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用不了三个小时.......
只将预选考生的资料一番对比,我很快就锁定住了一个考生!
他叫许汉生,连续三年报考了纳兰家的预选弟子,每次都在分数线的附近。我也查阅了纳兰家每年的录取分数。
很快,我便确定是他了......当即走出书房,找来纳兰雪的爷爷!
当然,明面上我也得叫人:“爷爷,我希望您能帮我个忙!”
“你说,”纳兰雪的爷爷是真心护着我:“需要爷爷怎么帮你,尽管说就是!”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知道纳兰家内堂的杂物都是一房处理,负担了管家的事情,那外面预选生宿舍的保安那些,应该也是一房负责。
我需要串供,需要他们胡诌!
纳兰雪的爷爷听完,吃了一惊:“这,这无异于栽赃啊,孩子,你今晚这是闹得无法收场,想着随便拉个垫背的吗?”
“当然不是,”我很难让他理解,但我问:“爷爷,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
他浑浊的目光看了看我,脸一沉:“行了,管他是不是!爷爷按你的要求办就是了......”
“等等,”我忙声叫住他:“您还得帮我一个忙......我还要需要几个真正的调查人员配合,把这场戏做完!”
“要怎么配合?”他问。
我没有隐瞒,把自己设想的计划,完整的告诉了他......听完,他脸色骤变:“太冒险了,你这孩子,这事根本没有一点把握,你怎么就.....哎呀!”
“相信我,”我还是那句话:“今晚这事,准保水落石出!”
“成,”纳兰雪的爷爷一叹:“豁出去了,在这纳兰家,当爷爷的不支持,不维护你,那怎么说得过去!”
便一咬牙,他出去了,走出别墅,按我说的交代了下去.......
我则是来到了客厅,这里的氛围死气沉沉的。众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纳兰太爷听闻了脚步声,侧耳询问:“江辰来了?”
“是,”我赶忙上前拱手:“太爷爷,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也让爷爷去把罪魁祸首带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处理!”
“好,”纳兰太爷摆手起身:“欣儿,扶我到那边坐,现在这个高位,就要让今晚的主角,来坐了!”
那可是家主之位,江辰别坐....纳兰家的眼镜老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我全然不觉,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坐到了纳兰太爷,那把太师椅上......在我的心里,等会审问嫌疑人。肯定应该我坐主位,全然没有在意这是纳兰家的大堂。
更没想过,这是什么家主之位........这一刻,只见那几个老头,排坐太师椅,分列在左右。而他们身后的儿子一辈,皆是面面相觑,看着我,却也无人敢议论。
满大厅都是人,约莫围了一百多号,场面堪比旧时的衙门大堂。
高坐太师椅上那种感觉,不亚于皇帝上朝,这也难怪纳兰家,为什么人人觊觎家主之位。
十分钟后,便由纳兰雪的爷爷,亲自带一房的人,把许汉生带了进来。
而这个许汉生,已经吓得双腿直颤!
被纳兰雪的父亲一把推到了大堂中央,他还在茫然四顾:“你们,你们纳兰家这是什么意思?”
“装什么傻?”我厉声一喝:“你自己做的好事,心里没数吗?”
“我!?”他一咽唾沫:“我,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将青铜獬豸拍在了
茶桌上,犹如惊堂木一般,发出拍案的声响:“还敢狡辩,如今纳兰家几房人马调查,你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岂容你抵赖?”
几房人?三房和四房的老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仿佛再说,他们可没有参与。
而纳兰弘安,就觉得更搞笑了,他们在这,不过是等一个结果,怎么就陪衬的像个师爷?甚至所坐的位置,像极了旧时的衙门差役。
可他们不敢搭话,生怕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而许汉生就更费解了,茫然看着周围的人,说真的他有些压迫感,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端坐在侧的眼镜老头,暗自揣测,这江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要诈这许汉生吗?
纳兰雪的爷爷,只感觉这事老脸都丢尽了。但凡今天不是闹得自己一房下不来台,他断然做不出找人定罪冲数的事。
他不敢直视,自己那良心,想想还真过意不去......
纳兰太爷则是瞎眼在旁,帮腔声喝:“还不承认吗?”
“冤枉啊,”许汉生连连摆手:“你们,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冤枉,”我冷声一笑:“为什么一百多名考生,我独独带你过来?”
“这我哪知道,”许汉生低着头,他没有我想象中的圆滑。反而像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约莫二十五六,是那种看起来,特别实诚的人。
所以,这也难怪纳兰雪的爷爷,会觉得我是在冤枉别人......甚至在这一刻,我也动摇了,有一瞬的错愕,感觉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了人。
不过骑虎难下,我也没有办法,当即问道:“今晚宿舍楼的保安在吗?”
“在,”纳兰雪的爷爷摆手,很快,就有两个保安,怯懦的走进了大堂,他们都是退伍的兵哥,今晚见这样的阵仗,他们也战兢发抖。
甚至有个保安,走进大堂中央,就跪了:“我,我们今晚值班,也有监控画面为证,这个,这个许汉生晚上出去过。”
“是啊,”另一个保安居然也跟着跪了下去:“就在纳兰少爷,您出门之后,他就回来了!”
“真的吗?”我沉眉问道。
“千真万确,”保安说:“监控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预选生的公寓,就一个门,我两兄弟,不可能看错......您要不信,可以查查监控!”
我眼神一变,质问许汉生:“是这样吗?”
“我出去过怎么了?”许汉生颇显心虚:“就算出去过有什么问题?就因为我出去过,你们就把我押到这来审问?”
“凭什么?”他壮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