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犹豫半晌,才上前说:“这位,江少爷是吧?您别和这些长舌妇计较,她们就会嚼舌根。”
“没关系的,”我并不介意,只是院长说长舌妇的时候,我脑海下意识想到,黑烟中,那个腾蛇的三角脑袋,半露长舌的样子...
忍不住问院子:“长舌妇,是什么意思...是说吊死鬼吗?”
院长一愣,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刘安澜...只听刘安澜噗嗤一笑:“江少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刘安澜耐心说:“长舌妇呢,不是形容别人的舌头长...而是将那些搬弄是非,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比喻成了长舌妇。”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随感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比喻?”
刘安澜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大家,都讨厌搬弄是非的人...才把他们搬弄是非,说人坏话的样子,夸张比喻成了长舌妇。毕竟,那是人心恶毒,阴暗的一面。就像小偷,我们也会把小偷说成是三只手...其实人,都会把罪恶的一面,形容成恶魔,或者恐怖的样子。”
这么一说,我点头算是大致明白了。
对此,刘安澜也有些无奈:“这些词,书上也没有学过,都是前人传下来的老话暗讽。没人深究过原因...恐怕江少爷,您还是第一个问这种问题的人。”
“是吗?”我傻傻的附和了一句,脑海中,依旧是不自然浮现,那半含长信的蛇头。
直等到许凯,也清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护士走来:“刘小姐,门外来了好几位刘家的人,说是有急事找你!”
“走吧,”我跟着刘安澜一起离开...
刘安澜问:“江少爷,您和白眉先生还有许凯,不是都认识吗?您救了他们,不留下打个招呼吗?”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更算不上朋友!在上京几次事件中,他们还害了不少人。”
刘安澜点了点头,只觉惊奇:“那您,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已经和她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原来刘家的人,仅仅是为纳兰雪带路...刘老爷子不在场,刘家的少爷小姐,又摆出了趾高气扬的一面。
我倒也不想搭理他们,可纳兰雪看到我就质问:“你救了白眉和许凯?”
我点了点头说,人已经醒了!
她立马不乐意:“那种人渣,你救他干嘛?”
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气的俏脸通红:“江辰,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们纳兰家斗气...白眉几次针对我们纳兰家,许凯更是令我们纳兰家蒙羞。是他,间接闹害古墓僵尸的事。我们纳兰家到处找他,你居然还救她。这是明摆着和我们纳兰家作对!”
便看着她一脸涨红,愤怒的样子...我笑了!
“怎么,”她抓着我的衣领:“难道我说的不对!”
无可否认,起初我或许会有这种阴暗的想法...但是和刘安澜待久了,我甚至不知不觉,用她的口头禅说:“这是两码事,救活了人...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带回纳兰家。不管他在你们纳兰家是死是活,我绝不阻拦!”
她“啊”声一愣,松了我的衣领:“你不阻拦?那你为什么要救他们?”
我坦言:“出马救人,是我的本分。他们生平有什么过错,带回你们纳兰家,你们要怎么对付他们,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或者说...那是你们纳兰家的事。”
纳兰雪不能理解:“这当中有什么区别吗
?”
“当然有,”我说:“如果我不救他们,他们死了我心里会自责。同样,请他们看事的刘家,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我现在出马平事,替事主救人,只是为了清,事主和他们的因果...并不想插手你们纳兰家的恩怨。最重要的一点,你要相信,即便他们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在抓捕过程中。罪犯受伤,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警察也会把罪犯送往医院抢救。”
“没错,”院长在我背后,夸张的一挑大拇指,尽管他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还是称赞:“是这个道理!”
纳兰雪柳眉微蹙,只确认:“你真的不会不阻拦...还让我们把人带走?”
“当然,”我目露真诚的说完...她咬着薄唇,目光怪异的看我。
我也不想和她多费唇舌...随即看了看刘安澜:“送我回酒店吧,”
“好,”刘安澜茫然回神...和我一起离开了!
离开走廊,刘安澜突然想到:“对了江少爷,你带棉衣了吗?”
我诧异的摇了摇头:“来的匆忙,倒是没带。”
“那我带你去买一套,”她说:“气象台发布了最新消息,今晚受冷空气影响,会大幅度降温,夜里还会有冰雹...您穿这点,怎么行?”
“等等,”我拉着她:“你说今晚降温,还有冰雹?”
“对啊,”她摸出手机给我看了看...的确,和她说的一模一样,今晚过后的一个星期,气温又会大幅度回升。
“怎么了江少爷,”刘安澜解释说:“您别觉得奇怪,毕竟我们这,二月份的天气是这样的,等到了三月中旬,就会稳定一些。”
“不,”我想:“不能在等了,蛇的冬眠期一般从11月至翌年4月,但也有12月初才开始冬眠,次年3月初就出蛰的。冬眠期的长短,取决于寒冷季节的长短。腾蛇终归还是有蛇性...骤减的极寒天气,是镇腾蛇的最好时机。”
我摸出手机联系了陈西南...把这里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他。
他随即说起,他和姜灵,也刚从纳兰家出来。最快,也要今晚夜深,才能到这。
“来得及,”因为我打算:“临近黎明破晓的时候,才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