州府叫来!”
杨惠愣道:“陛下,老臣担心,这青州州府和地方县府沆瀣一气,那…那样的话,咱们就无法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江宁道:“有时候,也不需要全杀!”
“泰州官场一事,朕想各州府,知道怎么做!”
他决定,恩威并施。
“是……”
杨惠即刻写密信给青州州府。
他们来到河府县城中。
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以四海镖局的名义入住。
另一边,已派李木子,调查另外三家情况。
两天后,青州州府牧仁跪在江宁面前,行大礼,“臣牧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中激动不已。
万万没想到,江宁这么快就到了青州。
他跪着。
江宁没有让他起来。
这让牧仁,心头渐渐有不好的预感。
时间如流水…
半个时辰过去。
牧仁跪的双膝疼痛,可在皇帝面前,又不敢造次,只能忍着。
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江宁斜了一眼,觉得还不够,就让他继续跪着,直到他坚持不住,才道:“行了,起来吧!”
牧仁这才,如释重负。
“多…多谢陛下!”
江宁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跪吗?”
“臣…臣不知……”牧仁闻声,心中猛的一颤。
江宁没有废话,把李木子收集的河府县情况,以书面形式,丟在牧仁面前。
“自己看看吧!”
牧仁见状,心惊胆战的拿起,并打开,认真的看起来,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当场跪在地上。
“陛…陛下,这些事,臣不知!”
“臣……”
话说一半,停下,狠狠的把脑袋磕在地上。
现在,解释是没用的!
“请陛下,治罪!”
江宁冷道:“你有没有罪,心中最为清楚,自己看着办!不过河府县的县府,朕是一天也不想看到他了,还有那些所谓的三个家族!”
“可明白朕的意思?”
“明…明白!”
“臣这就去处理……”牧仁声颤,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江宁点点头,随口提道:“牧大人,青州其它的郡县,应该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了吧!”
牧仁心震,打包票道:“回陛下,臣在这里对天发誓,一定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哦,对了,还有把那些故意抬高物价的奸商,也收拾收拾!”江宁补充一句,他当初鼓励商业,可不是为了让那些商人赚的盆满钵满。
而是为了武朝繁荣。
牧仁铿锵的应声,退出去后,直接带人到县府抓人报案。
他走后,杨惠才缓缓开口,“陛下,京城吏部来信了,关于牧仁的考核,都不错!对于河府县一事,他应是不知情的!”
江宁沉目,“这样最好了!”
…
牧仁带领一众人,气势汹汹冲入河府县府。
心中拱火。
这一次,河府县府所做之事,完完全全的撞在当今武皇的枪口上。
差点儿,连带了他!
河府县府见了牧仁,也有几分激动,惊道:“牧…牧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
“能来,真是让我们河府县蓬荜生辉啊!”
牧仁冷眼剐着河府县府,“张原,马上给我跪下!”
“你可知罪?”
张原装作什么也不知,反问,“牧大人,小的不知,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