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胖子顿时就发出了鹅叫一般的干呕。
别说是死胖子了,饶是办公室里面那些调查人员,也只觉一阵恶心,他们相继扭头就冲到洗手间吐去了,吐了好长时间,竟都没能缓过来。
我和纳兰柔弱对着地方不熟,也找不到其他的卫生间...只能侧目避讳,捂住了口鼻。
可胖子就惨了,他被男人死死的抱住了腿,那么近的距离。他那一声声大鹅一般的呕吐声,听得我耳鼓发麻,自己的胃里也感觉到了翻江倒海。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胖子干呕的连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
男人还在强调:“我身上的尸斑是会传染的...而且我不只是脸上,身上也全是这样的尸斑。你们要是不救我,恐怕我真的要像尸体一样,彻底腐烂了。”
“别说了,”胖子连忙摆手:“你别说了,快松开我,这次算我求你了!”
“除非你们答应帮我,保证能救我,”男人开出了条件!
“救,救,”胖子惊骇的连连应声:“我们一定救你,你快放开我!”
男人这才松开了胖子...胖子再也憋不住了,急忙跑到走廊上,俯身一阵作呕,难受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当下也和纳兰柔弱站到了门口的走廊上呼吸,冷静下来后我才目光斜睨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
他浑身如果都是这样的尸斑,那种斑纹真的特别诡异。薄薄的黑皮,就像是伸手摸一样,都容易破皮流脓,所以他不敢洗澡,才会弄得蓬头垢面。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你怎么不去医院检查?我...我们又能帮你什么忙。”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威胁还是很管用的,而且他所谓的尸斑传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会传染,那胖子显然已经中招了。
试问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烂成这样?就连死人的尸体,也不会随着腐烂呈现出这样的状况。
男人狐疑的看着我,问纳兰柔弱:“他是?”
“他也是我们纳兰家内堂的人,他叫纳兰江辰,”纳兰柔弱那么单纯的女孩,居然也妄想把事情推卸给我,还说:“你,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跟他说也是一样的。”.
说完柔弱俏脸一红,居然都不敢看我。估计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还小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了江辰哥,实在是那个人他,他太恶心了!”
“算了,”我也没和纳兰柔弱计较,转而问起男人:“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无奈的说道:“大师,我可能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每天脑子里都会冒出一些恐怖的想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而且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根本就像是被别人操控了一样,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根本就不是我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男人依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那声泪俱下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怜,也并不像是装的。
我开始正色起来:“恐怖的想法?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恐怖的想法?”
“找男人,”他看着我一咽唾沫道:“我脑海里就像是有个女人,一直在逼着我帮他找男人,有时候我在心里反抗这个念头,可她就像是能操控我一样,控制我将那些男人带回家。”
这是什么鬼!?我心下一惊,莫不是又遇到了女魅...可女魅吸人精气,也不会造成尸斑。更何况,能称得上女魅的,那都是颜值在想,哪会需要一个傀儡帮他找男人?
纳兰柔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而且听女调
查员说起过,这男人精神上有些问题。所以忍不住就问道:“你难道就没看过心理医生吗?会不会是你心理方面出了问题。”
“不是的。”男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我之前一切正常,甚至还是村里出了名的热心肠,我,我心里很健康,甚至我在村里还有个女朋友,可后来就因为这事,闹分手了。说起来都怪....”说到这,男人哑然一顿。因为刚才去洗手间的那个美女调查员回来了。
她也紧捂着口鼻站到了门口,见周边没有同事,她才小声问我们,能不能帮忙处理这事。
听美女调查员介绍,这男人名叫王小伟,原本真的是村里出名的热心小伙,而且很有孝心。半年前他父亲久病住院,王小伟可以说是砸锅卖铁,把家里的东西都卖完了,也没能治好他父亲的病。
但是王小伟从来都没有怨言...调查人员第一次接到关于王小伟的案件时,也特意走访了村里。当时他在村里的口碑很好。
谁都说王小伟从小就是个老实人,三观性格乃至于取向都很正常。
村里人起初都以为,是王小伟的父亲去世,家里也就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给他造成了心里上的打击。
可随着王小伟这种离奇的事情多次发生,村里人开始怀疑王小伟是撞了邪。
当然了,美女调查员强调,她也曾多次接到王小伟的事情,数次调查下来,她也感觉这事太离谱了。
她也一直建议王小伟去找个阴阳方面的先生看看,可王小伟也说找过了,但阴阳先生一去他家,当晚扭头就走。
所以刚才,漂亮的女调查员才会看着我们的身份信息呢喃。毕竟在乡野村镇,对纳兰家出马的名望,也是有所耳闻的。
女调查员再次好言相求,希望我们能帮帮王小伟。在她看来,这王小伟并不像是那种人,而且一再强调王小伟是个热心,且富有正义感的人。
听女调查员那么说,我当下便只有一个顾虑:“他真的是镇郊乡村里的人?”
“是啊,”女调查员还有些诧异:“您怎么会在意这个?”
“没什么,”我随即问起:“那这个人,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女调查员想了想说:“具体时间,我要查查档案。”
“那就不必了,”我也只是借此确信他不是阴山派的人。如果是阴山派做局,那断然不会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在这布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