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都不做回答,转身走入夜幕中的峡谷....
“喂,”姜灵冲着背影疾呼:“你别走啊,好歹留下名字!”
可他根本没有回应...那背影,真的让我感觉太熟悉了,忍不住深思呢喃:“我究竟在哪见过他?”
姜灵随口回应:“应该是上京吧!”
“不是,”我确信:“这几年在上京,我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
姜灵噗之以鼻:“那就是你想多了...你困在大阵里七十多年,出来就在八卦村,也只去过上京,不然还能在哪?”
说到这,姜灵莞尔:“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平事的时候,路上见过...”
“都不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好像是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他!”
“总不至于是七十年前吧?”姜灵尴尬的摇头:“他和我们同样的年纪,如果你七十年前见过,要么就是转世轮回,要么就是和你一样,是个不老不灭的僵尸!”
“是啊,怎么可能会见过?”我愕然回神,但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特别真实。
我随即和姜灵离开了鬼龙渊,刚上车,就感觉一阵困意...看着车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半夜。这是神荼郁垒,入梦的征兆。
我没有反抗,趴在方向盘上,沉沉的睡去......
在梦里,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神荼郁垒闻之色变,只担心:“阴山派的人,如果打起了悬棺的注意,那就要抓紧时间,烧了鬼龙渊的干尸,以除后患!”
说到这,我才愕然想起:“就连那具女尸,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无妨,”神荼郁垒表示:“我会带阴兵行走阳世,赶在鸡鸣破晓以前处理掉鬼龙渊的麻烦...你和姜灵,赶紧上路。”
“嗯,”我应声点头,毕竟数百口悬棺,如果让我处理,岂不是纵火烧山,免不了犯下阳世的法治。
“去吧,”神荼郁垒抬手就要把我赶出梦外.....
“等等,”我急声说道:“能不能帮我查查,今天这个少年的身世来历?”
“怎么?”神荼郁垒两两对视:“你怎么想起打听他?”
我只是在想:“这个人挺有本事,如果能让他帮忙,那就更有把握对付赢勾。”
“省省吧,”神荼郁垒泼我冷水:“那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是不会帮忙的。”
我滌然一惊:“你们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
又是这样的回答,我愣了...只感觉这话说的凌磨两可,这种旧相识,究竟是有些渊源,还是存有偏见,甚至这话中,也似有似无的,透着几分敌意。..
不等我追问下去,神荼郁垒便把我推出梦外......
“等等,”我抬头惊呼,可已经来不及了,身处梦外,气的我猛拍方向盘,这叫什么事,说话有头无尾。
姜灵还在梦中,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
为了避免在遇到村寨里那些不讲理的村民,我直接驱车上路。
脑海中,一直想着青年最后的那段话......
直到鸡鸣破晓,姜灵才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朦脓的眼睛:“江辰,这是哪?”
我一指导航示意:“已经出了昨晚那个村寨...暂时安全了!”
她醒了醒神:“那,那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也不算吧,”我开了一罐红牛说起:“入梦的空档,我也睡了半个小时...”
“那怎么能行?”姜灵面露担心,示意说她来开车,让我到副驾驶眯一会。
“我不困,”我心疼的看她一眼,有意扯开话题:“刚才一路上我都在想,或许那个少年说的是对的,我们这样找下去,根本找不到赢勾!”
“为什么?”姜灵诧异。
我叹了口气说:“你想啊,赢勾是活的...他身化黑雾,行动肉眼难辨。他也会移动......如果照我们现在这样追下去,他但凡回头,也很容易和我们擦肩而过。让我们完全扑了一个空,更何况我们下半夜,还要睡觉入梦。那时候就算和他错过,我们也全然不查。”
“后面不是还有阴兵吗?”姜灵一直觉得:“就算和我们擦肩而过,他也逃不过阴兵的搜查。”
“别忘了,”我提醒道:“阴兵也只是晚上,过了子时才能借走阳世...可赢勾根本不惧白昼,身化尸气,移动起来,就连肉眼都难辨......现在想想,我们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还用的是渔网,这很容易漏掉赢勾。”
“是啊,”姜灵也变得担心起来,试问:“江辰,如果你是赢勾,你会躲在哪?”
“我?”我摇了摇头:“可我根本不是赢勾...而且想了很久,我也没有头绪!”
姜灵随即问我,要不要把这种猜想发到群里,集思广益。
“算了,”我摇了摇头:“现在发到群里,只会让大家泄气。”
因为别说是他们,就连我,现在也对找到赢勾的事,报以无望之感......
一整天情绪都陷入低迷,和姜灵默不作声。
直到下午,姜灵随意刷着手机惊呼:“江辰,鬼龙渊的事情上热搜了。”
我停车,拿过手机细看...今早村民途径鬼龙渊,发现崖壁悬棺,全都无故起火,就报了警。根据村民的描述,昨晚曾经有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曾经到过鬼龙渊。今早神秘失踪......
村民怀疑是这对青年放火烧棺...可现场调查人员发现,几百口悬棺都被焚毁,从现场调查取证,疑似今早的暴雨下的雷电所致。并非人为...
所以一时间,引发网友热议,甚至一度把这条新闻,推上热搜。还打上了未解之谜的灵异标签。毕竟如此大规模的焚棺,居然没有引发火灾。
目前,为了进一步调查工作的开展,正在查找村民口中的那对青年。
看到这,我愣了:“怎么有一种,被阳世通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