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爷,”陈梦琪惊骇的看我:“你不是忘了以前的事吗?你会不会,就是纳兰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我细想:“这书上的东西我也学过,里面的咒,我用了根本不灵。”
“那是因为你咒请的方式错了,”陈西南分析:“你不该像书中一样,以弟子自称...因为你没在纳兰家的堂前奉过香,更没上过供。所以,你不该自称堂前弟子。”
“这也有关联?”我半信半疑的问。
陈西南说:“纳兰家拜的是通天和金花教主,姜家拜银花教主...每个出马堂口,在掌堂仙家之上,还有一个供奉...你想想,你拜的是谁?”
我愣了愣说:“黑奶奶!”
“黑奶奶是谁?”陈梦琪愕然问道。
当初,我对此也很费解。因为出马堂口,通常是男拜通天,女拜金花...比较特别的堂口,会把金花娘娘,替换成银花娘娘。这些都很常见...
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会把金花教主的位置,换成黑奶奶供奉。相传黑奶奶是黑熊修炼,也称黑老太,亦正亦邪。
陈西南由此断言:“纳兰家的堂口,以通天和金花教主为尊...你现在出马的堂口,却是黑老太。两个堂口的出处都不一样,你还怎么算纳兰家的堂前弟子?”
这些话,显然把我给说懵了......我现在只在意:“那该怎么请咒?”
“要么收了你的堂口,或者,”陈西南说:“省去弟子两个字...你可以试试。”
“现在就试试吧,”陈梦琪也催促:“少爷,如果能应咒,那你的身世之谜,不就有机会解开了?”..
“没错,”所谓的通神问路之术,是借由纳兰家,几千年来出马的前辈,他们死后不入轮回...其中,功德圆满的人,死后升天为神,亦或天兵......功德未满,死后也会成为地府阴差,又或者是功德浅薄之人,上堂成为清风悲王。
如果我真和纳兰家有渊源,那我就能咒请玄武,还能让纳兰家的前人开路,通神下阴。
“试试吧,”陈西南调侃:“这可比DNA还准!”
想了想,我还是难掩激动的起身...依照书上所示,起了一个通神咒。
然而,咒落只有冷风吹面......这啪啪打脸的感觉。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陈西南戏耍了一般。
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还推说这是前天晚上,刘瞎子的阴魂上来说的,估计这事,是刘瞎子弄错了。
我心里顿觉无语...倒是陈梦琪安慰说:“少爷,也许是你没开七窍,所以不能通神。要不请个玄武试试。”
“不试了,”我心里已经失望到了极致。虽然只是个无关痛痒的插曲。但这一试,让我...
“少爷,你想家了?”陈梦琪一眼看出了我的心事。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健在。
一直静坐,伤感到了晚上......直到夜幕开始降临,陈西南才起身催促:“回去吧,陈梦琪又该拔毒了,还要尽可能规避,晚上的月光。”
“走吧,”我和陈梦琪随即起身,跟着回了村里...
路上,陈梦琪担心:“我们今晚住哪?”
陈西南说:“整个村子都没人...你喜欢哪间房子,就住哪间。反正都是一些茅草瓦房。”
可他这话刚落...隐隐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一道红光,明显的燃于夜幕之中。
陈梦琪骤然止步:“
少,少爷!”
“我看到了,”眼前一个白发老太,竟蹲身在茅草房前,烧衣烧纸。
我想了想:“难道,又是今早那个狐妖吗?”“不对啊少爷,她浑身散发着黑气,”陈梦琪的战兢挽着我说:“她好像,是个死人啊。”
“不是死人,”陈西南掐指算道:“应该是一个将死之人才对。”
算完,陈西南诧异看向陈梦琪:“你能看到,这老太身上有黑气?”
陈梦琪点了点头:“我,真的看到了。”
陈西南目光异样的盯着陈梦琪,手中快速掐算起来。
陈梦琪诧异的一笑:“这,会不会是柳仙幻化在我肩膀上。所以我才能看见黑气?”
“或许吧,”陈西南声落收指,断言:“眼前这老太,要么是将死之人,要么是刚死之人。身上阳气不足,阴气滋生...别管他!”
陈西南声落,示意我们避开她...可于此同时,老太突然一声惊呼。眼前烧纸的火,突然随风一窜,燃起了边上茅草房。
老太急了,赶忙进屋抬水,作势就要淋火。
我无意间,恰好看到这一幕。当即忙声告诫:“千万别把水泼到火盆里...”
可老太耳背,全然没有听见...浇灭了茅草上火,还将剩下的水,直接冲入盆中,火光顿时就暗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陈梦琪也诧异:“少爷,为什么不能泼水!”
我解释说:“这是烧衣烧纸的禁忌。最忌讳东西只烧一半...让阴灵,乘兴而来,失望而归。这是会惹他们生气的。”
陈梦琪噗嗤一笑:“失望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就像某些人,刚给了你身世线索的希望,却突然打脸破灭。那种心情...”
“别开玩笑,”我严谨的告诫完...一阵阴风,突兀的骤起。
火盆里湿漉漉的钱纸灰,被随风卷起...在火盆上盘旋,吹出宛如龙卷风一般的旋纹。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老太惊愕的站着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