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绮罗,我不是让你给我做自我介绍。”
这女人从来眼她说话她就抓不着重点。
“哦,不好意思。跑题了。我是说这婆娘给我送钱来了。看电视剧了没?我给你支票,十位数以内随你填。”
花绮罗在电话里学傅太太的声音,凌琪萱虽然没见过傅薄言的母亲,但也觉得花绮罗维妙维肖。
“你接受了?”
依花绮罗的性格肯定接了,但她那么贪心,估计是想人财皆收。这傅太太用钱去打发花绮罗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接了,这种好事谁不接谁是傻瓜。”
花绮罗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可惜那老巫婆太奸诈了。
凌琪萱恭喜她:“财色兼收,你要了多少,以后可是小富婆了。我要被宫铭耀甩了你可要收留我。”
宫铭耀刚好坐下,听到她的话眉心蹙了一下。
凌琪萱浑然不觉自己老公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屁,那巫婆算计我哪。薄言说支票没用,填多少钱也取不出来,说她匡我呐。有时间限制的,取不了。”
花绮罗拿筷子直接插入保姆做的馒头里。松松软软的,冒着热气。
“时间限制?什么时间限制?你去银行试过吗?”
凌琪萱说的话刚好被宫铭耀听见了。
“去银行试什么?”
他问。凌琪萱打电话没空跟他解释,干脆开外音。反正他们坐的包厢,也不用担心别人听见说话内容。
“没有,我听傅言说的。他说他那个便宜妈想骗我,我要去拿钱了就起诉我诈骗。吓死我了。”
花绮罗拍着胸脯,感觉好像现在就要去监狱似的。
“傅家家大业大,十位数以内不过九千一毛,想让你离开傅薄言,拿几个亿没必要起诉你。”
宫铭耀听完忍不住插嘴。
花绮罗刚好往嘴里塞了块肉,听完宫铭耀的话,差点哽在喉咙里噎死。
“你说什么?”
她就着水好容易吞下去了,声音拔高了尖锐的叫了出来。
“我说,傅家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钱起诉你。”
凌琪萱深深看了一眼傅薄言。
“你们家好像比傅家有钱,为什么人家打发老婆都是几个亿,你跟我分手才给我三百万?”
宫铭耀摸了摸鼻子。
“我才给你三百万?我不记得了。可能我不想离婚吧。”
凌琪萱狠狠白了他一眼。
“你就是小气。你要给我几个亿,我马上走。”
宫铭耀勾唇:“所以,不想离婚的给的少。这样老婆就跑不了。给了合适的价格哪里还有老婆。不就人才两空了。”
凌琪萱本想奚落宫铭耀,这下被他气到说不出话来。他不给钱还有理了。不想离婚,逼她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啪——
凌琪萱吓了一跳,想说的话全忘了。电话那头花绮罗已经老虎发大威了。
“傅薄言——你个混蛋。”
再仔细听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凌琪萱好像听到凳子被踹翻的声音。
“不会出人命吧?”
他们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凌琪萱咽了口口水,宫铭耀身体倚着椅背。
“不知道。我只知道骗老婆是不对的。”
他喝了口茶,刚好服务员上菜。
“吃东西吧,别人家的闲事咱们管不了。”
凌琪萱往嘴里放了棵青菜,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勉强吃了半碗饭,在宫铭耀的劝说下又多吃了些菜。
“铭耀,老公,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绮罗家吧。”
宫铭耀挑眉,眼眸深深。
“你叫我什么?”
凌琪萱吞了口口水。
“老——公?”
宫铭耀搁了筷子。
“把“公”字后面那上扬的声调去掉,听起来像是不太确定。“
“……”
“老公——”
真拿这男人没办法,每天巴不得听到她喊他老公,像是被叫老公就能多长两块肉似的。
“吃饱了我陪你去找花绮罗。”
凌琪萱最佩服的就是宫铭耀的执行力。
“哦。”
她乖乖吃东西。既然宫铭耀答应了就不会骗她的。
吃完饭后凌琪萱跟着宫铭耀上车,她一颗心是悬着的。因为打电话给花绮罗根本打不通。
无人接听状态。这样一来凌琪萱就更加担心了。
“希望别出人命才好。”
她自言自语道。.
“放心,薄言虽然是总裁,但是性格温吞,而且很少发脾气。不会对你闺蜜动手的。”
的确是性格好,就是有点腹黑。杀人不见血。
商场上两个男人岳城人不敢招惹,一个是宫氏集团的宫铭耀,另一个就是傅家的少爷,傅薄言。
宫铭耀出手就要人命,还是连坐灭人九族的那种。傅薄言呢?不声不响,得罪过他的人和集团公司莫名其妙不是被收购就是宣布破产了。
傅薄言虽不声响,没雷声却有人将他干的好事暗中传了出去。
从此,吃过这两大爷亏的人都学乖了,见到他们最好绕道走。
“我说的是傅薄言——”
她才不担心花绮罗呢。她担心花绮罗把傅薄言打死。
“那就是人家的夫妻情趣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宫铭耀嘴里这么说,还是加大了油门。
二十分钟的车程,在宫铭耀的努力下缩减了一半的时间,凌琪萱只看见他老公似乎打了个电话,之后他们一路绿灯,路上的车也少得可怜。
赶到了傅薄言家,凌琪萱还没等宫铭耀将车停稳了就直接跳了下来。
宫铭耀车都没锁,她就先跑到没影了。
“绮罗,花绮罗——”
凌琪萱一边走一边喊花绮罗的名字。
“傅薄言,你这该死的敢骗我。你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那支票的事,咱们日子也别过了。”
凌琪萱脚跨进客厅就看见花绮罗手里拿着衣架满大厅追着傅薄言跑。
可怜傅薄言担心她大着肚子,不敢跑太快,又不敢让她抓住。她手上的铁衣架可不是吃素的。
“亿,你知道钱以亿计是什么意思吧。你这败家玩意儿,八个亿就这么让撕没了,还是我亲手撕的——”
花绮罗边说边哭,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拿着衣架指着傅薄言的鼻子。
“你这个骗子,嘴上抹了油,我信了你个鬼,到手的钱我撕了。你,今天我不抽死你我不叫花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