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我上前看了看,露出坟面的一截断面,砍切面血红。
在联想孟长生,砍树听到的杀猪叫。随即了然,将心里灰仙的话,重复了一遍...
别说是孟长生听的一愣一愣的。就连我自己重复起来,也是云里雾里。
但感觉,这风水之事,的确是阴阳中较为复杂的一门。
心中一个声音在问:“他父亲是不是早死。”..
这话重复出口,我就懵了,感觉这么问,是不是太突兀。
可哪曾想,孟长生一脸惊骇:“您怎么知道?”
我随即重复灰仙的话:“巽方有路,距坟5米,会对长女不利。可你家坟前这条路是斜的,通向震方,于中男不利。亦如风水所言,这巽方有路通正东,少年男子冷清清,不是早死,便无妻,一生辛苦百事空。你父亲没活过25岁。”
“神了,”孟长生直呼:“没错,我妹出生那年,我父亲24岁本命年去世。”
随即灰仙断言,风水也有机缘巧合的因素。应该是坟前长树,成就了猪眠穴,才让孟家三十年前发达,一跃成为豪门。
如今断树,破了风水不说,也招来断根之祸,好在命魂报信。
常言坟前树木缠棺,子孙食材(财)用不完,坟上树是绝对不能砍,这是风水禁忌。所谓的木压棺,永世不得投胎,这话也不假。否则坟中阴人投胎,三魂重聚,谁来保佑后人?
我听从灰仙安排布阵,嘱咐孟长生:“去上京找最好的园丁,以断口连接,移植新树。这事,要快...”
“好,”孟长生当即联系,依照时辰和树种,安排起来。
确定明天正午以前,肯定弄完。刚联系好这一切,孟家就打来电话,说是孩子比早上更严重了。
孩子总是指着眼前,嘴里喊着哪吒。
“少爷,”孟长生焦急的看着我:“这可怎么办?”
我想:“应该是佛牌上的神像作祟。只要镇住佛牌神像,就没事了。”
孟长生埋怨:“少爷,您早上就应该,先镇住佛牌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怕断错这佛牌的神像。镇错了会遭到反噬,闹得和许凯一样的下场。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我拿出手机,细看着纳兰欣,早前发来的信息:“只能先镇住它,等纳兰欣来了,在处理。”
“好,”孟长生试探性的问我:“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马上回去,”我路上说:“让你家里的人,准备一些东西?”
“需要些什么?”
我把纳兰欣,消息当中提到的东西,全都转发给孟长生,刚发完,手机又没电了。
孟长生看着信息,再三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在出错。”
上了车,我心里还是忐忑...
“忐忑什么?”心里那个声音问道。
“没什么,”我在心里感谢堂上灰仙,帮孟家恢复了风水。
心里那个声音却道:“别谢,这事我可没帮忙。这风水讲究天成,人为的改变,是没有绝对成事的。坟树接种,这树根就会有一接口,也是说,往后孟家会有一劫(接)。”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下:“那该怎么办?”
灰仙玩味:“我们只为平事,又不是专治风水,况且,我是出马堂上仙,信奉的是因果,不会去改人运势。只有你,才那么傻。”
“我傻?”随着心里的疑问,车子猛然一颠。
我感觉双眼一沉,陷入思维梦中...
“你不傻吗?”
脑海中,一个白衣女子浮现,我看着那张灵动绝美的脸蛋愣神。
“看什么?”她俏脸微变:“在看老鼠胡子?”
上次堂前一念,居然被她听到了。我尴尬:“抱歉,我没想到你是...”
该怎么区分老鼠,我随即想:“没想到你是雌的。”
听完她的脸色更冷了,我赶忙改口:“母的?”
她走近猛一踩脚。咬牙道:“阴仙修炼几百年,才问出人形。你还在这说我是雌的母的,我是女人,女人。”
“是是是,”我居然感觉到痛:“女人,你是女人。”
她气鼓着脸:“还有,姑奶奶是只白鼠,别灰仙灰仙的叫我。”
我无语:“这白鼠就不是老鼠了?说到底,这不还是灰仙。”
她眼神微眯,露出杀人的眼神...
我赶忙道歉。她沉眉问:“是不是我骂你傻,所以你故意和我作对?”
我心说:“哪敢?”
她哼声道:“这孟家的人,口口声声说白眉道人,误导他们破了风水。可是你想,孟家什么样的豪门?三十年福贵上京,应该也找过人来看风水。可他们不信前人,却听信后者教唆,这不是活该吗?风水天成自有定数,不要总是人为去改。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善念到,坟上长树,自有福报。而不是听信风水师摆弄下坟前,哪有就算走两年大运,后期山水应劫变化,谁能看透?”
“有道理,”但我想:“孟家误信白眉道人,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白眉,是上京有名的风水师。”
“蠢的不开窍!”少女一挥手,把我推出梦中。
我恍然惊醒,只听耳边,孟长生关心:“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淡了淡心神,孟长生递来烟。
我点上烟细想,这灰仙,什么意思?
我早听刘叔说过,这堂上各仙脾气古怪,但是不会无端拉我通灵。她肯定是在提醒我什么...
孟家不信白眉,又该信谁?这话说的不只是风水,我猛然惊觉的同时。
“少爷,”孟长生接着电话,突然哭了:“我妹打来电话,说是孩子大口吐血,到家里诊治的医生,要求马上送医院抢救。”
我接过电话,让孟婉秋遵照医生的指示,在电话里,交代她如何镇压佛牌。
这一次,我信自己!
入夜,车子刚回到孟家别墅,一辆红色轿车,也径直开了进来。
是纳兰欣!她下车,就一脸愁容的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