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质疑钦天监说的话。是活腻了不成?”
“我看他不是活腻了,是因为有人给他撑腰,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这可是为南庆着想。你们可别忘了,她可是罪臣之女!”
“那又如何,如果她真能解决南庆于为难之中,那就是有功之人!既然有功,那自然可以将功赎罪。”
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场上的争论声很快又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因为有钦天监的佐证,看好吴钥的声音就显得更加的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皇上,微臣所言,皆是天意所指。如果各位大人信不过,那微臣也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这个钦天监的脾气还真是人刮目相看。
当众怼那些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摆出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姿态,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丢饭碗了。
“大人,我看您这不是在帮我,倒像是把我推向风口浪尖。”见场上争论不休,吴钥便出声调侃起来。
吴钥撇了一眼那群拿她身份说事的人,而后道:“是,我爹是犯了错,但那也是因为他太轻信别人说的话,所以才会被人利用,这才使得我们一家变成你们口中的罪臣。”
“吴姑娘,此次你能回到京都,皆是因为皇恩浩荡。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如今你这般说话,难道是质疑当初的判决不成?”
我呸!狗屁的感恩戴德,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真想用一段末世前的国语问候他们。
“丞相不必如此试探,我是对我爹的事有所怀疑,不过不是怀疑皇上的判决,而是怀疑策划了这一切的人他的目的。”
听到吴钥的话,南庆帝的脸上有了片刻的错愕。
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毫不掩饰的当众说出这话,如此一来,恐怕某些人要开始坐立难安了吧。
“吴姑娘,当年的事可是证据确凿,你父亲也是画押认罪了的,如今你却说他是被人利用和诬陷,难道是想翻案不成?”
一想到吴钥有可能是回来找茬儿的,朝臣中就有人开始按耐不住了。
“这位大人,方才我只是表达了我的想法,何时提过翻案这两个字?也罢,反正我这罪臣之女的身份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关外城吃的苦也不是一星半点,即便钦天监说我是天选之人,但碍于我身份的特殊性,你们当中还是会有人找各种说辞。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回我的关外城去,起码哪里的百姓,可没有这么多的心眼。”
吴钥面露难色的望向南庆帝:“皇上,既然有些大人如此担心我会借此机会求您重审我爹的案子,我想我还是赶紧回我的流放地去,不然我怕到时候有些人会睡不好觉,要是耽误了他们替您分忧,那我岂不是要罪加一等了。”
此话一出,那些心里有鬼的人立刻就急眼了。
但南庆帝却先他们一步开口了。
“既然你没有这么想,那就这么回去,岂不证实了他们说的话。更何况,朕召你回来不是让人蓄意揣测的,你们谁要是敢保证能解决南庆国眼下的危机,方才你们说的话,朕就当没听过。可如果你们做不到,甚至还想动什么歪心思,朕不介意考虑考虑方才的话。”
众人一听这话,全场了吴钥,所有人都还不客气的跪了下去,嘴上还喊着让南庆帝息怒。
吴钥见状,毫不客气翻起了白眼。
一群欺软怕硬,惺惺作态的庸臣。
“回流放地的事儿,暂时就别想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在灾情没有结束前,不得离开京都半步。至于你与丞相的赌约,朕做主就此作废。明日早朝,大家再来讨论解决旱灾之事,你也来,退朝。”
南庆帝一番话,草草的就将今天的事儿给了解了。
直把吴钥气的目瞪口呆。
自己累死累活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绝佳扳倒魏相这个老狐狸的机会,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说作废就作废了!
真是岂有此理!
吴钥盯着南庆帝的后背,气的牙痒痒。
南庆帝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