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令在场的官员都不免心中一紧。
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打赌,而是皇帝在探查在场官员的立场。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吴玥是皇帝的人,无尺道士是魏相的人。
皇帝这么做,就是让满朝百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选择。
而吴玥这个身为人,自然是看出了皇帝的目的。
“皇上,既然是打赌,那有奖,自然得有罚呀。您这关奖没有罚,岂不就失打赌的乐趣了?”
吴玥假装看不见哪些要将她大卸八块的人的眼神,依旧一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样子提议着,甚至还暗暗的给了南庆帝一个眼神,希望她这皇帝姐夫能懂她的意思。
而南庆帝对她的提议无疑是十分的满意:“嗯,你说的对。如今南庆国的百姓正身处为难之中,朕对此事也是忧心连连。不如这样,今日输了的人,朕就罚你们每人上交二百两白银,这些银子朕会命人用来赈灾,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听到这个答案,吴玥无奈叹了口气。
既然人家不好明目张胆敲诈,那她就自己来,反正她脸皮厚,也不怕他们说。
“丞相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要下一份赌注?毕竟此事本就是你我之间的赌约,皇上与各位大人不过是看个热闹。既然他们都下了赌注,咱们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这立赌的初衷岂不是太过无趣?再说了,这无尺道长一定也要讨些好处吧,不然岂不是白跑这一趟了?我说的对不对啊,无尺道长?”
无尺道人见吴玥日此说自己,又气的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
用力一挥拂尘,怒斥道:“休要胡言!贫道来此,自是为了天下百姓,从未想过讨要任何好处!”
“是嘛?我怎么瞧您这一身衣裳,看起来不价值不菲啊,您可别告诉我这是您凭空变化出来的,要真是如此的话,我倒想亲眼见识见识您这凭空造物的本事呢。”
她,她怎么知道这道服价值不菲?
可这衣服上并没有任何的修饰之物,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怎么会看的出来?
那道人的小心思,全都一点不差的落入吴玥的眼中。
就在吴玥准备继续开口时,一旁的魏相终于坐不住了。
“既然吴姑娘开口,那老夫便随了吴姑娘的意。不知吴姑娘赌什么?”
魏相也是想不到吴玥,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跟自己打赌。
当初是自己先开口提的,如今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会让人以为他是怕输给这一个黄毛丫头。
不过既然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找死,那就别怪他以大欺小了。
见魏相应了自己的赌约,吴玥默默在心里喊了一声:完美!
“多谢丞相。既然皇上与各位大臣的赌注是银两,那我们如果也赌这个,那就太没意思了。我提议,我就各自给对方提条件,要是对方输了,就必须按照自己提的要求去做,丞相是长辈,就由您先提吧。”
“既然吴姑娘如此说了,那老夫就随了吴姑娘的意,此事即是老夫提出,那自然是不能提太强人所难的要求。既然皇上与各位同僚所立赌约皆是为了百姓,那老夫也提一个造福百姓的要求,如果吴姑娘输了,那就让你在三个月之内,以一人之力,种出可以供全都城的百姓可以食用一年的粮食,如果种不出,那便证明姑娘这几日的言论,皆是起君,届时还请姑娘自行向皇上请罪。如果吴姑娘没有异议,那一会儿无论吴姑娘提任何要求,老夫定会全然答应。”
魏相说这话,看似轻飘飘,礼数周到,实则步步紧逼,暗藏杀机。
呵,这要求提的倒是与她一会儿要说的不谋而合啊,都是要至对方于死地。
既然他都敢正面说破,那自己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不过他似乎也太自信点了吧,居然刚说任何要求都可以,看来不好好敲打敲打这个老奸巨猾的丞相,怕是不知道世间有多险恶。
“没问题,不过丞相未免对这位道人太过自信了点吧,您怎么就能确定我不会赢呢,居然敢让我随意提要求,但话既有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只是我现下还没有想到要提什么要求,不妨等我赢了之后在提,丞相大人,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魏相闻此,道:“自然。”
“好,有丞相这句话,那吴玥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