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样,其实宋景自己都没想好。
宋景微微偏头转开目光,抬手抵住时宴结实的胸膛,“你胸口的伤裂开了,你起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时宴没说话,人也没让开。
宋景的耳廓渐渐透出一丝红晕,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两下。
时宴饶有兴趣的挑眉,小姑娘这是害臊了?
这耳廓红的都快能滴出血来了,他要是这么低头亲一下,小姑娘整个人是不是都得红透了?
时宴觉得,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属实有点太亏。而且也不符合他趁人之危的性格。
耳廓突然逼近了温热的气息,宋景的脑子懵的一下,温热的嘴唇就已经落在了她发烫的耳廓之上。
“时宴!”宋景捂住耳朵偏头躲开,转头瞪时宴。
臭不要脸的,居然还用舌头舔了她的耳廓!
那种酥麻如过电的感觉,现在还停留在她的心尖上发着颤。
“呵呵。”时宴低头闷笑,眼神带着勾着一般盯着宋景的眼睛,“宝贝儿,原来你这么纯情啊。是不是连吻都没有接过?要不要哥哥教你?”
“我包教包学会,还随时可以陪你练习,要不要先试学一下?”
时宴一边故意压低了嗓音说的诱惑,一边手还没老实,不轻不重的在宋景的腰肢上像弹琴一样,一点一点的按着。
宋景被他撩拨的心口蹿上一阵烦躁,忽的咬着齿关笑了。
她抬手环过时宴的脖颈,一条长腿半曲起来抵上时宴的腹部,漂亮的双眼微微眯起,露出诱人又危险的笑,“哥哥,接吻可以边学边练习,上床也可以吗?”
“……”时宴的呼吸陡然一紧,按在宋景腰上的手指陡然掐住她的腰肢。
宋景的腰肢不由自主的微微抬了一下,两人的身体就靠的更近了两分。
“哥哥,你的定力好像也不行啊。”宋景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往下扫了一眼,笑的又坏又邪气。
“宝贝儿,你这是在玩儿火?”时宴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双深渊似的眸子里情欲翻涌,“你是觉得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玩火的人是你,时爷。”宋景敛了笑,伸手按向他胸口已经渗出的地方,“你的伤口已经炸开了。起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时宴哼笑一声起身,向文星非常识相的过来,“宴哥,景姐的包。”
“人都解决干净了?”
“全都解决了。霍承煊恐怕在北欧横行无忌习惯了,到了风国还以为在他的地盘,人都没多带两个。”向文星感觉非常解气。
“把收尾工作做好。让人搜山,能抓住霍承煊最好。”
“明白。”向文星冲着车后座挤了挤眼睛,“宴哥,你景姐这是和好如初了?”
时宴笑了一下,拿着宋景的包上了车后座。
宋景打开包拿了药,俯身过去解时宴的衬衣扣子,“你现在的伤至少该在病床上养一个星期。”
“如果有人愿意照顾我养伤,我就好好养。”
宋景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解开他胸口缠着的纱布,回手拿了止血的药粉,没应声。
时宴抬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腰肢,“宋医生,到底照不照顾,好歹给个准信儿。”
“按时收费。”
“幸亏我穷的只剩钱。”时宴的手也没收回去,就那么顺势放进了宋景的外套兜里,手指还不老实的隔着兜一下一下的刮着宋景的腰肢,“不如宋医生先照顾我个一亿试试??”
“你付钱,我上工,合适。”
宋景手脚利落的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时宴抓住她的兜,手臂一捞,直接端着她的腰肢将人安置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幸亏车厢顶够高,不然宋景被他这么掐着腰端起来,脑袋非撞到车厢顶不可。
“又想干什么?”
“干你。”
“……”宋景面无表情。
时宴低笑一声,环住她的腰把人抱住,“让我抱抱。”他今天要不是不放心的跟过来,他跟宋景恐怕真的就只能止步散场了。
“时宴。”
“嗯。”时宴把脑袋埋在宋景的肩窝里,懒洋洋的应声。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了解我,远远一看,可能觉得有些秘密,看起来还挺神秘,有点吸引力。但真正了解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我跟围在你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一样,活着不过是一堆肉,死了不过是一堆碳基化合物。到时候,你就该后悔了。”
“所以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时宴坐正身体,“宝贝儿,你心里对我的评价是不是略高了一点?”
残暴血腥的冷面阎王,倾慕他的人不少,但怕他的人更多。
就算向文星和戚商这样年少就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从不敢质疑他的任何命令。
暴君,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毫无人性,这是他听得最多的别人对他的评价。
宋景垂眸看他,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瑕疵,容色潋滟,很容易让人垂涎。
“帅吗?”
“嗯。”宋景笑了,“我对你没什么评价,就只顾着看脸了。”
时宴挑眉,“所以我这是以色上位?”
“别想太多,你现在还没成功上位。”宋景推他的手,“松开。”
“不松。”时宴不仅不松,还抱的更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上位,你总能给我一个期限吧?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十年?”
“那要看我的心情。你快松开。”
看心情这种期限可太玄乎了,不过有期限总比先前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强。
时宴总算松了手,宋景坐回旁边的位置,把收捡好。
小狼崽就趴在座椅上,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估计是想它爹娘了。
“时崽,跳上来。”
小狼崽听话的跳到她旁边趴下,宋景眼里含笑,揉了揉它的脑袋,“真听话,回去给你肉吃。”
时宴挑眉,“养只猫叫宴崽,养只小狼叫时崽。宋医生,你不如再直接养个人叫时宴怎么样?”
“养不起,我穷的很。”宋景笑着瞥他,眼尾跟带了钩子一样,“不过你要是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卖乖还不简单,但我也要吃肉。”时宴抬手勾了一下宋景的下巴,“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