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让凌烨刚想用舌头顶出去,一双柔软的嘴唇就吻上了他。
很软很甜,黑暗中更是让人变得越发敏感,对方柔软的舌头轻轻的在凌烨的嘴唇上一下一下的舔着,好像猫爪一样在挠着凌烨的心,嘴唇微张,含着她的唇,凌烨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即将接近奔溃。
这个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那双给凌烨喂了药的手,慢吞吞的解开了凌烨的睡袍,在他身上轻轻的触碰。
凌烨能感觉到这双手的颤抖和其中夹杂的一丝恐惧。
凌烨感到一阵焦虑的燥热:“诺诺,你给我吃的什么?”
顾诺不说话,从他的下巴一直舔到他的喉结,凌烨一直没有说话,让她现在是相当没有底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御寒司的邪,鬼迷心窍一样的给凌烨下了药,现在是骑虎难下,让她更加不敢动了。
凌烨暗地里嘴角勾起了,似乎猜透了身上的女孩的全部想法,他问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顾诺感觉气氛越发的压抑,试探的问道:“哥?”
她心一横:“我技术不好吗?”
很好,这一句成功让凌烨心里一直努力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还要多练练。”凌烨声音很是暗沉,似乎是暴雨前的宁静。
他伸手揽住身上的女孩,另一只手摘下来挡住视线的眼罩。
去御家的车上,顾诺带着耳塞,大脑是昏昏沉沉的,靠宽敞的椅子上假寐,闭起眼,就是凌烨那张眼带笑意,却又如阎王一般的脸。
顾诺回国给凌烨下了药的第二天,因为时差的缘故,醒的比凌烨要早了一点,身体从骨头里散发出的疼痛,让她可谓是后悔不已。
整个人就像被车碾过一样。
凌烨在她身旁,不设防的搂着她,还在睡着。
因为自己哥哥睡着了,顾诺很是大胆,伸手碰了碰凌烨的脸,她连手臂都被凌烨折磨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着就很可怜,当然,这是自己作死,自找的。
刚从凌烨的鼻梁划过泛着青色略有些粗糙的下巴,凌烨就醒了。
他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对面胆大包天的人,从嘴里缓缓的突出两个字:“顾、诺。”
顾诺见哥哥脸色不对,连称呼都变了,知道他是生气了,跳起身就想跑,凌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准备打她的屁股,力道倒是不轻,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哥~”顾诺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准备装可怜,“哥,我错了,你别打我。”
凌烨看见小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底也是心疼,也自责自己昨天晚上过于粗暴了,当然,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他停了手,掐了一把被他打的有些薄红的臀,盯着她看。
顾诺艰难的坐起来,昨天晚上哭得太厉害,她的眼睛现在还是红肿的,头垂的低低的,不看凌烨,就这么抱着被子坐着,腰酸的坐不直,屁股又不大动得了,整个人都是一副很颓废的样子。
凌烨压住那本能的心疼,故意凶神恶煞的问:“你的药从哪来的?”
“要你管!”顾诺小声的反抗,刚刚被打了让她不想就这么妥协,“你不是不行吗?我就帮帮你呗。”
这话也是某个人跟她分析出来的,成功帮她洗了脑,以为凌烨真的不行。
凌烨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不行?哪个不行?”他的眼神有些危险。
“我怎么知道你哪个不行?”顾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踩雷:“要是没吃药,谁知道你行不行?”
凌烨那根理智的弦有成功的被顾诺给绷断了。
他一把拉过被子,这个错误的思想必须即使纠正。
“诺诺,那现在就好好验证一下看我到底有没有问题。”
看着顾诺厌烦春光,气喘吁吁的样子,终于没力气来气他了。
凌烨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低头看了看顾诺,将她抱去了浴室。
顾诺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身上的青紫看上去更可怕了,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一样。
凌烨自己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出来了,看见顾诺躺在浴缸里瘫软无力的样子,把她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又抱回了床上。
顾诺现在也丝毫不想计较自己被看光光的事情了,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回忆结束,顾诺现在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是的,她怕疼,下次打死她也不敢这么干了,再看看身边的男人心情颇好的样子,顾诺更生气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但是想想刚刚经历的这件事情,却不能比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情更让她纠结。
御家这次不仅邀请了凌家,还有美国的Z家族族长,夏若初。
自从夏若初回了美国之后,她跟凌家和顾诺之间基本就已经断了联系,因为她能看出女儿在凌家过得很好,有疼爱她的亲人,爱人,而自己的出现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烦恼,所以,她选择了回美国,继续执掌她的Z家族,还女儿一个清净。
而顾诺对于这个所谓的生身母亲,也一直是迷茫又无措的态度,她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她总感觉母亲瞒了她很多事情,和她的对话,顾诺总是感觉有无数的谎言和隐瞒,这让她及其烦乱,既是母女,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所以,这么些天,她很少主动联系夏若初。
但是今天早上,御寒司却突然告知凌烨,Z家族和御家准备举行宴会,希望凌家能来参加,更重要的是,她也很想见见女儿。
凌烨问了问顾诺的意见,顾诺沉默了很久,就在凌烨准备拒绝的时候,顾诺同意了。
到时候自己见到夏若初该说些什么呢?好久不见?还是去抱一抱她?
感觉好奇怪。
顾诺有些头疼,真是麻烦,她向凌烨的方向靠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眉头皱着,“诺诺,你在担心?”
“担心这次见卖?”凌烨抚平小孩紧皱的眉头,轻声的问。
“嗯,我到时候见到她场景会不会很尴尬啊?”顾诺睁开眼睛求助的问凌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啊。”
“不用担心,她身为一个母亲却对你没一句真话,你又何必费尽心思讨好她,就当是个不熟的亲戚罢了。”凌烨冷冷的说。
“可是......这样会不会被别人说我攀了高枝就六亲不认啊?”顾诺有些担心的问。
她从来不是个心慈的人,要不是为了凌氏的名声,也许她早就跟夏若初把话挑明了。
“谁敢这么说?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凌烨的眼睛里满是寒霜。
顾诺:“......”你们两个人怎么都这样,老是这么粗暴不好的。
“御寒司也来了?”想到自己这次被他坑的这么惨,她只想去揪住他揍一顿。
“再说了。”凌烨突然轻笑一声,“这次她应该也没这个心思来和我们客套。”
“嗯?”
“御季北和范悦雅加上一个夏若初你说会不会太平?”
顾诺眉心一跳,“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不想见他们?”看着小孩不开心的样子,凌烨想联合御寒司去赶人了。
“为什么不见?我又不是御家的人,怕他们做什么?我只是去做客的。”顾诺双手一抱,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凌烨暗暗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么说,哪次见了御家的那群混账回来不是就要消沉好久的。
“放心,夏家这次和御家怕是有一台大戏要唱呢,每次只要夏若初和范悦雅见面都免不了要吵架,这次我们就等着看戏吧。”凌烨轻轻摸了摸顾诺的脑袋,笑了:“顺便在和御寒司把这次的账算一下。”
顾诺的脸色一瞬间僵住了:“什么......什么账?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凌烨轻笑着靠近:“真的不知道?”
顾诺脸红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你别来烦我。”
说完,她就背过身去,靠在椅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凌烨轻轻的揽住她:“不闹你了,还早,多睡会儿吧。”
随着御家越来越近,Judy的心越发紧张,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包。
有人说时光可以淡忘一切,可是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她心中的那道疤痕确实从来没有消失过,从半年前找到自己真正的女儿后更加明显。
这些年只不过在上面落了些许灰尘,让她以为自己对过去都已经放下来之后,却天降霹雳,养了八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亲生女儿却和自己形同陌路,才发现那条疤痕从未消失,灰烬被风吹开,变成了一条狰狞的疤痕。
女儿现在过得如此幸福,范悦雅也和自己的丈夫儿子离心离德,按理来说她应该满足的,但是此刻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到了现在,不过就是两败俱伤,谁又真的讨到好处了呢?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和顾诺见上最后一面就彻底的从她的生活里消失,早已经做出的选择,早已经选好的路不应该在有任何心软。
“家主,到了。”司机提醒到。
她的车门被御季北打开,他穿着一声得体的西装,紧张的好像要见国家什么重要人物似的。
“......夏姨。”顾诺犹豫了好久,还是这样叫了出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我也是刚好到。”顾诺和凌烨正好在后面,见到夏若初之后,就迎了上来。
夏若初看见顾诺略带疲惫的脸,“昨晚上没休息好?”
“嗯......昨晚有点事,现在没事了。”顾诺尴尬的笑笑,可不是没休息好,根本就是没睡,被折腾的。
“进去说话吧,诺诺和凌总也是。”御季北赶紧邀请夏若初。
夏若初站在庭院中,院子里的一切已经和她过去在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当年她亲手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当年传闻御幽雪身死,夏若初失踪后,范悦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一切,将夏若初从前的痕迹全部舍弃,院子里让人栽上她喜欢的花草树木。
这一点就算御季北不说,夏若初也明白,女人的心眼都很小,范悦雅这样的女人更是占有欲极强,怎么能容许一个小三和她的孩子妨碍到自己的地位。
就像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原谅御季北一样,不管御季北怎么做,她都不可能多说一个字。
顾诺一直在观察夏若初的表情,经过特殊训练的夏若初根本就不可能暴露自己一点特别的情绪。
“你们先坐,爸爸专门去超市买了你喜欢的芒果,我去帮你们削。”御季北殷勤的想和顾诺以及夏若初重修于好。
顾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御总,请你慎言。”凌烨冷冷的说。
“我只有一个父亲,御总,还请你记清楚了。”顾诺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直白的说道。
御季北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后恢复之前热情的模样:“是我不好。”
夏若初简单明了的说:“我不喜欢芒果,有车厘子吗?”
“有的,诺诺,能不能麻烦你去拿一下?”看着御季北略有些恳切的目光,顾诺心里嘲讽的笑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