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母女冷眼看着毕淑月恼怒成羞的样子,心里这才觉得痛快了些,她们知道萧家人和警方一定会相信她们的,而且她们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萧凉夜面无表情,只是他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可以容认别人害他一千遍、一万遍,却唯独不能容忍别人动慕清瑶一丝一毫。
而毕淑月和梁氏母女,却想要害慕清瑶性命,她们简直就是在找死!
慕清瑶察觉到了萧凉夜身上的怒意,她多少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她默默的握住了他握成拳头的手,想要用这种方式,将温暖传递给他,让他内心也变得温暖,而不是让恨和恼怒围绕着他。
萧凉夜低下头来看向她,微微勾起了唇角,他所有的温暖,大概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得以展现出来。
萧老爷子是真的如何也没料到,他的小儿媳妇一直以来都惦记着他们萧家的一切,甚至为了得到整个萧家,她不惜以伤害无辜人的性命为代价,而他最在意的孙子和孙媳,差一点点就命丧她的手中。
最可恨的是,他一直期盼的重孙,甚至都没来这个世上看一眼,就被她狠心的残害了。
他愤怒的咬牙厉呵道:“毕淑月啊毕淑月,我萧家待你不薄吧,结果就换来你如此恶毒的回报吗?”
毕淑月听着萧老爷子痛心疾首的这些话,冷笑着做出了回应,“没错,你们萧家对我还算不错。”
“可是,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又何尝不是老爷子你自己?”
萧老爷子望着她,一脸的疑惑不解,“我?”
毕淑月将这么多年来,自己内心的怨恨一股脑全都冲着他发泄了出来,“因为你太偏心了,你心里只有萧凉夜这个长孙继承人,你对他一个人的疼爱,胜过了对我们整个二房。”
“你知道吗,我对你最大的不满,就是等你死了之后,整个萧家的大部分家产都要留给萧凉夜一个人,而我们二房这一脉,就只能得到那少得可怜的甚至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的家产。”
“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样的安排,真的公平吗?”
一旁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徐泾和萧晴夫妇俩,在听完毕淑月的这番话时,心里暗自叫爽,虽然她现在的处境挺可怜的,但她却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也算是替他们在老爷子面前出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他们心里也有怨和气,他们也认为他们老爷子不公平,只会偏袒萧凉夜,根本就不顾及他们这些其他子女,却毫无办法。
至于萧仁川和萧凉承父子俩,他们有时候也会觉得萧老爷子偏心,好在他们心态好,也深知萧凉夜能力强,可以带着他们整个萧家发展的越来越好,而且他们知道萧凉夜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比起来,身上的责任都大的多,所以他们也很少去计较那么多。
可偏偏,他们两个人最在乎的那个人却不是这样想的,甚至为了得到整个萧家,她不惜杀人性命,真的让他们连想都想不到。
萧老爷子被毕淑月气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死过去。
众人忙上前要扶他。
萧凉夜和慕清瑶询问着,“爷爷,您怎么样?”
萧凉承:“爷爷,您千万保重身体,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就是一时糊涂。”
萧仁川:“爸,您还好吧?”
萧晴吓哭了,“爸,您千万别有事啊。”
她作为女儿,尽管觉得父亲偏心,可很多时候,父亲是她的依靠,她从来也没想过失去父亲了,她该怎办?
萧老爷子见自己的儿孙和女儿围着自己,一个个的那么担心他,他轻轻摆了摆手,“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毕淑月瞥了一眼萧老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巴不得把这老东西气死了才好。
萧老爷子终于缓过起来,又缓缓对着毕淑月开口了,“你只知道说不公平,说我只疼凉夜一个,对你们二房,甚至对你妹妹他们都不怎样。”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凉夜他自幼失去父亲,是你们大嫂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还将他教育的那么优秀。”
“他十八岁开始,就帮我打理起了整个萧氏财团,为了萧氏财团和我们整个萧家,他付出了比你们任何人都多的时间和精力。”
“没错,他是我认定的萧家继承人,可那也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因为他担得起萧家继承人这份重任,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有他为我们萧家付出,我们萧家会日益壮大。”
“当然了,如果他没有这份能力,甚至无恶不作,我也早就把他萧家继承人的身份给废了,早就改换他人了。”
“如今你毕淑月,就因为不满我信任他,将整个萧家和萧氏财团交给他管理,你就狠下杀机,要害死他,你根本不配当我们萧家的媳妇。”
他话已至此,自然不会再留任何情面,“高队长,麻烦你了。”
高队长一听萧老爷子这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给自己手下的人递了个眼神过去,马上便有两位警察走到毕淑月身边。
其中一位警察道:“萧二夫人,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我们警方要正式将你逮捕。”
毕淑月见警察要抓她,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闪躲着后退,“不,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抓我。”
她直接躲到萧仁川的背后寻求帮助,“仁川,我不想被抓,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萧仁川看着她这副样子,也实在是于心不忍,而且他本也不是个绝情绝义之人,一想到他和她之间毕竟夫妻多年,她又为他生下了儿子,让他一点儿不去管她,也确实说不过去。
再加上,萧凉承又劝他,“爸,不管妈犯了多大的错,她始终都是您的妻子,我的母亲,这个时候,如果连我们都不管她的话,就真的没人会管她了。”
萧仁川闻言,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他是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能帮他母亲一把,而他自己认为就算是为了儿子,他也应该要帮。