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你是说用拘魂禁术,抽走我的地魂,就能救纳兰欣?”
刘叔点头说起:“那一魂原本就是她的!”
“没错,所以她再入轮回,才导致三魂不全,”我心下释然道谢:“感谢刘叔指点!”
“等等,”刘叔急忙摆手:“你可要提前考虑好...这么做的后果!”
“如果我少了一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愕然在意:“会因为三魂不全,变成植物人,又或者是变成,心智不全的疯子吗?”
“这倒不会,”刘叔摇头说起:“毕竟,你是僵尸。更何况当初的纳兰姜承,原本也是残缺一魂......你胜在七魄非比寻常,还有麒麟天魂为镇。缺一魂,与生命无忧...但是,纳兰欣的地魂非比寻常。她是功德大成的金花娘娘转世,有大功德在身。她的地魂,早已摒弃恶性邪念。所以这些年,你才能身无恶念......如果,没了她的地魂。那你往后,就要靠自身意志,去克制邪念。”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喜,当时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还隐隐觉得,就这样根本不算什么。
我全然忘了,当年纳兰姜承,也会偶有疯癫......面对纳兰家的纠缠,也曾杀人如麻。
刘叔没有提醒,只冷声一叹:“好自衡量!”
随即挥手,推我出梦...或许是下河床,在纣王墓遇到了太多惊险。
现在难题有了对策,释然下我不免松懈,眼睛都没睁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时至中午......还是陈西南敲门,叫我吃饭,才把我惊醒。
我起床简单的整理一番,才跟着陈西南下楼...
在饭桌上,才听姜老爷子提起,说是姜灵昨晚在东岳大帝的帮忙下,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大致康复,刚才就已经上车,朝淇河赶来。
今晚,就依照东岳大帝的安排......由姜灵和我,在下河床,去探纣王墓...意在寻纳兰欣的身体,拿到棺中的轩辕剑。
重复了一遍今晚的安排,大家就开始各自准备......
直到夜幕降临,姜灵才赶到了淇河。
大家都关心的上前,担心姜灵的身体。
她恬然一笑:“没事的,虽然没有痊愈,但是也无碍...而且你们这,水里的火,听说那么没的场景,不来看看,岂不是错过了?”
其实姜灵说话的情伤,是真的很高...硬把大家担忧的话题,说到了奇观上。
还一个劲的催促:“走吧,快带我去看看,这淇河下的火,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们随即给姜灵带路,来到观景台...可是奇了,今晚的淇河下,并没有火焰灼烧的痕迹。
但是陈西南,却细心的观察到,今天淇河的水位好像降了很多。应该是受河床下的朱雀,炙热灼烤的原因,导致的。
“可是,”姜灵质疑:“这淇河下,也没看见朱雀的火影...”
为了证实这点,纳兰雪当即驱使玄武断流,致淇河两臂河水高起,宛如城墙高驻!
顷刻间,噗的一声......诡异的火势,从河床空地窜天而起,仅仅是起火的一瞬间,河床干枯的裂缝中泛出了诡异的红光...火焰顺着河床裂缝极速蔓延,眨眼的功夫,河床空地上,就像是一片交织的火海,看起来既诡异又美艳。
“看见了吗,”陈航忙道:“这就是这河床的怪异之处。”
姜灵看着眼前这一片泛着火光,纵横交错的火海,已经惊呆了...就在她愣神的空档,河床底下突然发出了一声诡
异的嘶吼。
在场的众人,全都紧紧注视着河床,我也被这声音给怔住了...不难从朱雀的悲鸣声中感到,它已经犹如愤怒的野兽!
几次冲出河床,都被三灵钳制,昨天那几次下来,已经让它愤恨!
就在众人心生忐忑之际,火光突然凝聚,窜天而起的朱雀,震翅疾驰。它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
纳兰雪当即咒掐玄武,镇压朱雀...陈西南咒唤青龙,从右钳制,我借白虎给陈航,形聚幻象,从左边显化。
可今晚的朱雀,颇有一飞冲天之势,顶着三灵幻象,匀速升腾......
“姜灵,就是现在,”姜老爷子催促一声后,姜灵才沉眉掐咒,一指胸口,指尖燃火掐咒。
咒落一声雀鸣,随着姜灵一指,形聚朱雀本相,它体格较小,根本比不上阵中朱雀的幻象身躯。
随着朱雀形聚阵中...幻象朱雀顿时形化为火,转身融聚姜灵掐出来的朱雀本相。
两火交融,犹如天外陨石一般迸发骤亮......大家的心,都紧绷到了极致。
因为朱雀幻象,也能吞噬幻象,从而壮大自己。
所以昨晚,姜老爷子一直没敢茫然掐咒,毕竟以他的修为,唤出的朱雀,势必不如形聚河床之下,三千多年的朱雀幻象。
大家都很担心,毕竟成功与否,全看姜灵这一手...如果姜灵的朱雀被吞噬,那幻象朱雀,就能借力,碾压钳制的其他三灵。
心怀忐忑间,纳兰雪已经暗暗掐诀在手,唯恐出了意外,能及时放下两壁水墙。想着那样一来,至少能亡羊补牢...
可她万万没想到,遍布火焰的陨石突然自爆,一条硕大的朱雀重生,振翅而起,在空中旋转骤反.....
此刻的朱雀,即不像刚才的幻象,也不像姜灵掐出去的本相。一时间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只等朱雀骤反,羽化为光,凝聚到了姜灵身上...姜老爷子见此一喜:“成了,果然在大能的幻象,也会被本相残噬...”
本相,我心里一瞬间的走神,这些话让我想起吞相...在蛇吞相中,我才见到了纳兰欣。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莫名一丝没来由的触痛。痛的很真实,但是又感觉,这份心痛,并不是来自于现在的我。怎么说呢?感觉,更像是从七十年前纳兰姜承那传来的。
我摇了摇头,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逻辑思维。七十年前的我,怎么会感到心疼,还传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