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忙声疾呼:“大家不要乱,这东西怕火,只要我们......”
我话都没说完,这些村民就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全在退后。等我回头,他们至少已经退到了离我十米开外的位置。
只有狗蛋稍显良心,冲我招手:“兄,兄弟,快,快过来!”
“过了!?”我一阵无语:“现在跑有什么用?如果让那么多尸虫跑了,下了村子.......不知道有多少村民,会被尸虫所噬!”
当下,这些村民肯定是靠不住的......我退后两步,指决,步决,口诀,三决合一,已经能娴熟的掐念:“百川汇流,朝宗于海,”
咒落一指眼前:“玄武开路!”
顷刻间应咒,地面乍现深痕巨渊,不断随着我的咒念扩张,无数密密麻麻的尸虫,落入缝隙深坑当中。
玄武的龟蛇幻象也在这一刻,形聚与前......这一幕,被一众村民视为天人。
惊骇了,不少村民直呼:“厉害啊,这不就是北方的水神,玄武吗?”
认识的人,居然不在少数.......这令我微感诧异。
按道理说,这些人连钱都不认识,居然还能认识玄武?
这让我怎么能不惊讶........这里,终归是与世隔绝了七十余载。
能认识龟蛇这样的生物,我或许不会起疑。
但他们一眼认出玄武,还能说明是北方水神。那就令人在意了......谁交他们的?
我试着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村民,是玄门的后人。
或许七十年前,就在山脚下,有过一场玄门大战!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都被禁足山间,子孙后代,永远不许踏出这座山!
“真的,是这样吗?”我心里暗自揣测。
于此同时,狗蛋居然走了过来,拽了拽我:“兄弟,你行啊.......连北方水神,都听你咒唤。”
“是啊!”我尴尬的应声。
狗蛋随即一指:“那么多诅咒的虫子,全被你收到
我这才回神,没想到片刻的功夫,这些尸虫,就全下了裂缝.......为了防止生变,我手中指决一变,咒唤玄武驱水。
形散为水的瞬间,引池塘的水,漫起岸边,涌入裂缝.......犹如巨浪高起之后,水墙落下,拍打岸边。
随着水流落下,又流向池塘.....经过池塘蓄水的清理,裂缝合拢,玄武形散。
一切,都恢复如初,而最令人咋舌的是,狗蛋疾呼:“那个,那个金色的蟒蛇,不见了!”
随着水漫蟒身,散水的瞬间,蟒身的确不见了........但是岸边,却留下了一个酒壶。
就是那东西!我沉步走了过去,捡起来,在阳光下打量。
刚才在水下观赏,我还不敢不确信,但眼下,我非常肯定,这就是宋朝时期,或说元朝时期的大口酒杯......和书里图卷记载的一模一样!
我细细端详着这个酒杯。脑海中不断查询着,当初我究竟是在那一本书上,见过这个图解?
造型那么奇特的酒杯,我记得当时,对它的印象很深!
狗蛋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声称:“就是这个酒壶!”
“这叫酒杯,”我更正的说道。
“管她酒壶还是酒杯,”狗蛋细问:“现在找到了这东西,是不是就能解决村里诅咒的事?”
“恐怕还不行!”我摇了摇头。
即便我找到
了这东西,但还没想到怨从何起。所以,并不代表,我当下就能够化怨。
更何况这事,并不像诅咒闹得。
我怀疑,是有心的人,借诅咒的事情,以这邪魅的酒杯为怨,做了村里这场局。
当下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村民,不是诅咒闹得。就是巫蛊惹来的灾祸。令我起疑的,就是那个老巫医。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沉浸在思绪中。
直到狗蛋,伸手在我眼前一晃:“兄弟,兄弟.......”
我愕然回神:“怎么了!?”
“你没事吧?”他问。
我摇头抱怨:“我没事......你能不能,别总是来打断我!”
“不是,”他尴尬的说:“那,那你好歹把衣服和裤子穿上......你这,赤裸裸的,叫什么事!”
我这才恍然,自己就穿着一个裤头,尴尬死了!
我急忙去刚才的岸边,一翻衣服裤子,居然全都湿透了......我对此一脸的无奈,即便是湿透的衣服,我也只能穿到身上。
眼下已经临近下午,高山地带的日落,都要早于城市!
狗蛋随即催促着我,下山回去,吃了饭在慢慢想办法。
“嗯,”我点了点头,当下也只能这样......路上,他担心的问我:“这酒壶,不是,这酒杯会不会又平白无故的消失。”
“不会,”我想:“至少暂时不会,毕竟蛟蟒以破,即便是幻象,也伤及了邪物本身的元气。短时间内,这东西,已经失去了邪性。”
这么一说,狗蛋才放心了,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山间晚风那么一吹,那湿漉漉的衣服,让我整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狗蛋一番感谢后,其他村民都回了家。赶着回去吃完饭,而狗蛋,则是邀请我,今晚去他家吃饭,顺便换身衣服。
我冷的发抖,对此也只能连连点头,不然,今晚穿着这身湿透的衣服,要是住在山神庙里,那还不得冻死我!
看我冷成这样,狗蛋不禁调侃:“兄弟,早知道,你就不应该穿这身湿衣服回来的。”
“不穿!?开什么玩笑,”我哆嗦道:“那还不得冷死我!”
“呵呵,”狗蛋笑了:“我可不是拿你开涮.......你想啊,不穿这身衣服,你也不至于因为湿透的衣服,冻成这样。所以啊,有时候赤裸裸的,反而更好!”
“那我就不要脸了!?”我白他一眼,那话明显是调侃我的。
不过,“等等,”我滌然一愣,还真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可不是吗?我虽然对组织的事情毫无头绪,但我已经猜到,背后必定是这老巫师从中作怪。
那为什么,我不直截了当,赤裸裸的去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