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传来的的声音,吓得我和马思雨浑身一个哆嗦。
闻声回头,只见一个青年沉眉靠近。我记得...他是今天回来,给徐道长开车的司机。
「小哥,」我一指金棺说:「这里面有动静,怕是里面的东西,已经醒了。」
「胡说,」这小哥信誓旦旦:「这两具僵尸,是我和师傅亲自收的。上面贴了镇僵符,怎么会动?」q.o
「真的,」思雨保证:「我们绝对没有骗你。」
「行了,行了...」小哥一脸的不耐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城市的人,无非是想看看,里面的僵尸是什么样。可这东西,沾不了人气,你们还是快走吧。」
「小哥,别误会,」我说:「你不信,自己来听!」
他略微沉眉,走了过来。可是站了两三分钟,棺材也没有半点动静...他阴沉着脸说:「哪有动静?你们还有完没完?」
「真有,」我说:「为了保险起见,能不能麻烦你去找徐道长,开棺看看。」
「啧啧啧...我说对了吧?你们就是想看里面的僵尸?」他生气的说:「我师傅在村主任家吃饭,喝酒...他现在没空。」
「僵尸不烧,还去喝酒?」思雨不满的说。
可小哥不以为然:「你懂什么?」
无奈,毕竟我和徐道士有过交集,知道那人,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
但我还是提醒小哥,这大雪天,应该找个东西搭一下棺盖。毕竟所谓的墨网,只是利用墨斗线,横竖交织,弹墨成网。被这大雪遮盖,万一墨迹散了,可就困不住里面的东西。
这小哥根本不乐意听:「你们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下个雪。又不是下雨...」
「嗨,你这人...」思雨生气的说:「别人好心提醒,你怎么说话的。」
「算了,」我拉着思雨离开,转身去了赵家。
「不是去村口,挨家挨户的拜年送礼吗?」思雨诧异的问。
我跟她说:「先去赵家,顺便打听一些事,毕竟赵叔这人,以前就喜欢帮人跑腿,所以是个八卦的万事通。」
来到赵家之后...
赵婶很客气,至今还感念。当初我帮她家,平事的情分。而赵叔的热情,是看到我提的烟酒,那财迷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以前对不住啊江辰,」赵婶说:「那会你赵叔卖了头病牛给你。我们...」
「没事,」我随感一笑。赵叔连忙说赵婶:「还提那些事干嘛,人家江辰在上京出息了,谁记得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随后,客气寒暄一番,我才散烟,问起赵叔,有关外面僵尸的事:「桃木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烧?」
赵叔接过烟点燃,也没隐瞒。说是徐道长认为,两具硬壳已经收伏了,就不足为惧,也不急于一时!怕的是,当初咬死张家母子的那只僵尸...如果还在村里,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想用张家母子做诱饵,钓出那只僵尸,才会大老远,从镇上收伏,拉回村里。
「诱饵?」思雨闻言一惊:「这能钓出来吗?」
「如果那东西还在村里,就应该能,」我听刘叔说过:「僵尸没有人性。但奇怪的是,他有兽性。而且,张家母子身上的尸气,是出自那只,咬人的僵尸。他能感应到张家母子的位置。」
「没错,」赵叔点头:「徐道长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可是这很危险,」我说:「万一金棺里的僵尸,出了变化怎么办?」
「没事的,」赵叔满不在乎:「那东西我看过,被黄符贴着。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放心吧...这徐道士,可是我们周边镇上,最有名的道爷。」
听他那么说,我也不好在质疑。坐着闲聊了一会,我和马思雨,才起身离开。
出了赵家,我沉眉一直在想...
赵叔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可是,既然贴了镇尸符,为什么金棺内,会发出撞响?
「江辰,好冷!」思雨浑身打了个冷噤。
我搂着她的肩膀:「这样,会不会好点?」
「嗯,」她甜甜一笑说:「这会好多了,刚从赵叔家出来那会。我感觉冷死了。」
「很正常,因为...」我话到这里哑然。半响才露出笑容:「我明白了。」
「什么...你就明白了?」思雨不解。
「跟我走,」我拉着她去找看守金棺的小哥,没想到徐道士也在。
我上前忙说,金棺内的镇尸符,可能已经掉了。因为符咒这种东西,用的是糯米浆代替浆糊,所以遇热产生粘性,今晚大雪,和金棺内温差较大。黄符一旦遇冷,没贴好的话,就很有可能脱落。
徐道士一脸醉态:「这点常识,用你来教我?」
「不是,」我希望:「徐道长能不能开馆,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
「没那个必要,就算里面没有镇尸符,还有墨网金棺。」徐道士摆手一挥:「南茅北马不同路。这事,轮不到你插手。」
他还在记恨上次的事...
我随感无奈,好说歹说,徐道长根本就不搭理。还拉着他那徒弟,回到皮卡车上避寒。
「算了,别跟他说那么多。好心当驴肝肺,最好今晚让僵尸出来,让他吃点苦头。」马思雨抱怨完,拉着我回村长家。
可我回去,这一夜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直到鹅毛大雪,都已经停了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