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思绪中,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声呢喃着:“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坠凤厕神?”
就在这关键的思绪间,西装男起身催促:“饭也吃完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吧,”纳兰柔弱也催促:“今晚平事,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他们的声音,完全打断了我的思路。
西装男因为提到了章强,想起老板那略显嘲讽的口吻。他的脸色早就挂不住了,急忙结算了饭钱。
这顿饭还真不便宜,大几千块西装男转了账,一点都没犹豫。急忙催着我们离开。可这老板也是个生意经,连忙散烟挽留,问起我们明天还来不来。
“不来了,”西装男连连摆手,倒不是他舍不得钱,是他感觉提起养殖场的事,让他心里作呕,有说不出的难堪。
可这老板并不识趣,为了留住明天的生意,也是豁出去了,各种好话恭维。见我们走出饭馆大门,他居然还直接追了出来。询问胖子:“如果你要吃凤肉,我,我也能给你们准备。”
“噗,”纳兰柔弱差点没忍住:“这世界上真有凤肉?”
“有,”老板几乎是最后的挽留,强辩:“龙凤汤里就有,一早我就给各位预备!”
“龙凤汤也算是凤肉?”胖子眼神一变:“你这老板是把我们当傻子把?”
“算了,”西装男劝着:“别理他了...我们还是抓紧办正事吧。”
西装男这才把胖子推搡着离开....一路上胖子骂骂咧咧:“那混蛋老板指不定把我们当傻子!拿龙凤汤糊弄我是凤肉。”
纳兰柔弱也噗嗤一笑,劝诫:“毕竟在常人的眼里,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龙凤的存在。”
“不是,”我到现在都没听懂:“龙凤汤是什么意识?”
“这你都不知道?”胖子脸色一抽:“那龙凤汤啊就是个比喻...蛇不是有小龙之称吗?就把蛇当龙,野鸡当凤,其实啊就是一锅蛇炖鸡,还龙凤汤!”
“原来如此,”我哑然一笑,倒是有点意识,将野鸡比作凤凰...等等,比作?
我愕然睁大了眼睛,就是那么一瞬间,加上前面黑奶奶给我的提示。我才如梦初醒,没错!就如黑奶奶所说,其实我早就该想到才对。
我激动的拉着纳兰柔弱:“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纳兰柔弱也是一喜,还猜想:“是不是想到怎么对付厕神紫姑了?”
“我,”我愣了,是啊,我傻啊!
这事如今看来,要想平事不难...真正难的,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化尸吸怨。
“那什么,”我装傻充愣的说:“我想到为什么蛇和鸡叫龙凤汤了,因为...因为这落毛凤凰不如鸡!”
纳兰柔弱噗嗤一笑:“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是啊,”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其实我这话,也在暗示柔弱,可她听不懂就不怪我了。我心里那么安慰着自己。也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在纳兰柔弱的眼皮子下,收走这个厕神。
很快的,纳兰柔弱就让西装男买了今晚要用到的东西。
东西备齐后,西装男才驱车带我们到了山脚。四人随即同行上山,来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这里和西装男描述的一模一样,山村的夜晚寂静得有些可怕,除了偶尔的犬吠声,四下安静得宛如墓地。
因为西装男是第二次来,知道其他村民都不待见外来人。所以才轻车熟路的把我们带到了,他早前提到的农户家。
可那户村民在看到西装男后,并没有露出看到熟人的笑
脸,反而警惕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西装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西装男上次来,就已经不顾村里的禁忌,踏足了禁区,所以这一次无论怎么说,这户村民应该都不会有好脸。
无奈之下,我才谎称:“大叔...前段时间,我这朋友在这冲撞了厕神,所以厕神托梦让我们到这祭祀上贡,以求厕神原谅。还希望大叔能看在厕神的份上,行个方便!”
大叔明显一怔,确认道:“真是厕神托梦,让你们来的?”
“是,千真万确,”西装男连忙附和,还拿出了刚才镇上买的好酒当做礼品,混着一个红包塞给了大叔。
大叔收下红包和酒,看了看我们手里拿的都是一些祭祀的香烛,为此也深信不疑道:“看在厕神的份上,姑且收留你们一晚。!”
说完,才拉开了院门...院子里一片漆黑,我们跟在他的身后,都能感觉刺骨的阴寒,稍有风起,就不断传来黄符飘动“哗哗”的声响。我细看周遭,隐隐可见门上,灶台上的确都贴了黄符。
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朱砂红字,但依照西装男所说...那应该就是家宅六神的黄符立位。
就在这思绪间,一间黑漆漆的柴房中,忽然传来几声嘿嘿的傻笑声,还伴随着铁链拉扯的动响。
吓得我滌然警视,虽然柴房很黑,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我们都知道,那里拴的应该就是这户村民的女儿。
“别看了,”大叔催促:“这一次希望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收起你们的好奇心,在冲撞了厕神,你们也会和我女儿一样!”
这话一出,吓得西装男浑身都在哆嗦:“放,放心吧大叔,我们这次就是来给厕神上贡道歉的。”
大叔冷哼一声,随即把我们送到房间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吃过东西了没有?”
“在镇上吃过了,”我客气的一笑:“您不用招待我们!”
“谁有功夫招呼你?”大叔冷声说道:“吃了饭就早点睡...晚上没事,就别瞎折腾。”
说完转身就走了...这大叔给人的感觉,还真不让人待见。
西装男倒是见怪不怪,还说:“这户人家就这样。别看他贪财,其实他也是为了存点钱,担心以后有个什么,那柴房里的女孩,还得生活。”
胖子切了一声:“他们要是一走,那女孩谁照顾?到头来啥也不是!”
“是啊,”纳兰柔弱凑到窗户看了出去:“感觉那个女孩,好可怜,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